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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圣通搖頭,繼續往前走。 她想起來了。 她又夢到了劉秀。 夢中他對她伸手,“我就是劉秀,那個要娶你的人?!?/br> 這夢她做過許多次,并沒有什么新意。 有新意的是,她終于看見夢中自己的反應了。 夢中的她,笑著伸出了手,任由他的手緊握住。 夢中的她,是嬌羞卻又大膽的。 夢中的她,打從心底沁出絲絲甜意來。 這個認知叫郭圣通心底有些發涼。 原來,她也會那般歡喜,一如平又薇。 那人怎么就不能是表哥呢? 隨便是誰都好,只要不是劉秀。 郭圣通的心,猛然間似被一雙手狠狠地攥住擰動,痛的她幾乎落下淚來。 這情緒來得突然又兇猛,她沒法去探尋其間緣由,只有一點可以肯定。 她不能和劉秀有一星半點的牽扯。 ***** 南風開長廊,夏夜如涼秋。 層層重重薄霧般的宮幔淡化了月光的光芒。 身著絳緣皂衣,頭戴武弁大冠的黃門微躬著背進到王后寢殿外間,聲音有些尖細地回稟道:“王后,王太子求見?!?/br> 李昭寧盥洗完畢,正穿著雪白的中衣跪坐在星云鏡前由朱碧服侍著卸去頭上珠釵,忽聽得劉得來了,以為他有什么急事,忙吩咐朱碧給她挽發更衣。 劉得進殿落座后便告罪道:“兒臣驚擾母后休息了?!?/br> 李昭寧搖頭,語氣溫柔:“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嗎?” 劉得沉默不語,只看向李昭寧身側侍立的朱碧。 李昭寧會意,令朱碧退下后重又看向劉得:“是什么事?你父王也不在,若實在急得很便遣了快馬前去?!?/br> 劉得躊躇了會,終于下定絕心般地開口道:“母后,兒臣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把那問雪留著不妥?!?/br> 李昭寧沒想到是劉得深夜求見就是為了說這事,當下蹙起眉來,語氣中有了些不耐煩,“有何不妥?” “表妹將來知道了,即便肯原諒我,到底也會生出些隔閡來?!?/br> 昨日郭圣通的閃躲叫劉得明白,她待他的心并不似他待她的心。 這也沒什么,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天長日久,他總能把她的心焐熱。 可若是,還不等焐熱先往上澆了瓢冷水呢? 李昭寧一早就知道兒子對郭圣通的癡心,她壓抑著心中隱隱的不快,只平靜地陳述了一個事實:“問雪肚里的孩子再有兩三月就要落地了?!?/br> 如今再落胎,只怕會一尸兩命。 劉得眸中的堅定立時蒙上了一層陰影。 問雪伺候了劉得好幾年,到底也是有些情意的。 何況那已經成型的孩子,也委實無辜的很。 可,桐兒…… 李昭寧見劉得沉默下去,知道他滿腔堅持已然松動了些許,便溫聲勸道:“若不是我們真定劉氏一脈子嗣也實在太單薄了些,母后何必出此下策? 桐兒是懂事的,她將來知道了,即便一時不能諒解你,時日長了也就想明白了?!?/br> 她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燈火輝煌的王宮道:“她才是你的正妻,是這王宮的下一任女主人,完全不必和一個妾侍置氣?!?/br> 她轉過頭來,“你這般擔心,難不成你將來會嫡庶不成?” 劉得想都沒想,便肯定地答道:“不會?!?/br> 李昭寧唇邊有了些笑意,“既然這孩子活著,對桐兒只有好處,她為什么要和你置氣?” 她從前便是拿這話說服劉得的,今日聽來似乎還是一樣的有道理,只是劉得總覺得有哪不對。 可他既然下不了狠心處置問雪,當下也只能這般了。 但想到郭圣通昨日那迅速抽回的手,他沒有立時回答母親,只是沉默。 寂靜深殿之中,燈花猛然炸開,叫人心神一顫。 劉得終于起身,聲音有些低沉發?。骸澳负笤缧┌残?,兒臣回去了?!?/br> 李昭寧點頭,“回去早些睡,別再計較這些沒用的了?!?/br> 這孩子她既然當日瞞著真定王留下,便是下定了決心的。 一個姓氏,一個家族,以什么來傳承? 自然是血脈。 她只有一子,已然是把真定劉氏推到了懸崖邊,如今這孩子雖來得不是時候,但無論男女她都要留下。 她相信,夫君、小姑和外甥女都會明白她的苦心。 ☆、第一百三十章 懷疑 眨眼之間,盛夏便成為了昨日之夢。 池中荷花莖葉漸次枯萎,清冷之意油然而生。 陽光依舊耀眼,只是溫度已不再炙熱。 悠長聒噪的蟬鳴也不知何時停住了。 九月九重陽節這天,大舅設家宴于宮中。 待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后,長輩們閑話家常,小輩們便往庭中賞菊。 滿院菊花紅勝火,紫似霞,白如珠,黃似金,白如雪,綠如玉,一簇簇,一叢叢,全都在微風中輕輕招搖著枝葉,拔蕊怒放。 這其中最打眼的還是黑牡丹,它黑而透紫的大花朵連成一片恰似一條烏龍臥在一座墨池之中,引得人沒法不關注它。 郭圣通站在廊上幾乎看花了眼,一陣風來在花海中蕩開漣漪圈圈。 那風穿堂而過,到得郭圣通裙邊打著旋卷起她低垂的裙擺。 廊上擺著懸崖菊,株株枝條懸垂而下,朵朵小花密似繁星。 經由這風,恬淡清雅的菊香如墨入水般迅速地暈染開去。 三五只云雀,停在梧桐樹上婉轉賣弄歌喉。 幾片浮云,悄悄掠過宮墻而去。 郭況技癢難耐,吩咐宮人搬出書案尋出紙筆當庭便要作畫。 劉得瞧得那菊花瞬息間便鮮活綻放在紙上,不免夸贊不已。 郭圣通于琴棋書畫上沒有什么天賦,只算過得去,便越發驕傲弟弟的出眾。 她駐足在郭況書案旁,看著他運筆勾描看得津津有味,渾然忘我。 劉得小聲叫了她兩聲,她都沒聽著,還是他輕拽了一下她衣袖,才終于見得她抬起頭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br> 郭圣通看了一眼專心作畫的郭況,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廊下,一路緩緩而行。 清風浮來,涼意頓生。 自那日郭圣通下意識地抽回手后,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劉得每和她獨處時都有些欲語還休。 就像是要告訴她什么事情,卻又下不定決心。 陽光漫過樹梢枝頭,灑下一地斑駁光點。 郭圣通緩緩踱步于花間,指著一盆杭白菊道:“真真是白如雪,問雪要在這定是喜愛非常?!?/br> 劉得原來有個叫問雪的侍女,因著名字中帶雪故而偏愛雪白。 只是這次回來卻沒見了這問雪,聽說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