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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確是覺得精力充沛。 扎西次仁迎了出來,右臂彎曲,微躬身道:“五阿哥?!?/br> 永琪不欲過多寒暄,只是道:“達瓦,當日擂臺之上,你與我之間的約定,可還記得?” 扎西次仁微微一笑,道:“我阿媽說過,好男兒當一諾千金。扎西次仁話已出口,絕無反悔之理?!?/br> 永琪輕輕頷首,走至兵器架前,拎起一柄劍扔了出去。 扎西次仁嘴角微挑,右足點地,騰身而起,將那柄劍接在手中。 永琪贊嘆道:“好輕功!”同樣以右足點地,飛身而起,兩柄劍擊打在一起…… 十八般武器,永琪偏愛寶劍,翻挑之間,他目光堅定,越發自信。 扎西次仁卻頗不適應,一盞茶后,他一邊出招一邊說道:“中原的寶劍太過單薄,達瓦愛刀!”正說如此,他翻身將手中寶劍插入劍鞘,隨即抽出了一旁的寶刀。 永琪收劍在側,也道:“是永琪思慮不周!”他見扎西次仁握刀在手,重又挺劍而出道,“再來過!” 扎西次仁口中咬了一縷頭發,目光漸寒。 永琪見他一招狠過一招,知他用了全力,當下不敢馬虎,想著速戰速決,唯恐遲則生變。他提著一口氣,左手負于身后,攻將上去,趁著扎西次仁提刀抵擋之際,他左手伸出,飛速點了扎西次仁檀中xue,酣斗立止…… 扎西次仁動彈不得,開口說道:“五阿哥,你我二人既是比試武功,該當在招式上分個上下。你突襲點我xue道,恐怕勝之不武……” 永琪渾不介意,只是問道:“達瓦,若你娶得還珠格格為妻,可能一世不負她?西藏諸事復雜,你可能護她周全?” 扎西次仁道:“你若是特地為此事而來,直說就是??傇摻饬宋襵ue道,我二人坐下再談?!?/br> 永琪點了點頭,右手使力重又點在他檀中xue上。扎西次仁右手用力,手中鋼刀隨即飛插回兵器架,他動了動右臂道:“我幼年時最是看不起點xue功夫,想不到今日竟著了此道?!毖援?,嘴角漾起一抹苦笑,隨即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永琪跟在扎西次仁身后,兩人一同進了驛館。兩人落座后,扎西次仁的隨從奉上了香茶,而后告退。 扎西次仁道:“五阿哥與還珠格格的關系想必很好,對她的事竟然如此上心?!?/br> 永琪道:“小燕子半生孤苦無依,為人又太過直爽,難以在復雜環境中周旋。若是你不能做此承諾,我希望……” 扎西次仁含笑問道:“若是達瓦今日要迎娶的并非還珠格格,五阿哥還會如此上心嗎?” 永琪右手掩住了嘴,咳了兩聲,而后道:“永琪深知,西藏王子迎娶大清公主,是一樁政治交易。恕我直言,西藏情勢復雜,西藏王子該迎娶一位智勇雙全的格格,而非凡事大而化之的小燕子?!?/br> 扎西次仁笑道:“聽起來,五阿哥似是在為達瓦著想?!?/br> 永琪掀起茶碗蓋,輕輕蹭著茶碗,而后道:“永琪所言,出自肺腑,西藏王子終有一日是要做土司的,不是嗎?” 扎西次仁抱臂胸前,仔細想著永琪所說的話,嘆道:“看來,我看重的始終不是‘情’,居然就這樣被你說動了,誰叫你方才贏了我!”而后站起身,走到八仙桌前,拿起桌上的一軸畫道,“依你所言,我該娶哪家格格?” 永琪問道:“你信得過我?” 扎西次仁鄭重頷首:“我既當你作摯友,自然不會存疑?!?/br> 永琪溫和一笑,走到扎西次仁身邊,打開了幾軸畫卷,拿起其中一幅,對著扎西次仁說道:“這位烏雅芳兒是兆惠將軍的女兒,自幼便隨她阿瑪學習兵法,人也長得標致……” 扎西次仁嘆道:“想不到我扎西次仁真的會娶一位素不相識的夫人……” 永琪思忖后道:“過幾日有一場騎馬比賽,若我猜想不錯,這位芳兒姑娘定會在場,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br> 扎西次仁躬身道:“如此,達瓦先行謝過?!?/br> 永琪卻道:“我該謝你!” 驛館外,永琪牽著那匹馬慢慢走著……咳了兩聲后,他翻身上馬,雙腿夾緊,絕塵而去。 ☆、為師者 景仁宮內,景嫻自回宮后便覺體虛異常,倒頭睡下。醒來之時,天色昏暗,她雙手扶床,坐起身來,看了看桌上的西洋鐘,方知已然快到午時。取了搭在一旁的狐裘披在身上,她站起身,走到搖籃旁。搖籃里,五格格沉沉睡著,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嘴唇發白,輕輕顫抖……景嫻急忙抱她起來,右手背試探她額頭溫度,朗聲吩咐道:“來人!即刻宣簫劍入宮!”聲音中透著一絲顫抖。 小太監推門而入,見此情形,道了聲‘嗻’后,便匆匆跑出了景仁門。 月華門值房內,簫劍正依著岳清的吩咐,將蘆薈搗成汁。他心中叫苦,堂堂大俠,自從進了這深宮大內,便再沒‘瀟灑’過,還說什么‘以天為蓋地為廬’,若是傳了出去,定會遭到江湖中的一眾好友們恥笑。 岳清看著簫劍神色,開口說道:“你若是覺著做這些瑣碎事墮了你簫大俠的名頭,可以不做?!?/br> 簫劍立刻笑著回道:“師父吩咐,簫劍豈敢不從。何況,為醫者,任何瑣碎事都該親力親為?!?/br> 岳清‘哼’了一聲道:“簫大俠從不曾以醫者自居吧?想我岳清英明一世,居然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弟!”口氣中皆是不滿。 簫劍聳了聳肩,隨即低下頭,嘴角微翹,挑了挑眉毛道:“師父不喜歡徒弟,不如收晴兒作關門弟子?” 岳清側過頭看了簫劍一眼,而后說道:“嬌滴滴的格格,你師父惹不起?!?/br> 簫劍自覺無趣,低下頭繼續手中工作。 片刻過后,景仁宮小太監推開門道:“簫大夫,五格格不好了,請您速去景仁宮?!?/br> 簫劍看了一眼岳清,后者道:“體熱還好,若是體冷……”岳清背起藥箱,吩咐簫劍,“帶上你搗好的蘆薈汁,以備不時之需?!?/br> 簫劍笑道:“師父確有先見之明!”此刻,三人已快步朝著景仁宮方向走去。 岳清哼了一聲道:“你可知事情緊急?竟然有空說笑!” 簫劍自覺無趣,閉了嘴,心知有師父在,再急的癥應該也有解法。 景仁宮內,景嫻懷抱五格格,口中不停說道:“好孩子,你一定要挺過去!你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是大清朝的五公主……” 岳清快步進了景仁宮,來不及行禮,對著景嫻說道:“娘娘還請將五格格平放在床上?!?/br> 景嫻看著岳清,印象模糊,卻仍舊照她所說的去做。 簫劍解釋道:“這位岳清大夫,是簫劍的師父?!?/br> 景嫻輕輕頷首。 岳清上前試了五格格的體溫,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