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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護衛被殺死的慘叫聲。身邊的李惜也投入戰斗之中,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揮刀亂砍,很快不敵,受了傷。我們今晚都會死在這里嗎……就在汪漓絕望的時候,一行人從天而降——她眼中只看見一個英俊偉岸的男人落在身前不遠處,長劍所向,盜匪皆亡。等她被浴血的兄長摟入懷中,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芤呀浂纪肆?。*“永寧府王海一,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傷勢包扎完畢之后,王海一等人前來向茍梁道謝。“探花郎不必多禮,不過機緣巧合罷了。既在此地相遇,豈有袖手旁觀之理?”茍梁抬了抬手,請他們入座。王海一有些意外:“先生認得在下?”茍梁但笑不語。王海一乃是今科探花,原本和狀元郎一樣被編入翰林院。后來由家人斡旋為他爭取到了外任揚州的官職,差事倒是個美差,三五年后再返京,只要沒有過錯王海一的仕途都將往上走一步。誰曾想出師不利,竟然在此地被??芤u擊,險些喪命。整艘官船上,如今除了王海一兄妹以及李惜主仆三人,竟無一人生還,可見歹徒之猖獗。他也十分疑惑為什么吹響號角之后,官渡的守兵竟無人來援,到現在也全無反應,但萬幸有茍梁仗義援手,不然今晚他們都將尸沉大海。王海一簡單地說完自己的遭遇,又說道:“這是舍妹。漓兒快來謝謝恩公!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你需謹記在心?!?/br>汪漓是他的嫡親meimei,性情乖張素來胡鬧,這次是女扮男裝偷偷尾隨他下江南的,王海一發現的時候官船已經入海,只好遂了她的心。她是家中唯一的千金,若此番折損,王海一無顏面對父母,因此對茍梁的感激真真發自肺腑。汪漓忙上前來,行禮之后卻抬頭看了茍梁身后的鐘詮一眼,兩頰緋紅地低下頭,這才嬌弱可人地說:“多謝恩公?!?/br>茍梁眼中的笑意一頓。至于李惜,王海一如此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舊友,姓玉名修,尚無表字,乃上京人士。今次也是南下尋親,因有啞疾不能與先生親自道謝,請先生莫見怪?!?/br>茍梁看了李惜一眼,后者恭恭敬敬地起身作揖,拜了三拜。茍梁坦然地受了他的禮。待讓他們自便之后,鐘詮才低聲問道:“主人,您接下來有何打算?”王海一涉世未深,才會覺得李惜主仆保住性命是幸運而不是實力,而官渡的守兵對他們的求救視而不見,恰恰就是因為他身邊這個“小啞巴”。他是茍梁在這里要等的人——小侯爺李惜,被武帝篡位的先太子的嫡親孫子。他的生父就是當年受高家蠱惑差點掐死假太子的世子爺。原本武帝為表仁義,對他十分照顧恩賞有加,但在禍及鐘家滿門的行兇未遂之事后也徹底撕破了臉。雖然在他成年之后武帝還是給他封了霖郡王,但也只給他留了一個身份。霖王府不說涉足朝政,甚至貧窮到入不敷出的地步,在皇室宗親里毫無存在感。霖王因此郁郁而終,很早就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個小世子,后被皇帝依祖制降位封了侯爺。這個人,就是李惜。別看他年僅十三歲卻早慧過人且野心勃勃,此番南下就是為了收服他祖父也就是和皇位一步之遙的太子爺留下的勢力。武帝一直想要斬草除根,哪怕李惜在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場病而成了“啞巴”,他也沒有放棄這個念頭,但苦于李惜安分守己而沒有機會。這次正中他下懷——李惜行事隱蔽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法眼,才有了這一晚的匪患。茍梁摸了摸嘴唇,笑道:“且看吧。如果他合我心意,把皇位物歸原主也是美事一件,不是么?!?/br>而李惜比茍梁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得多,第二天一早就來面見他。李惜深深地作了一揖,開口道:“昨夜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請受惜一拜?!?/br>茍梁放下手中的手,輕笑說:“我依稀記得,昨夜探花郎說你是個啞巴,怎么過了一夜便不藥而愈了?”李惜苦笑了聲,道:“鐘先生,明人不說暗話?!?/br>茍梁這下倒是真有些驚訝了,“你認得我?”李惜道:“昨夜惜心中便有些懷疑,今日見了樓船上揚州林家的商號,才敢與先生相認?!?/br>“哦,你且說說這是為何?”茍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先生難道不覺我與您的相貌有幾分相似嗎?我祖母乃是國師大人的重外孫女,身上流著鐘家的血脈,我出生后,祖母便曾說我長得與先生您幼時有幾分相似。而侯府也是因揚州林府暗中襄助,這才能讓惜平安長大,不為黃白之物困擾?!?/br>李惜說:“不瞞先生,惜此番下揚州,除了想守住祖父的基業,還有向林家求援之意?!?/br>“世上誰人不知,上京鐘家已在十幾年前就絕戶了。單憑這一點,你如何斷定我就是鐘固?”茍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必,我身在明王府的時候,你,或者說你的祖母就猜到我是誰了,是也不是?”李惜忙說:“請先生勿怪,先生遇難時,侯府有心相助卻人微力薄,祖母又在病中……幸而先生吉人天相?!?/br>茍梁道:“你們有這份心已經十分難得。不過,你今天來找我,應當不是來與我攀親說故的吧?”李惜赧然,“先生恕罪。惜此番行蹤暴露,恐還有殺身之禍,特來請求先生庇護?!?/br>“僅此而已?”茍梁問。李惜頓了頓,不能確定他話中是否有其他深意,幾番猶豫,還是恭敬地說道:“保我性命已經讓先生為難,惜感激不盡,不敢有他求?!?/br>茍梁笑了笑,“看在你祖母的面子上我便幫你,就當時還當年鐘家對她的求助無能為力的歉疚。此后,鐘家與她兩不相欠,你可明白?”李惜臉色一變,但還是應了下來。時近午時,風云聚變。今日海上的風浪比平時更加劇烈,樓船動蕩之際,遠在燕地的邢唐縣地裂山崩,災難突生!皇宮。批閱奏章的武帝猛地晃了晃,朱筆在奏折上劃了一道,紅艷的顏色觸目驚心,他驀地站起身來。貼身太監大驚,連忙扶住他:“陛、陛下……”武帝一把抓住他:“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未時正?!碧O臉色慘白地說:“距離欽天監算出的地龍翻身的時辰,已經過了兩刻鐘了陛下?!?/br>鐘越卜算的時辰正是未時正,但遠在燕地發生的地震,上京都能感受到了余威,又怎么可能在此時才剛剛發生呢?而事實恰恰和欽天監的“危言聳聽”吻合!武帝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