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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怎么期望他還能忠君? 而很顯然,儲夏并不懂這個道理。見著瓜田儀上書愿降便興沖沖地去了,滿以為能成就一番事業,卻不知此去就是不歸路。 瓜田儀殺了儲夏,告訴王莽此前的降書不過是捉弄他。 王莽要回了儲夏的尸體,為其起高冢、祠室,上謚瓜寧殤男,希冀還能有人能涉險勸降。 只是再無應者。 這般亂世中,太平安逸的真定國幾如世外桃源。 不知道多少人千里迢迢逃難至此,就為了把兒女賣作奴婢。 父母和孩子分別時都落淚,卻是喜悅勝出不舍許多。 郭圣通見得此情此景,心下苦澀難言。 她心下想,倘若她沒生在高門大戶之家,而是托生在窮人家,這會還不知道活沒活著? 她比任何時候都感恩。 ***** 盛夏天,碧空如洗,白云透亮。 又是一年六月六姑姑節,出嫁的女兒都要回娘家過節。 母親已有兩年不曾過這姑姑節,頭天就囑咐郭圣通姐弟第二天要起早些。 郭況私底下和郭圣通笑說:“阿姊,你的夫家以后就是母親的娘家,那你以后姑姑節還回來嗎?” 郭圣通一點都沒有如他預期中變得嬌羞起來,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們都來了,我還回什么娘家?” 郭況想起還在常安時,只要他說起嫁人啊夫婿啊,又薇姊姊都會羞紅了臉,怎么自家阿姊反應這么平淡? 是因為嫁的是表哥,太熟了沒有神秘感嗎? 但郭況還是覺得知根知底的好,他只要想到將來要娶一個就見過幾面的女子頭皮都發麻。 在太學念書時,他年歲最小,身邊同窗學長已經有許多已經成婚了。 他聽說了不少婚前印象不錯,等著婚后才發現性格全然合不來的例子。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兒女的想自主幾乎是不可能。 郭況只恨怎么大舅母就不再生個表妹?二舅怎么就不成婚? 他悶悶不樂地執起箭桿扔出,一時沒經心力氣用大了些,箭桿實誠地插進裝滿紅小豆的銅壺中,未曾躍出。 投壺投的好,箭桿躍出,可抓住重投,一矢幾十返能引得滿堂賓客歡聲雷動。 郭況向來是此中高手,今天顯然是興致不高。 劉得見他懨懨回了坐席上跪坐下,便把手中的箭桿遞給宮人也回了坐席上跪下。 “怎么了?” 郭況慢慢飲盡杯中酒,搖頭道:“沒事?!?/br> 劉得也不多問,拍了拍他的肩又問:“你阿姊呢?怎么宴席散后就沒影了?” 郭況好笑,“表哥啊,你這哪是來關心我?” 劉得也不解釋,微紅著臉任他笑。 郭況見狀也不好繼續下去,仔細想了想道:“好像是去找二舅了?!?/br> 劉得點點頭,起身道:“你自己在這玩,我出去會?!?/br> 郭況也懶得問他去干什么,想也知道是去找阿姊。 劉得的確是去找郭圣通。 自她回來,私底下他們還未曾單獨說過話。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她說說話。 他想問問她,愿不愿意嫁他? 他還想告訴她,他很早就傾慕于她。 雖然這兩年間發生了點意外,但也無損于他的心意。 如若將來桐兒不喜歡那妾,任由她打發了就是。 劉得在采蓮閣尋著郭圣通。 她倚窗而立,對著窗外的綠波白蓮出了神。 “桐兒——”他上前輕聲喚道。 郭圣通回神,轉過臉來,“表哥,你怎么來了?” 劉得笑道:“我聽況兒說你來找二舅,怎么也沒見二舅?” 郭圣通道:“二舅走了,我看這風景如畫,在這吹吹風賞賞景?!?/br> 劉得知道她心下必定有事,也不點破,“我想著等來年了,把這廊上都鋪滿紫藤花。等著五六月時,白蓮和紫藤花交相輝映,是不是更美?” 郭圣通心中描摹了一番,點頭笑道:“倒真是很不錯?!?/br> 明亮的陽光照在她臉上,把她的模樣勾勒得愈發鮮明立體。 一顰一笑間明媚非常,已然是少女模樣了。 劉得的心被這一笑晃得有些睜不開眼,那股暌違許久的緊張又冒了出來,竟叫他有些結巴起來:“嗯……你……你你喜歡……就好……” 郭圣通的笑意便更深了。 那笑里并沒有嘲笑,而只是單純的想笑。 她忽然意識到,興許表哥對她已經有了男女之情。 相愛太難,單戀太苦,被愛最是幸福。 也許,嫁給表哥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二舅說人生在世婚姻并不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郭圣通雖然對二舅避重就輕的回答不滿,但還是同意這觀點。 母親既然盼著她婚姻美滿兒女繞膝,她便想試一試。 那樣的生活最是平凡,卻也最是踏實。 她現在對表哥雖還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但也不是不可以培養啊。 表哥性子溫和,能文善武,她想她會喜歡上他的。 那個時候的郭圣通還不懂,男女之情并不是努力就可以。 但彼時的她,真的是很努力的去嘗試。 ☆、第一百二十七章 問雪 盛夏天酷暑難耐,唯有早晚是清涼怡人的,尤其是立在荷塘邊吹風更叫人心曠神怡。 碩大橢圓的荷葉一片接一片,把靜然盛開的荷花團團圍住。 青葉白花,清麗非常。 黎明時分,下了場雨。 風蒲獵獵中卷得荷葉上殘留的雨珠東奔西走,在朝陽映照中折射出炫目的光彩來。 經了雨的荷花,愈發嬌嫩水潤,在風中渲染開絲絲縷縷淡淡的清香。 郭圣通和劉得并肩站在荷塘前吹風說話。 自決定要和表哥培養出感情后,她便對他親近了許多。 這親近,和從前表兄妹的親近是很有很大區別的。 母親看的出,大舅母更看的出。 于是,表哥借著些許小事的由頭往郭府來的時候越來越多,郭圣通前去真定王宮陪伴大舅母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既然兩個孩子的婚事是說好了的,兩家長輩便只有盼著他們兩相傾心的。 至于會不會越了雷池,生出些不合乎禮法的事來,長輩們也并不擔心。 因為兩個孩子縱便是單獨相處,身邊也有長輩身邊的侍女們看著。 只是又怕孩子們臉皮薄,叫人盯著話都不好意思說了,便叫侍女們落后十幾步跟著不要逼得太緊。 是以,郭圣通先時雖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時日長了也就忘記身后還有人盯著。 左右也只是說些閑話,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 “表哥最近念什么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