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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除了自己的茗香苑,哪里都不準去,實則還是不信任她。 一次夜里,她睡至半夜,忽而聽到房頂有輕微的瓦礫響動聲,所以假借做了噩夢,害怕的跑到慕言的院子里去,這才探聽到幾個暗衛回話,道是傾兒已經開始上早朝了,再想多探聽些時,不想被人發現了蹤跡。 那一次,她還被秦王‘撿回了’臥室,在他榻上睡了一夜。 好在那一整夜他都坐在外廳看書,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真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 自那日說要帶鳳鸞之出去逛逛后,慕言便沒了蹤跡,幾日也不見人影。 饒是如此,她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內走動,偶爾到別處轉轉,身后總會莫名出現幾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丁,看似無意的做些水灑的活計,實則那眼珠子都盯著她。 鳳鸞之猜想,這府內一定有對慕言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且是不能讓她知曉的。 在確定自己確實沒本事探聽到后,她反而生出了干脆毀了它的念頭。 主意打定后的第二天,消失了整整五日的慕言突然便帶著灼光來了她的院子。 “不是要出去逛逛?離成親不過二十余日,挑你喜歡的首飾置辦些?!?/br> 鳳鸞之假模假式的跟著碧春一起繡她的嫁衣,聞言抬起頭來看向他,一臉呆萌的問:“喜歡什么都可以隨便買么?” “自然?!蹦窖宰谒赃?,伸頭去看她手中的嫁衣,那粗針大線的針腳,繡的歪歪扭扭的鳳凰,連金絲的鎖邊粗糙的看不下眼。 “安兒?!蹦窖匀滩蛔⌒?,又問:“你的女紅是何人教的?你娘么?” 鳳鸞之想也沒想的張口就道:“我連有沒有娘都不記得,哪里還記得是誰教我做的女紅啊?!蹦侨徊辉谝獾目谖撬坪醺静环旁谛纳?。 老是三五不時的拿話套她,幾個月了,套出來什么了? 鳳鸞之心里忍不住冷哼,面上卻笑的甜甜,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水盈盈的,看的人心都化了。 她隨手放下嫁衣,笑著道:“不是要帶我出去?那我是不是要換身衣裳,免得出門碰到熟人,再丟了你的臉?!?/br> 慕言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直到鳳鸞之羞紅了臉頰垂下頭,他才淡淡的道:“沒什么熟人?!?/br> 答非所問,無非是倆人相互試探罷了。 不過慕言的話,鳳鸞之一句也不信。平白無故的走了半個月的路,從北方洪村鎮到南方平樂鎮,是為何? 平樂鎮到底有什么秘密?她一定得走出去找找看。 - 用過午膳臨出門前,鳳鸞之還不忘給碧春派了個活計,道是自己喜愛吃東港那家的剁椒魚頭,非要她親自去買來,等回了府后便要吃上。 這府內,滿打滿算,也就只有碧春還稱得上是她的人,至少,她不是慕言的人??丛谒M心盡力照顧自己的份上,她得保她性命。 到了街上后,鳳鸞之像個初次入城的孩子,瞧什么都新鮮。 慕言倒是大方,凡是她多看了幾眼的物什,都讓人買了下來。 “安兒,你慢著些跑?!蹦窖跃o跟在她身后,手中舉著她吃了半口的糖人?!翱拭??要不要找家茶館歇一歇?” 鳳鸞之手中拎著一只狐貍樣式的燈籠,回眸一笑,道:“也好,我正好渴了呢?!?/br> 幾人剛剛坐下,茶水還等上來呢,突然跑過來一個穿著府內短褐的家丁,步履穩健、氣虛通暢,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俯身施禮后,道:“公子,不好了,府內突然失了火,火勢熊熊,夾雜著爆破聲,無人敢接近?!?/br> 慕言當即站起身朝外走,幾步后,突然頓住腳。 回身,盯著鳳鸞之看了久久,目光耐人尋味。 忽而自嘲一笑,問:“安兒可是相信世道有輪回?” “或許吧!”鳳鸞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后,拂了拂衣擺,抬眸,優雅一笑?!拔腋嘈派朴猩茍髳河袗簣??!?/br> 慕言:“我曾派人燒過一座山,如今,用了一座宅子坐陪葬,不知是否還得清?”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了回來了。 爬了兩天山,渾身散架子了~ ☆、愛妾 待慕言趕回府上時, 大火已盡燃滅,空剩下一副黑漆漆的房架子還冒著絲絲青煙, 偶爾掉落幾根橫搭的房梁,星星點點的冒著火星子。 燒毀的屋子是以廚房為中心,一直蔓延到慕言與鳳鸞之的臥房。好在茗香苑的前頭有一處不大的池塘起了阻隔的作用, 所以鳳鸞之的住處才幸免于難。 至于人員死傷,除去報信的林松,其余死六人、重傷十二人。 “可有查出縱火之人?火源又從何處燃起?”慕言直接斷定了縱火的原因為人為! 林松緊跟在慕言身后,道:“回公子, 大火是從廚房開始燒起來。不知是誰碰倒了油桶, 油桶里的油順著廚房里莫名出現的一條小小的溝渠迅速往外淌去,一路流淌到裝滿了準備您成親時用來放煙花爆竹的倉庫?!?/br> 慕言凝眉, 腳步不停的又問:“何人挖的溝渠?那油從廚房一路流到倉庫,竟沒滲透完?” 廚房里能有多少油? 林松:“那一段小溝渠已經被燒毀,暫時查不出, 不過, 有人看見之前在廚房做活計的一個叫李富的雜役曾多次出現于庫房前?!?/br> “查!” 說到此, 慕言突然腳下一頓,停下來又問:“不過是場大火,何故燒死那么多人?著火時, 他們都在干嘛?” “初步斷定,是他們今天身穿的衣服惹的禍?!绷炙捎喙馄沉搜圩叩臍獯跤醯镍P鸞之,又道:“今兒大家伙兒穿的都是夫人命人新做的衣服,那衣服不知怎的, 遇到火便爆炸,所以沖進去救火時,死的死傷的傷?!?/br> 前些日子,鳳鸞之突然心血來潮,道是馬上要入夏了,遂讓碧春找了個裁縫進府,為每位家丁做了兩身新樣式的短褐。 她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去做這些,慕言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剛巧,今兒上午出了成品,分發到了家丁手中,眾人當時便查覺衣服上有些硫磺味,只以為是衣服布料的味道,并未多想,喜滋滋的穿在了身上。 殊不知,每件衣服都是被硫磺與硝石粉的水浸泡過,遇火必爆炸。 鳳鸞之立在慕言身邊,聞言后立刻從他身側站了出來,仰著一張因著急而有些發紅的小臉,雙手死死的攥著衣擺一角,道:“你…你冤枉我,那裁縫我就見過一面,而且我也給自己做了新裙衫?!彼吨约旱囊路?,眼睛都急的發紅,眼淚包在眼眶子里,別提多委屈。 “我也穿了,你…你冤枉我!”說罷后往慕言身邊挪了挪,眼淚瞬間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嚶嚶的哭出了聲。 林松見狀,立刻尷尬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