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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到過。“你過一會再來接我,給你放個假四處玩玩去吧?!?/br>蘇茶拍了拍朱笙聲的肩膀,語氣輕松道,倒是換來了朱笙聲的一個白眼,我倒是也想,您也得給我時間啊。朱笙聲抽了一下嘴角,又囑咐了一遍小心一點,他才離開,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怎么心神不寧的。蘇茶站在顧余年家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許多年以后,蘇茶總是會問自己有沒有后悔當時去找過顧余年,答案都是否定的,雖然因為這個兩人轉了一大圈,但是蘇茶始終覺得,毫無保留的相愛才是最重要的。第35章你所不知道的屋里和上次蘇茶來的時候不同,燈全都被打開,客廳是亮閃閃的,明亮的光芒完全隔絕了外面的黑暗,蘇茶蹭著步子進來的時候,顧余年正在抱著“合歡”刷手機,身上還穿著一件寶藍色的睡袍,顯然是剛洗完澡。蘇茶覺得自己走路的聲音應該已經很大了,但是顧余年依舊那么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合歡”的毛,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屋里多出來了個人一樣。蘇茶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躊躇了一下,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顧余年這才抬眼望向他,他漆黑的眸子平靜如湖面,看向蘇茶時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有事?”他問。顧余年眸子里的淡薄實在是太過于冰冷,讓蘇茶的心都好像停息了幾分,蘇茶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能坐下嗎?”顧余年點了點頭,吝嗇地不再給他過多的言語。蘇茶來顧余年家這么多次,終于體會到了一次如坐針氈的感覺。他抓著自己的衣角,有些小心地說:“前幾天謝謝你……”“前幾天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顧余年打斷他的話,“畢竟你最后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我還是有義務去找你的?!?/br>義務這個詞真是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偏偏就是像根刺,一下子卡再蘇茶喉嚨里,他動了動嘴唇,又把想要提前幾天的事的話咽下了。“還有事嗎?”顧余年像是上趕著想要送客一樣,蘇茶咬了下唇,他偏就不如他的意,蘇茶隨手抓了個抱枕裝作悠閑地在自己家的樣子切入正題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知道你弟弟和我認識?!?/br>顧余年撫摸著“合歡”的手停住,然后他松開了手里的“合歡”,“合歡”在地上蹦跶了兩圈,見顧余年不理自己,便想要去找蘇茶,卻又被顧余年制止,他把“合歡”放在了樓上的臥室里,像是養兒子一樣對“合歡”說:“你先自己玩著?!?/br>然后才下樓打算和蘇茶說話,沙發上的蘇茶換了個更加方便舒服的姿勢,而且還從顧余年家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飲料,邊喝邊到處琢磨著,瞅見顧余年望向自己,他又笑嘻嘻地說:“你還真的跟對兒子一樣對它呢?!?/br>他在指“合歡”,明明這只狗是蘇茶撿的,結果顧余年對他比對蘇茶好多了,蘇茶心里有點憤憤不平,像是連一只小狗的醋都要吃。顧余年也沒有反駁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讓蘇茶更加憤懣了,他不滿地擰著自己另一只手里的枕頭,臉上笑吟吟地說:“怎么不見你給它找的‘后爹’?”原本蘇茶是“合歡”的爸爸,顧余年是它的mama,但是現在他倆分開了,顧余年新找的伴侶自然是繼父,也就是蘇茶口里的“后爹”。但是蘇茶腦回路實在是很難理解,顧余年愣了一下來反應過來,他皮笑rou不笑地說:“他的‘后爹’太多,在這住不開?!?/br>滿滿的挑釁的語氣讓蘇茶差點被喝進去的飲料嗆到,那么那天晚上見到的和你接吻的女人是誰?想來顧余年是不會和自己說實話的,蘇茶悶了一會知道自己問了也沒有什么結果。顧余年坐的離蘇茶稍微遠些,他看了一眼蘇茶,然后邊優雅地挽著袖口邊說道:“我只是當時看到你給他抹藥的時候認出來的?!?/br>他話題冷不丁地轉回來,很乖地回答著自己的上一個問題,倒是出乎蘇茶意料。是那時項郁日受傷,蘇茶給他抹藥的時候恰巧被顧余年看見了,難怪他反應那么激烈,現在想來,顧余年當時說的話蘇茶多少還是有些理解的。“那你后來都沒有再聯系?”蘇茶心里隱約有個猜想,但是又覺得不切實際。顧余年懶散的目光落在自己剛挽起來的袖口上,像是了解他心中所想一樣開口道:“你應該知道,他是我這輩子都不想見的人?!?/br>蘇茶一怔,而后垂下眼簾,是他想多了,顧余年有多討厭那個搶走他母親的弟弟,他應該是知道的。“那……”蘇茶開口道:“他后來總是那么巧的出現在我周圍,真的跟你沒有關系嗎?”“你希望有還是沒有?”顧余年抬眼看向蘇茶,本來是問話的,結果被反問,蘇茶有些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耳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顧余年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他,像是要穿透人心一般,他站起來走向蘇茶,支起身子覆蓋著他,在蘇茶的上方籠罩著自己的陰影,顧余年盯著蘇茶琥珀一樣流轉著光的眸子說道:“蘇茶,你以為,我當時為什么要趕你們走?”話題又突然被改變,蘇茶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問了一句,“什么?”。顧余年又重復了一遍:“你覺得我當時趕你走的原因是什么?”有些話一開口就收不回,那些被隱匿在黑暗里見不得光的事,仿佛要被周圍的燈光照裂開。“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mama嗎?因為她破壞了……你的家庭”蘇茶有些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來最后一句話,而顧余年卻反應平靜。“你覺得呢?”似有若無的反問攪得蘇茶心慌,他抬眼直視顧余年的眼睛,問道:“那是什么?”顧余年坐在他旁邊,抿了一口茶幾上的咖啡,抬頭支撐著自己的腦袋,略帶挑釁和嘲諷的笑意投向蘇茶。“你以為我爸是怎么突然病倒的?他正值壯年,怎么會說一病不起就一病不起,你以為董事會的那些人怎么會這么巧,我爸剛病倒,他們就來逼迫他讓出自己的總裁地位,又或者,明明是約好了你媽帶著我爸一起去醫院,她怎么就突然不舒服去不了,又怎么會那么巧的那輛車就出了車禍,我爸就直接死在了那?!?/br>一連串的話像是連環炮一樣,一下又一下沖擊著蘇茶的大腦。蘇茶拿著飲料杯的手不停地抖,腦海中不斷地閃過蘇晴優雅美麗的笑容,以及那個死掉的男人蒼白的臉,他強撐著自己的笑說道:“這些,不都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