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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疑,眉頭微鎖,問道:“四爺此話怎講?” 乾隆尷尬一笑,揮著折扇,說道:“想到了一些過往,見到你之前,失了神了?!?/br> “哦?”程淮秀心生好奇,卻沒問出口。 乾隆道:“想聽一聽是怎樣的過往?” 程淮秀含笑說道:“四爺想說,我洗耳恭聽?!?/br> 乾隆微微欺身上前,戲謔道:“你終究想要了解我的過去,是也不是?” 程淮秀心中無奈,翻了個白眼,搖著頭道:“不是?!彼酒鹕?,背對乾隆,道,“我說過,你之于我,是過客?!?/br> “我不是這樣想??!”乾隆站起身將程淮秀摟緊懷中,說道,“此前,我從未如此認真地待一個女人?!?/br> 程淮秀并未掙開乾隆的懷抱,只是側過頭,看著他,戲謔道:“這句話該不是你時常掛在嘴邊兒上的話吧?” 乾隆道:“我說過,假話我從來不說。騙女人的男人,我最是瞧他不起?!?/br> 程淮秀眼瞼微垂,不置可否。 乾隆微低著頭直視著她雙眼,問道:“你不信?” 程淮秀輕輕搖了搖頭。 乾隆在她耳畔哈著氣,低聲說道:“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那日趕我走,后不后悔?嗯?” 程淮秀索性轉過身,仰頭望著乾隆,秀眉微蹙,說道:“終有一日,我要獨自一人。既已知曉結局,我難道不該離你遠一些,再遠一些嗎?” 乾隆仍舊笑著,緊緊抱著她,說道:“未到終篇,你如何能知曉結局?便是我不能留在你身邊,你還可以隨我走!”他說的信誓旦旦。 “我隨你走?”程淮秀終究掙脫了他的懷抱,“四爺,你是想金屋藏嬌?想我做你小老婆?” “嗯?”乾隆愣了愣,揮著折扇笑了,“是不是小老婆,你將來自會明白。你是江湖中人,是鹽幫的總瓢把子,該給你的體面,我一分不會少?!?/br> 程淮秀閃身落座,左腿疊到右腿上,雙手展了展衣襟下擺,說道:“四爺就如此肯定我會隨你走?你既說了,我是鹽幫的總瓢把子,我撇下鹽幫隨你而去,豈不是叫我幫內兄弟心寒,又如何對得住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乾隆挑了挑眉毛,直言問道:“為了鹽幫,委屈了自己?” “委屈?”程淮秀反問道,“在江湖,在鹽幫,我活得自在,怎么能說是‘委屈’?四爺,別小看了鹽幫,也別高看了自己?!?/br> 乾隆凝眉道:“你終究是個女人!”沉默一陣,他嘆了一口氣,在程淮秀身邊坐了下來,正色說道,“你我雖然相識不久,我卻敢說,我了解你?;葱?,若是將來,你我相忘于江湖,你再也找不到如我一般懂你的人了。我更怕……”乾隆突然頓住了,目光變得深邃,“‘時光容易把人拋’……若是不能走到一起,你會不會忘了我?” 程淮秀搖著頭道:“如何能忘?”她灑脫一笑,“若是不能再見,我把四爺放進心里,偶爾回憶……” “偶爾回憶……”乾隆苦澀一笑,“好一個偶爾回憶。你不怕遺憾,我怕遺憾!這一世那么短,何不依著自己的心活著?” 程淮秀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作答。思慮良久,她才開口說道:“我肩上扛著鹽幫的擔子。江南江北,成千上萬的苦漢子看著我,能放手不管嗎?四爺,你若是江湖中人,我樂得邀你入幫,甚至……”她咬了咬下嘴唇,道,“幫我執掌鹽幫??上?,你不是……”她微微低首,苦澀一笑,道,“我并非沒想過,將來,要找個什么樣的人呢?沒有答案……直到遇見了你?!?/br> “淮秀……”乾隆心中升騰起一股柔情。 只聽程淮秀又道:“四爺,即便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仍舊愿意給你我的一切,甚至性命相托……”她輕輕握住乾隆擱在桌上的手,道,“別再想未來,別再談未來……你我就這樣活在此刻,不好嗎?” ☆、桀驁 紫禁城,壽康宮。太后端坐于臥榻之上,端著茶盞的手微微顫抖。 老太醫跪在太后身前,回道:“五福晉怕是不成了?!?/br> ‘啪’的一聲響,茶盞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太后顫抖著聲音問道:“杜太醫,你何出此言?她年紀輕輕,怎么會不成?” 杜太醫沉聲道:“有些時候,病不足以致命,心境方才是源頭?!?/br> “心境?”太后輕嘆口氣,當年的孝賢皇后又何嘗不是因為心境才早早離世的……她側過頭徑對崔嬤嬤吩咐道,“咱們去老五府上看看?!?/br> 崔嬤嬤福身稱是。 太平湖西,永琪府邸。臥房里,永琪將最后一勺湯藥喂給珂瑛,隨即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扶著她慢慢躺下。 珂瑛握住永琪的手,說道:“謝謝你,這些日子,一直陪著我……” 永琪輕撫著她的臉龐,苦笑著道:“再不好起來,我也要倒下了?!?/br> 珂瑛緩緩合上雙眼,輕輕點頭道:“好……我好起來,還要照顧阿哥……” 永琪見她又昏睡了過去,站起身掩住嘴止住咳嗽,轉身走出了臥房。 花廳里,永璇來回踱著步,見到永琪自臥房走了出來,忙迎上去,道:“五哥,五嫂怎樣了?” 永琪示意永璇落座,他自己也坐了下來,隨侍的奴才奉了茶后,他開口說道:“喝過藥,睡下了?!?/br> 永璇握緊拳頭,狠狠砸到一旁的檀木桌上,道:“一堆廢物!若是醫不好五嫂,看阿瑪回來斬了他們?!?/br> 永琪咳了兩聲,飲下一口茶,說道:“與太醫無關,杜太醫已竭盡全力了?!彼碱^緊鎖,眉梢眼角有無盡憂愁。過了半晌,方才開口說道,“這陣子我府上事多,可你的事,我或多或少也聽了些?!彼曋黎?,問道,“為何要頂撞瑪嬤?” 永璇輕挑眉毛,回道:“五哥,我此來只為關心五嫂,不是來聽你教訓的?!?/br> 永琪道:“你可還記得,我說過,我活著一日,便護你一日?!?/br> 永璇鄭重頷首。 永琪又道:“不要在五哥分身乏術之時找麻煩好嗎?” 永璇抿緊了嘴唇,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在找麻煩,也沒有辦法給他五哥一個確切的答案。 永琪重重嘆了一口氣,道:“老八,你總該相信瑪嬤不會害你?!?/br> “可惜老八犟的很,便是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闭f話間,太后由崔嬤嬤扶著走進花廳。 永琪、永璇二人站起身,行禮道:“給皇瑪嬤請安!” 崔嬤嬤扶著太后坐到了花廳正中的太師椅上。太后徑對永琪問道:“珂瑛怎樣了?” 永琪回道:“勞瑪嬤記掛,她喝過藥睡下了?!?/br> 太后輕輕頷首,又問道:“你這陣子可還好嗎?” 永琪道:“孫兒還好?!?/br> 太后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