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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看燈時的颯爽表現就可見一斑,不過是這些年京中貴人生活叫她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本性吧。 若有機會同自己的夫君鴛鴦交頸,纏綿恩愛,她定然會去嘗試的。 至于在床第之間,魏氏是如何教幾位夫人的,傅念君這個從未實踐和目睹過的未嫁小娘子就不得而知了,她也就會紙上談兵而已。 基于這個推測,那日在晉國公趙家,傅允華落水被錢婧華救起,許夫人匆匆趕來,會換過衣裳,重新梳過頭發,就說得通了。 大概就是因為魏氏趁著那機會正在教授她一些秘術。 不過趁著文會,大小姑娘這么多人齊聚趙家,許夫人還有這興致,可真是個妙人。 傅念君想到許夫人那端莊慈藹的面容,溫和怡然的風度,不免微微彎了彎唇角,卻不知許夫人對趙大人是這般“情深意重”。 “娘子笑什么呢?” 儀蘭替傅念君沏了茶。 “沒什么?!?/br> 傅念君打斷某些不正經的思路,人家夫妻的事,她猜那么多做什么。 她只是想到魏氏,幕后那培養她的人確實不易。 那人應該是很早就豢養了如魏氏這樣的一批人,或許有男有女,讓他們學習p精通這些“旁門左道”,好安插在京里各個地方,為他打探消息做事。 傅念君想想就覺得心驚。 魏氏的背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連她嫁給大理寺評事鄭端這件事都是水到渠成順利成章。 傅念君知道,幕后之人若要做到這地步,肯定不是一時起意為她安排身份的,一定是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 甚至是在她年幼時。 如若不是因為荀樂父子這件事,傅念君有很深的印象,她才注意到的魏氏,那這樣一個人,隱沒在人群之中,她怎么可能發現得了? 甚至,這樣的人,還有不計其數。 傅念君頭皮發麻,對方比她回來地要早太多,他開始籌謀布局,比她開始地也早太多。 如她現在這樣,已經盡快地去謀銀子、養人手,確實太費心費力,依然還有很多事力所不能及。 對方卻早就準備好了。 所以他能這么毫不顧忌地躲在背后算計周毓白,算計傅琨。 因為他已經有足夠的本事來隱藏自己,而只cao縱著一些難以暴露他身份的傀儡為他做事了。 傅念君從魏氏這一件事,就分析了這么多因由。 可是她知道,這遠遠不夠。 她的心情又漸漸沉重起來,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他把傅琨父子再次拖下水。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對魏氏和荀樂父子下手。 這一仗,如果她還不能勝,那以后更多的危局,她要如何應對呢? ****** 魏氏慘白著臉正躺在自己屋里的榻上,榻邊小幾上燃著檀香,濃郁地令人發昏。 “夫人,這香……” “再濃一點?!?/br> 魏氏淡淡地吩咐。 丫頭忍著鼻端的不適,勸她:“夫人,太濃的香對您身體不好,您病了……” 魏氏閉了閉眼,清麗的臉上劃過一絲茫然。 “???我會有什么???我好得很?!?/br> 她只是覺得只有nongnong的檀香燃著,熏著,像是佛寺里那股味道,才叫她覺得心安。 才讓她覺得,自己在檀香繚繞中,沒那么齷齪。 “夫人喝藥吧,喝了藥,病就好了?!?/br> 魏氏搖搖頭,“你出去,我自己喝?!?/br> 丫頭有些不放心,可還是擱下碗退下了。 魏氏的臉色慘白,抬頭望著高高的房梁。 她多想一根白綾懸在上頭吊死自己算了。 可她不能死。 不,不是不能死。 是還不到時候死。 完成了郎君的吩咐,三尺白綾,才是她的歸宿。 魏氏早已心如死灰,在去荀府時被荀樂帶入房內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什么想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沒有想到荀樂的夫人王氏根本不是要向自己討教什么房中之術。 她對自己的夫婿言聽計從到外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夫君要什么,她就給什么。 魏氏常常出入貴人門戶,早就被盯上了。 荀樂聽妻子說魏氏床上功夫好,時常有法子教得那些久旱婦人重討男人的歡心,魏氏手里取悅男人的花招也是百般千般,都不帶重復的,早就想試一試了。 不止他,還有他的兒子…… 魏氏木然地盯著頭頂的承塵,一張臉死氣沉沉。 她當日也是這個反應。 她沒有想過要去抵抗,她當然不會抵抗的,抵抗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 ———————— 發現沒有,我們的女主是老司機,開車污污污污~~~~還有泥萌,說魏氏是蕾絲也是夠了,她一下蕾絲那么幾個吃得消嗎哎~ 正文 第170章 投懷送抱 魏氏一直都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工具。 作為一個工具,她不需要在乎自己的意愿,這一點,她骨子里有清醒的認識。 荀樂父子這么對待她,她只能接受。 事后,再公事公辦地請示郎君接下來如何吩咐。 果真,很快的,郎君就有新的命令遞給她了。 魏氏心里很明白,她在郎君的眼里,甚至自己眼里,她都已經不是個人了。 既然都不是人了,還論什么生死呢? 等做完了郎君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她也就可以解脫了。 她的手摸進被子里,摸出一瓶藥。 她的手指摩挲著細長的瓶頸,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槅扇被推開了,是魏氏的丈夫鄭端下衙門回來看她。 鄭端在魏氏的眼里,一直都像是個淺淡的影子。 自己嫁給他是命令,是任務,卻無關情愛,哪怕是成親這么久之后。 她的心里,也早就沒有感情了。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鄭端是個年輕溫和的年輕人,雖然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