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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雖說現下世風開通,不少貴女出嫁前便有相好的情郎也不足為奇。 但郭圣通和劉得手牽手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們只怕連話都還沒說不太清楚,又是至親的表兄妹,不必避什么男女之嫌。 隨著年紀漸長,又有父母長輩耳提面命,他們自然而然地就分開了界限。 此刻劉得突然伸過手來,郭圣通驚慌之下,未及多想下意識地就抽回了手。 劉得本想趁此吐露心意,卻不妨郭圣通會躲開,尷尬難堪之下堵在唇邊的話如何也說不出了。 他訕然縮回雙手,氣氛一時變得微妙又尷尬起來。 郭圣通心中也有些失悔,他們是未婚夫妻,不過牽牽手而已算不得逾越。 她這般避之不及,只怕傷了劉得的心。 可事出突然,她哪來得及作出因羞赧才躲開的樣子呢? 屋子里靜得落針可聞,簾外侍候的侍女們有些納罕,卻也不敢偷瞄一眼。 郭圣通知道,她們以為他們鬧別扭了,怕那火燒到她們身上去。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沉悶,郭圣通把話在唇邊轉了好幾遍終于斟酌的穩妥些了正要開口,就見劉得起身離席了。 他微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神情,聲音低沉,“桐兒,我回去了?!?/br> 不待郭圣通出聲,他便轉身就走。 郭圣通枯坐了半晌,起身到書架上取了來讀。 卻也沒甚心情細看,看到晚飯時書雖翻了不少頁去,回想起來卻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母親問她:“得兒今天怎么走的這么早?我留他吃飯也不肯?!?/br> 郭圣通明白母親這是在問他們為什么鬧別扭,她卻只作不懂,“我也不知道,興許是王宮中有事吧?!?/br> 母親也不逼她,轉頭同她說起女紅來。 “你得耐心些,這做衣裳哪能急于求成呢?” 郭圣通去年冬里就做起的衣裳總算趕上了郭況的生辰,郭況喜歡的不行,母親也夸郭圣通做的不錯。 但郭圣通卻嫌麻煩,再也不想動針線了。 郭況在外間畫畫,聽著了也插嘴道:“明年我生辰,阿姊還給我做衣裳吧?!?/br> 郭圣通不肯,郭況就磨她,磨得她到底還是應下了。 等著睡下時,白日那點意外帶給郭圣通的煩悶早就一掃而空了。 她入睡的很快,睡的卻不是很安生,做了一夜的夢。 似乎還不止一個夢,是許多個夢。 這些紛紛擾擾的夢境攪得她第二天起身時頭都隱隱發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郭圣通半點都想不起來夢情景。 好在她早就適應了夢境的煩擾,也不以為意,用罷了早膳就去念書。 申時末時她作別了王自和,往錦棠院中去。 剛一進門,郭況就迎上來沖她笑。 郭圣通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郭況道:“表哥來了?!?/br> 昨天阿姊和表哥鬧了別扭,他還以為表哥得好些日子都不會來了呢,誰知道從講席那一回來就看著表哥正在陪母親說話。 不論誰對誰錯,表哥肯先低頭就說明了他對阿姊的心意。 郭況為此高興。 劉得來了? 郭圣通微楞了一下,緩步進到里間。 母親和劉得見她來了都望過來,母親的眼中帶著和郭況一樣的笑意,至于劉得眼中卻是歉然。 母親瞧得分明,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好叫這兩個孩子說話。 母親出去后,屋中便只剩了郭圣通和劉得。 郭圣通跪坐在葦席上,握著溫熱的茶杯被欲語還休的劉得看得有些無所適從。 她知道劉得是想說昨天的事,但是他一直猶疑著開不了口,她都替他著急。 于是,她搶先開口了:“表哥,你是想跟我說昨天的事嗎?我沒有生氣,你也別生我的氣。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規矩該守的還是要守……” 此時民風開通,性子熱辣些的少女別說牽手,便是婚前對中意的少年獻身都是敢的。 郭圣通雖沒有過這般行徑,卻也從來不是什么恪守規矩的貴女。 從前,母親不許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什么。 她的脾氣好起來是這幾年的事。 這個理由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劉得聽了卻立時松了口氣,“你沒生氣就好,我……我昨天……” 他一說起昨天又急起來,大約還是想和郭圣通解釋清楚。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母親回來了。 劉得只得長話短說:“我以后再不會那樣了?!?/br> ☆、第一百二十九章 血脈 郭圣通印象中的表哥從來的是從從容容的,也正是這般的溫潤如玉才叫甄璇念念不忘吧。 一想到甄璇都死了,郭圣通即便不喜歡她也難免感慨世事無常。 既然如此,何必為難身邊的人呢? 表哥這樣叫她很不忍心。 她對表哥笑了笑,“況兒說有篇文章看不懂,一會吃完晚飯麻煩表哥給他講解下吧?!?/br> 劉得忙應好,他知道郭圣通是真的沒有生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母親進來時見劉得臉上已經沒有了忐忑,郭圣通唇邊也有淡淡的笑意便放下心來。 用過晚膳后,劉得在外間指點郭況學問,郭圣通和母親在里間喝茶說閑話。 母親還是沒問郭圣通為什么和劉得鬧別扭,卻意有所指地道:“你表哥性子好,也有耐心?!?/br> 郭圣通輕輕應了一聲。 遲暮時暑氣退去,晚霞似火照進屋中。 郭圣通透過被支起的窗,可以瞧得廊下那株石榴披了晚霞愈發紅艷似火。 她緩緩出了口氣。 她知道表哥很好,也肯俯就她。 但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沒法對表哥生出點男女之情來。 她昨天本能的躲開,就是最好的明證。 她不想這樣。 她也很想像平又薇那般對未來擁有甜蜜的期待。 一輩子說短又很長,她既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辜負別人。 可是,現在和母親說她不愿意了,母親會同意嗎? 只怕是不會的。 在母親心中,沒有比劉得更好的良人了。 郭圣通心中煩悶,目光久久地凝在那石榴花上。 上燈時分,劉得告辭回去。 母親叫郭圣通相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郭圣通總覺得劉得有話對自己說。 不是昨天的事。 但劉得直到和郭圣通作別也沒有開口,郭圣通自然也不會主動追問。 月光清幽,郭圣通緩緩往回走。 常夏落后兩步跟著她。 忽地,郭圣通頓住了腳。 常夏以為她不舒服,忙上前來:“女公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