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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過府親自鑒別?!?/br>茍梁謹慎道。然而戍陽侯爺心里已經有了大略的猜測,表情頓時更加復雜,憂心地看了女兒一眼,他揚聲讓守在外頭的管家親自跑一趟夏侯府請夏侯老將軍過來。戍陽郡主眼中的淚意一頓,疑惑地在父親和大哥還有茍梁身上來回看了幾遍,哽聲道:“父親,相思玉是什么?難道……他的玉,和這一塊不是一對嗎?”戍陽侯爺面露難色,猶豫半晌還是道:“為父只知道夏侯家的相思玉一人只有一塊,是贈給心上人的?!?/br>此話一出,張氏和韓毅兄弟三人終于明白為什么韓戰拿出茍梁送他的玉佩之后,會是那般神色了。他們此時也是覺得天旋地轉,看著韓戰和茍梁失了聲,但隨即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又涌了出來:戍陽郡主手中的玉佩不是茍梁的,又會是誰的?還是張氏問道:“兒啊,你又是如何以為此玉是魏宣明所有?贈你玉佩的人,不曾自報家門嗎?”“他說了,可是、可是我沒聽真切,只記得,他似乎說他叫常寧?!?/br>這是魏宣明的表字,戍陽郡主捏緊手指,回憶起當年模糊記得的景象只覺得心口發冷。當年她被救起后,救她的人有急事在身,只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說待她及笄就會來娶她,而她當時神智不甚清醒,被那人送上了馬車。事后她特別問過,送她去醫館的馬車是魏家的車,而魏家里只有魏宣明符合她的救命恩人的條件。自那以后她就有意無意地關注了魏宣明的消息,安靜地等著他兌現諾言,在她即將及笄的時候魏宣明金榜題名蟾宮折桂,她心中驚喜無比。她以為時機已經成熟了,卻無意中聽到皇帝有意讓自己的如意郎君尚主,這才在圣上面前求恩旨,也才有了那之后的一番周折。可如今,茍梁卻告訴她,那定情信物與他無關。是她,一廂情愿地認錯了人。那她記了這么多年,盼了這么多年,怨了這么多年,傷了這么多年,到頭來,卻竟……只是誤會一場?若不是茍梁,那當初那人又是誰?為什么……負她若此?郡主雙目倉惶,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抖著嘴唇什么都說不出口。張氏心中大痛,忍痛抱著她說:“我兒不怕,不怕?!?/br>韓毅三人都紅了眼眶,卻木訥地不知該怎么安慰相擁而泣的母女,看看父親又看看大哥,希望他們能拿個主意,但他們兩人卻只沉默著,臉色一個賽一個地冷沉。戍陽侯爺看了長子一眼,后者點了點頭,顯然也和自己想到了一處,只覺頭疼欲裂。夏侯家,號稱常寧,又負八姑娘心意這些年銷聲匿跡的人,在夏侯家確實有那么個人符合這些條件。和韓戰同齡的夏侯家幼子,夏侯銳,字常凌,七年前……戰死沙場。*夏侯老將軍接過那枚相思玉,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哪怕是流血不流淚的老戰將,此時亦是老淚縱橫。“沒想到時隔多年,竟還能看到小兒遺物?!?/br>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滄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傷情。戍陽侯捏了捏拳頭,嘆道:“果真是……那孩子的嗎?”夏侯老將軍已經從老友口中聽說了事情的始末,不忍地看了郡主一眼,點了點頭。“丫頭,此事是我夏侯家對你不起,但請你相信,小兒絕非有意負你。他戰死前,曾往家中送了書信,說明他已將相思玉送給了一個姑娘,讓家里不必再給他安排親事。你是個好丫頭,只是他沒有那個福氣……”“他,他死了?”郡主神色木然,驚到了極點,痛到了極點,竟流不出一滴眼淚來。郡主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連連搖頭道:“不該是這樣的,不該啊……若是他,為何當初送我的卻是魏家的車馬,我、我自那時便以為……”茍梁出聲道:“依郡主所言,當時七年前三師兄奉命離京的時候。那第二日正是我十六歲生辰,因此三師兄在啟程前特意去了家里將生辰禮親手交給了我。那時,他的隨從誤闖了我設下的陷阱受了傷,我便派車馬送他們離開了。沒成想,這一別竟是天人相隔?!?/br>夏侯老將軍握緊手中的相思玉,也想起了許多往事,合目道:“若是七年前,此事確與我這劣徒無關。原是我待他如親子,才在他年滿十八歲之際送了他只有夏侯家嫡子才能佩戴的相思玉……如今想來,都是老夫的罪過。當年與他爺爺搶著定下了這孩子的表字,排行走的也是夏侯家的字輩,卻平白讓你誤會了?!?/br>常寧,常凌,一字之差,天差地別。郡主已經不知該如何反應,原來不是他負了他,而是他……死了。而她,錯付癡心。著實可笑。張氏心疼地扶住她,對夏侯老將軍歉意道:“叔父,我先帶這孩子回去了,她……一時還未能承受,還請您原諒她的失禮?!?/br>夏侯老將軍擺擺手,示意無妨。郡主亦步亦趨地跟著母親走了兩步,才回神似得起身道:“夏侯爺爺,這玉……能還給我嗎?他既送了我,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對嗎?”夏侯老將軍知道她成婚在即,一時猶豫,但思及這是兒子生前留下的債,他卻是不能妄自做主,便將玉佩遞給了郡主。郡主道謝,摸索著常年被自己撫摸的包漿完美的玉佩,良久,低聲道:“那,我可以去他墳前看看嗎?不管怎么說,我欠他一條命,欠他一輩子?!?/br>張氏一驚,生怕她一時著相,辜負了大好婚姻去守一個牌位。夏侯老將軍也不愿拖累這一個大好青春的女娃,道:“祭拜可以,其余的便罷了吧。我想,我兒在天之靈,也盼著你幸福美滿?!?/br>郡主怔忡片刻,跪地對他磕了三個響頭,“多謝您成全?!?/br>張氏扶起她,心疼得難以復加。路過茍梁的時候,郡主停下腳步道:“這些年……我很抱歉?!?/br>“沒關系。你,還請節哀?!?/br>除此之外,茍梁也不知該說什么了。郡主也沒心力管他,步履倉促地離開了這里,像是在逃避令她窒息的真相一樣。隨著母女倆的離開,書房內更加沉默,幾人相顧無言,他們怎么也沒想過戍陽侯府和魏家這些年無法化解的恩怨居然是一樁糊涂官司。然而結果比起茍梁比以前更加棘手,更加復雜了。原本小郡主已經花了五年的時間走出了魏宣明的陰影,開始接受新的姻緣,雖然心里還是氣不順要給負心漢一個血的教訓,就可以昂首挺胸面對未來,仍然是那個嬌蠻如艷陽的女子。可如今,他們的珍寶該如何自處。畢竟,要忘掉一個活人容易,可要忘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