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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客棧入住有多麻煩,單說能否將這大隊人馬安排進同一家客棧中都是個問題。劉東華偏頭看了看座在他身側的我與樘哥,問道:“你們怕不怕???”我連狐精和野鬼都當過好幾回了,區區怪事,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可我拿不準,這劉東華是想讓我說怕,還是想讓我說不怕。我猶豫的時候,樘哥代我向劉東華回了話?!安慌??!?/br>劉東華贊賞的點點頭,跟那小吏道:“須怕的,是那些心中有鬼之人。我心中無鬼,不過怪事爾,有何可懼?”小吏聽了這么一番義正辭嚴的話,很是崇敬的說了句“是”后行禮退下。劉東華松開那縷被他捻成一股的胡子,道:“自古邪不勝正,你們今晚便同我一起看看,做出怪事的,到底為何物?!?/br>……白活了半天,這劉東華還是怕。31晚飯是劉東華和濟南府的一眾官員一起吃的,我和樘哥,自沒資格入席。跟樘哥兩人一起在驛站中吃飯也挺好,正給了我和樘哥獨處的時間。這驛站鬧怪事,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驛站之中雖干凈整潔,卻處處都透著因久無人居,而生出的沉沉死氣。我和樘哥沒同劉東華的隨行官吏在一處吃飯,我為了營造出個方便說話的二人世界,專門叫人另開了小灶。我伸筷夾住樘哥的筷子,問道:“劉東華問你的鄉試答案時,你怎么沒跟他實話實說?”別的題我不清楚樘哥是如何作答的,但就拿那道被魯巖評了上中下三等的策論題來說,樘哥便是將魯巖所說的中下兩等答案,糅合著說與劉東華的。“我的才學,自不需他評價?!遍谈缯f著掙開我夾在他筷上的筷子,加了塊兒山楂小排咬了一口。我瞅著樘哥那傲然的模樣,直覺心里就和鉆進去只貓仔似的,直伸著爪子在我的心口亂撓。我盯著樘哥沾了丁點湯汁的上唇,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小排,好吃嗎?!?/br>“你嘗嘗?!?/br>樘哥說著要讓我嘗小排,卻是將頭往前湊近了幾分。他的睫毛微微垂下,恰遮住了眼眸,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看不清,我心里卻和明鏡似的。用腳后跟想都知道,樘哥這是凹著造型等我上當。我一面高呼著吾腎危矣,一面禁不住誘惑的上趕著把自己往虎口中送,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屋門被從外推開了。我聽見推門聲,立時往回一坐,保住了即將失守的城池。……不是我礙于上下之爭就不愿和樘哥開車,但樘哥實在是器太大活太好,我真是有些降不住。我又不想認慫的給他說你太厲害了我受不了,就……腰疼并腎虛。以及,有哪位朋友能推薦一下滅陽藥和補腎藥嗎?都挺急的。來人是個端菜的小姑娘,十五六歲,正是嬌俏的年紀。樘哥被她打斷了好事也沒甚表示,只直直的看著我,自給自足的卷舌舔去了唇上的湯汁。小姑娘端著菜往桌上放時,剛好近距離的觀摩到了這一幕,小姑娘的臉,登時就脹了個通紅。我瞧著在見到小姑娘的變化后立即擺出副高冷模樣的樘哥,幸災樂禍的做口型道:“你得負責?!?/br>第50章姊妹易嫁32是讓這小姑娘留在這里被男色荼毒,還是讓我自己承受樘哥的美色繼而腎虛腰疼?死道友不死貧道。端菜的小姑娘最終被我留下成了陪吃的小姑娘,只是這陪吃的小姑娘很有些放不開,一根菜葉子她都能咀嚼個幾十下再分多次咽下,我看著都替她累得上。……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貌似是我。我留這小姑娘在這里,也不單是為了讓她幫我擋一擋樘哥,也是為了找她打聽打聽這驛站中鬧的怪事,都是些什么怪事。“東西亂飛,人也亂飛?!毙」媚镎f起這事,臉上猶掛著的那點兒薄紅是徹底沒了。她比劃著跟我和樘哥講述驛站中發生的怪事,說罷,來尋她的人也到了。小姑娘聽見呼喚即從坐上站起,她向我和樘哥叮囑了句“夜里切切小心”,便端著空盤出了屋。我瞅著面前這桌飯菜,頓覺索然無味。東西亂飛是小事,人亂飛也是小事,可若這亂飛的刀斧撞上亂飛的人,便是大事。我和樘哥在這世已過了十來年,保不齊要走的劇情早已走完,那亂飛的刀斧,便是我倆的催命符。我這么一瞎想就有點兒不寒而栗,把筷子一拽,我提議道:“要不咱倆今晚還是別住這兒了?!?/br>“賢侄可是怕了?”劉東華說著推門進來,樂呵呵的我身邊一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賢侄莫怕,今夜我陪著你,看那些妖邪能使出什么花招?!?/br>……裝逼裝成這樣,也是沒誰了。走,沒走成。倒被打著保護下一代的旗幟的劉東華,拐到了他的房間中去。劉東華住的房間有些類似于現代的套間,他瞧著隔著半面墻的里外兩張床,表情頓時有些放空。我看著可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的劉東華,給了他個臺階下。“我今晚可否呆在伯父的房中?”劉東華沒等我把懼怕鬼怪的借口說出,即指了指外間屋的木床,道:“把這床推進來,今晚你倆都從這兒睡,便也沒人落單害怕了?!?/br>……無話可說。木床被推進了里間屋,正擋住了外間屋通往里間屋的路。劉東華心滿意足的看著我和樘哥給他造出來的rou盾,被子一蓋進了夢鄉。劉東華一秒入睡三秒打呼,我聽著劉東華震山響的呼嚕聲,再看看閉目躺在身側的樘哥,心中的那只貓仔又抓撓起來。沉眉斂目的樘哥少了幾分日間的鋒芒,倒多了幾分內斂。不過話說回來,樘哥這人本就和鋒芒畢露沾不太上關系。鋒芒也是有的,但那些鋒芒都被細細的包裹在層層沈靜之中,極少顯露。月色朦朦,平白給樘哥加了層柔和濾鏡,我盯著躺在床上看起來任君采擷的樘哥,把腦子里的胡思亂想一拋,只想當個偷香小賊。距離越縮越短,唇間越貼越近,便在我即將偷香成功之時,那雙閉的好好的眼睛驀然睜開,下一秒,被子便被扯過了頭頂。狹小而漆黑的空間完完全全的剝奪了視覺,卻將聽覺和觸覺放大到了極致。兩道呼吸聲交融在一起,令人難分彼此。樘哥的雙唇刮擦在我的下頜上,那若有似無的瘙癢感,激的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樘哥感受到這輕微的顫動,從喉間發出聲低沉的笑聲,和夾雜在低笑中,同話聲一般曖昧不清的問話。“想要嗎?”……老子要被撩爆炸了。沒答樘哥那句明顯是另有所指的話,我低下頭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