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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弄著桌上的幾顆石子,李綺筠坐在她對面。 “我們總要先找到正主兒?!背袒葱銚斐鲆活w石子,擱在一旁,“那書對他全無用處,他不過是想要里面的銀子?!?/br> 李綺筠道:“若是他肯還回那幾冊書,他要多少銀子,我給?!?/br> 程淮秀笑了,說道:“他知道你背后有我鹽幫,怎敢輕易出來?!彼帜笃鹨粔K石子攥在手里,分析道,“他不敢出來,總有人肯出來,車把式之間那點兒勾當,多出點兒銀子,總能解決?!彼龑⒛鞘尤拥揭慌?,起身含笑說道,“綺筠,你放心睡覺吧,兩日內,我必將書奉上?!?/br> 李綺筠站起身,盈盈下拜:“淮秀,謝謝?!?/br> 程淮秀雙手將她扶起,說道:“你的父親救過我的父親,我說過,你有難,我鹽幫傾舉幫之力也要幫?!?/br> “綺筠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的好姐妹……”李綺筠的眼睛漸漸紅了。 程淮秀嫣然一笑,抬手擦了擦她臉頰上掛著的淚,說道:“若是當真要謝,也該你那‘霑哥哥’好生謝你?!?/br> 翌日清晨,太陽初升,程淮秀身披黑色斗篷,摘下掛在墻上的寶劍,想了想,重又將劍掛了回去。 趙辰坤說道:“幫主,你不帶隨從,隨身佩劍也不帶?” 程淮秀笑著說道:“我是去求人,不是去打劫??!帶著劍,還有誰敢說真話?!?/br> 趙辰坤蹙起眉頭,說道:“我總覺著不妥?!?/br> 程淮秀問道:“我是幫主,還是你是幫主?” “屬下不敢?!壁w辰坤躬身抱拳。 程淮秀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便是徒手,恐怕十個車把式也不夠我打的?!?/br> 趙辰坤道:“幫主說的是?!?/br> 程淮秀拎起桌上的包袱,苦笑著說道:“想不到,我程淮秀也淪落到要用銀子辦事?!?/br> 趙辰坤微微躬身道:“是屬下無能?!?/br> “與你無關?!背袒葱泐嵙祟嵤种械陌?,冷笑著說道,“這銀子,他敢收,只怕也沒命用……” 悅來客棧,程淮秀自二樓走了下來,扔了一錠銀子在那老板桌上,說道:“魏老板,生意興隆?!?/br> 那老板回道:“客官好走?!彪S后湊到她耳畔說道,“程幫主,你這戲做得夠足了……” 程淮秀壓低了聲音,說道:“魏老大,我要見車把式的頭兒?!?/br> 那魏老板心中不無猶豫:“您鹽幫一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程淮秀捋了捋頭發,依舊低著聲音說道:“我替他教訓手下,總不能白白出手吧?!彼昧艘幌律砩系呐L,轉身而出。 乾隆也下了樓梯,走到魏老板身前,問道:“老板,方才那姑娘與你相熟?” “姑娘?”魏老板抬起頭看了乾隆一眼,復又低下頭,打著桌上的算盤,說道,“她是我店中客人,自然相熟?!?/br> 乾隆心知這老板不愿多說,合上折扇轉身追了出去。 程淮秀出了客棧的門,便攔了一輛馬車,坐了上去。她與那車把式并排而坐,車把式問道:“姑娘要去哪兒?” 程淮秀道:“天平山?!?/br> 那車把式揚起鞭子抽了下去,隨即說道:“姑娘還是坐到里面去吧?!?/br> 程淮秀見馬車已跑了起來,問道:“小哥兒趕了多久馬車了?” 車把式回道:“這老伙計跟了我三年了?!?/br> “算得上‘老江湖’了!”程淮秀稱贊道,“想必小哥兒對這道上的事了如指掌了?” 車把式看了程淮秀一眼,問道:“姑娘想說什么?” 程淮秀嫣然一笑,說道:“前些天,我有個朋友坐車丟了包袱……” 車把式突然拽停了馬車,說道:“看來姑娘意不在坐車,請你下車吧?!?/br> 程淮秀略作思忖,將手中包袱擱在兩人中間,說道:“小哥兒若是肯幫忙,這包袱里的銀子便作為報酬?!?/br> 車把式看也不看那包袱一眼,說道:“姑娘另請高明,這銀子我賺不了?!?/br> 程淮秀繼續說道:“想必你是有些消息的……” 車把式問道:“你那東西丟多久了?” 程淮秀道:“七天?!?/br> 車把式笑了,說道:“且不論你這舉動在我們這行兒里有多忌諱,單就說那東西丟了七天還找不回來,別抱希望了?!?/br> 程淮秀道:“未到最后,如何能放棄。小哥兒,你若是不肯幫忙,帶我去你們常歇腳的地方可好?” 車把式看著程淮秀,說道:“那地方兒都是衣衫不整的男人,你一個女人如何去得?!?/br> 程淮秀笑了,說道:“我自幼便在男人堆兒里長大,不怕的?!彼宰魉尖?,跟著說道,“那包袱里的書于他人而言全無用處,卻是我那朋友最寶貝之物。若是能尋回來,里面的銀子自是分文不取,非但不取,這包銀子還算作報酬?!?/br> 車把式道:“你說得好像是我拿的一樣!” 程淮秀仔細看了他神色,說道:“當然不是了!我不了解你們這個行當,只好病急亂投醫了?!?/br> 車把式看了看擱在車上的包袱,說道:“我只能回去問問我的兄弟們?!?/br> 程淮秀笑了,自那包袱里拿出兩錠銀子擱在車上,說道:“若有消息,我還有重謝?!?/br> 車把式輕輕頷首,說道:“明兒個,還是這個時辰,若是有了消息,我來悅來客棧接你?!?/br> 程淮秀一躍下車,抱拳對著那車把式說道:“如此,小女子先行謝過了?!?/br> 見那馬車去得遠了,程淮秀冷冷一笑,不住搖頭。 “好一場大戲!”乾隆不知何時藏在了樹上,見馬車走遠,他跳將下來,捋了捋衣襟下擺,說道,“姑娘演技精湛,在下佩服……” 程淮秀眉頭緊鎖:“你偷聽我說話?” “算不得‘偷’啊……”乾隆一臉無所謂,“你二人并未說什么悄悄話,我便是個過路人,聽進耳朵里,難不成還要倒出來?” “你是什么人?”程淮秀心生警惕。 乾隆‘嘩’一聲打開折扇,說道:“無聊之人見到有趣之事,心生好奇而已?!?/br> 程淮秀心中無奈,轉身要走。 乾隆走在她身邊,道:“姑娘尊姓大名?” 程淮秀瞥了他一眼,道:“這位公子,你我二人并無交情,你這樣問不妥吧?!?/br> 乾隆笑著說道:“交出來才有情??!姑娘,明日在下與你一起吧……” ☆、‘戲言’ 程淮秀見乾隆有心靠近,退后兩步,正色說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惹我?!?/br> 乾隆緩緩揮著折扇走到程淮秀身前,含笑說道:“若是我惹定了呢……” 程淮秀冷冷一笑,將那包銀子背在身上,拉開了架勢。 “嚯!”乾隆收起折扇道,“原來是女俠,在下失敬了?!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