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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招待不周,還請您看在小妹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原諒她則個?!?/br>“五哥,你瘋了?!”郡主驚呆了,最維護她的兩個嫡親兄長接連棄她于不顧,這樣的反轉讓她既錯愕又無法接受。“少說一句?!表n毅拽住她的手,隨即更不好意思地看著茍梁。茍梁勾唇微微一笑,“你不用和我道歉,聽說諸葛老三的生母現在就在府上和侯夫人說話,這聲抱歉,你應該同她去說?!?/br>“你這是什么意思?”郡主掙開韓毅的手,怒不可遏地問。她自然是聽懂了才會反應這么激烈,茍梁話中的意思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把她寵壞了,現在丟到婆家去禍害他人,著實應該心感歉疚。這話只差沒有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沒有教養了,一竿子打翻了戍陽侯府一眾人,就連韓毅聽了臉色都變了一瞬。“聽不懂就算了,反正與我無關?!逼埩旱?,隨即頗為煩惱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說起來,在下雖對郡主的大名如雷貫耳,但今日還是第一次有幸見到郡主殿下的真容。在下一直有個疑問,既有幸相遇,不知可否請郡主指教?”“以郡主的高風亮節,委實不該如此不顧身份地揪著我不放,某到底做過什么讓郡主甘愿紆尊降貴到如此地步?”對此茍梁確實費解。換作其他一輩子沒見過兩三個好男人的女娃娃也就算了,但戍陽郡主卻不然,不提她相伴長大的皇子皇孫,就是她幾個哥哥條件就十分不錯。有此標榜在前,她怎么就像是個缺愛人士一樣就鉆進他這個牛角尖里,以她的高傲,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卻還執迷不悔?茍梁雖然疑惑但并不大感興趣,也是今天遇到了才隨口一問。不料,這一問卻壞了事。戍陽郡主如同遭遇晴天霹靂一般,短暫的驚愕過后,她整個人都失控了。淚水奪眶而出,她又怒又痛地顫聲道:“你、你不承認?時至今日,你竟、竟還不承認!混蛋,我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那些海誓山盟,混蛋,你該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渾身顫抖,拔出別再腰后的匕首雙目猩紅地沖向茍梁,口中大喝一聲。韓毅怔了一下,這才趕忙攔住她,驚聲道:“小妹別沖動,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訴五哥,哥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你先冷靜下來!”“討回公道?怎么討?全是騙子,騙子……”她短促地笑了兩聲,像是終于承受不住一樣渾身發軟地蹲了下來,抱住自己的手臂痛哭失聲。不說韓毅,就是茍梁都被嚇了一跳。他退后一步,低聲問韓戰:“這,也是劇情?”當初他編的時候到底和這姑娘有多大仇啊,不僅公主病,而且腦子還不清楚。韓戰也小聲地說:“事出有因?!?/br>茍梁哦了一聲,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足見各中緣由一定是一大盆狗血,所以茍梁決定靜觀其變。戍陽郡主這一哭,很快驚動了戍陽侯府,張氏匆匆送走親家母,趕來的時候,韓家父子六人與茍梁已經都在戍陽侯爺的書房中??ぶ髟诟赣H的安撫下已經停止了哭泣,張氏快步上前道:“我的兒,這是怎么了?”知女莫若母,便是當初魏宣明逃離京城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失控過,是要怎樣的委屈才會讓她像個孩子一樣彷徨哭泣?張氏心如刀割,抱著她連聲安慰。“娘……你把他趕出去,從此以后我就當從未認識過這個人?!?/br>戍陽郡主在母親懷里又哭了一會兒,聲音哽咽。“這……”張氏看向自己的丈夫,眼里也是祈求之意。不等凝著眉頭的戍陽侯爺出聲,茍梁已經起身道:“伯父,伯母,恕侄兒多嘴。侄兒如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何處得罪過郡主。還請郡主直言相告,否則,不僅是你覺得委屈,魏某心里何嘗不是有苦難言?”郡主冷哼一聲,從自己的貼身放著的荷包里取出一個玉墜項鏈,“魏宣明,你可認得此物?”茍梁怔住,微微睜大的眼睛稍顯錯愕,電光火石之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坐下道:“自然認得,不過我很好奇,此物怎么會在郡主手中?!?/br>郡主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咬牙道:“若不是你給的,它又怎么會在我手里?七年前,我失足落水,是你將我從水中救出,因施救而……肌膚相親,雖然那時我昏沉,但有一句話我聽得很清楚,你說待我及笄就會娶我,還留下此物作為信物。你還想否認不曾?”為了維護魏宣明的名譽,也為了讓婚事順利進行,戍陽郡主一直不曾對人說過此事。她的父母兄長都是初次聽聞,看向茍梁的眼神頓時變了。當初郡主對茍梁毫無理由地一見鐘情再三堅持的時候,他們都能無條件支持她的決定,為她打抱不平,現在知道事出有因,還是茍梁許諾在前背信在后,還能了得?要不是戍陽侯爺和韓毅四人顧忌著茍梁是韓戰的救命恩人這一點,現在就動手把茍梁暴打一頓。張氏則完全沒有遲疑地暴起道:“豈有此理!魏小兒你未免欺人太甚——”“伯母……”“住口!”張氏喝聲道:“韓戰,你們還干坐著干什么,還不把這個登徒子給我打出去!我戍陽侯府不歡迎此等敢做不敢當的斯文敗類!”“夫人,你先莫急,這其中……或另有隱情也未可知啊?!?/br>戍陽侯爺忙安撫道。張氏氣急攻心,“好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難道咱們女兒還會拿自己的閨譽胡亂攀扯外男不成?你怎么當爹的,咱們戍陽侯府的兒郎何時這樣怕事,怕了他魏家?”“夫人……”“娘,那玉不是魏宣明的?!表n戰出聲打斷了態度明顯動搖也在忍耐怒氣的父親蒼白的安撫,從自己懷里取出一塊玉佩,“他的玉,在我這里?!?/br>那玉佩乍一看,竟和郡主手上的那一塊別無二致。戍陽侯爺傻眼了,戍陽郡主心中更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移情別戀到自己哥哥身上。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嗎?戍陽侯爺的面色則古怪極了,“這、這是夏侯家的相思玉?”茍梁臉紅地看了韓戰一眼,道:“正是?!?/br>“那怎么會在阿戰身上?!”戍陽侯爺看了一眼把玉佩珍惜地收起來的兒子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但現在著實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他強自定了定心,道:“這塊相思玉不是你的,你可知是誰的?”語氣雖還算冷靜,但看向茍梁的目光充滿針扎似得的審視。“這……晚輩不好下定論,還請伯父請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