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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毛了別人,也是沒感覺。 今天在這桌上,與他有過齟齬的人,大肆數落著鄧夏玲的過錯;與她交好的人,倒是會幫忙說上幾句話。 只是這幫忙說話的人,與落井下石的人相比,數量著實是少。 會議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雖有些干事有課離開,但留下來的仍舊繼續。 如此這般了兩個小時,鄧夏玲的表情能好才是奇跡。 但別人越是數落,鄧夏玲反而越是覺得自己沒錯,越是覺得忿忿。 她明明那么賣力去做了,也那么成功了,為什么這些人就不理解她呢? 鄧夏玲看著對她很是看重的部長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她心里的火氣頓時像被潑了油,唰啦就燒了起來。 “……是我們這邊沒有溝通好,但是這個已經發出去了收回來很難……什么這不行啊,重新發通告難度也很大,不然我們換個方式補償一下?” 張藝聲說話終于停下來了,他以為電話那方的夏珍在思考,喜上眉梢沖在座的眾人挑了挑眉,示意他們有戲了。 還沒等眾人高興起來,張藝聲的臉色就變了。 “我覺得不如等夏同學你回校了,咱們再就這個問題好好討論一下?這樣子不也很不方面嗎,你看對不對?” 鄧夏玲見張藝聲不斷的朝她方向看來,心里一怒,干脆起身,趁他沒注意,劈手奪過他手中的電話,深呼吸了兩口氣,才把將手機貼上耳朵,“喂?!?/br> “我們兩個人需要好好談談?!?/br> 夏珍是真的沒有想到了,那個部長兜了半天圈子就是不把她推出來,現在怎么就如此干脆上來要跟她談判了。 不過夏珍也無所謂,正主最好了,把話攤開來說明白了,看看人家到底是個什么態度。 “你為什么要這么寫?” 鄧夏玲沒明白,“寫什么?” “校報?!?/br> 夏珍認為對方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但卻不知道鄧夏玲是真的想要夏珍把她不滿意的地方說明白了,下次再寫新聞稿,好將這個地方修改掉,讓稿子更加的完美。 她一直是這樣的。 每次發布新聞,鄧夏玲都要盯著評論區,看大家的反應好不好,不好的地方記錄下來,等下一次再做改進。 如果好,也要記下來好的地方,以后再用上去。 所以,她的稿子一直都是讀者反應大的,當然這個反應大包括好的也包括一些不好的,不過在鄧夏玲看來,一個新聞引起大家的熱烈討論了就是好的。 至于討論的是什么,她相信是真理,那么真相最終一定會澄清的。 到目前為止,鄧夏玲所信奉的這一套,只有小波折但從來沒有徹底跌過跟頭,所以她自信。 “你覺得哪里寫的不行,可以跟我提出來。我會好好改進的,你何必要鬧得這么大?” 鄧夏玲是覺得夏珍有些無理取鬧的,她很不理解,明明得不到什么好處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想請問一下關于‘我注定挑釁其他參賽選手’‘抱小團體孤立其他參賽選手’還有‘為了博眼球鋌而走險’是什么情況?以及我從來沒有公開過比賽細節,你們這個曖昧的比賽結果是怎么得出來的?我有說過黎佳被早早淘汰了嗎?” 在校報上,夏珍根本沒有回答過的關于黎佳的問題,也有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答案。 那就是她夏珍,成了紅隊實際上的掌權者,cao縱著每個人孤立了黎佳,將她給排擠出了紅隊,導致她遺憾離場。 這些是鄧夏玲當初有問過她,但是夏珍都拒絕回答了的,最終卻變成了這樣,完全是給足了空間讓對方施為了。 夏珍需要一個解釋和一個道歉,然而當事者卻反問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如此大張旗鼓的問罪…… 早些時候夏珍是想,如果他們沒有道歉,那么到時候直接找到負責老師,向他們報告這件事情,又或者是她廣而告之,讓真相大白。 但是現在她又想,干脆告訴節目官方好了,他們會妥善處理的。 節目官方作為一個組織,出來說話的分量要比她一個人重多了。 只要他們出來,就以泄露比賽細節內容為由進行施壓,新聞部就該要人心惶惶了。 到時候這個叫做鄧夏玲的學妹,很大可能性要引咎辭職。 她本來不想鬧得這么絕的,但在交流過程中,夏珍是真的發現了一點——這位好強的學妹半點沒有意識到她的錯誤。 作為一個明日的新聞工作者,一味的追求新聞消息的獵奇,忽視了新聞最本質的真實性,對于他們這個群體來說,是最為致命的。 一個博出眾忽略真實的新聞,就好比一個賣假藥的醫生,完全是社會的毒瘤。 夏珍覺得,是該給她一點教訓,免得以后走入歧途。 最后,夏珍也沒有再選擇與鄧夏玲聊下去,她只說了一句后果自負,沒等部長張藝聲接過手機,就掛斷了電話。 這一通電話打了將近半個小時,手機都變得guntang了,也足夠坐在一旁的陶澤,將前因后果理清楚。 他畢竟也是當事人之一,聽到剛才夏珍對鄧夏玲的一連串質問,就已經明白是有人發布了不實消息,引起了誤會。 他問夏珍準備如何解決。 夏珍嘆氣,又有點惋惜,“只能找節目組了,向他們施壓?!?/br> “那你為什么嘆氣?” “其實這個學妹是個好苗子,只是方向錯了,認知錯了,不然真的是能力很強啊。節目方施壓的話,她肯定會被推出來做靶子,到時候面對狂風驟雨一般的職責,能挺得住嗎?挺不住好苗子就折了,挺住了將來可能大有一番成就啊?!?/br> 夏珍很明白自己,雖然她人緣不錯,學習也不錯,但在專業上的覺悟與素養是遠不如她這個學妹的。 對方真的是很不錯,如果為了這件事毀掉了,夏珍也會覺得很惋惜。 可即使她不如她,也明白作為新聞工作者最本質的內涵是什么。 夏珍與陶澤說起了那一天,鄧夏玲來采訪的事情。 好在那個過程經由中午的報紙,回想起來大半,說起來倒還算仔細。 陶澤聽完搖了搖頭,“你做得對?!?/br> “你打算什么時候說?” “等等吧,如果離開這里前還沒有給我答復,我就說給三哥聽。到時候他會幫忙解決的吧?!?/br> 路上遇到這么個插曲,夏珍也沒了心思再逛下去。 與陶澤在路上坐了會,慢慢散著步溜達回了酒店。 * 第二天,夏珍與陶澤又要去參與最后的錄制。 也就是頒獎儀式,等到這次節目結束,第一期的才算是徹底拍攝完畢落下帷幕,到時候夏珍就能夠拿到獎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