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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似等不及了,竟然回過頭去,原來是找你去了?!绷钽读算?,還不知道其中有這個故事。其實就算敖歡不找他,他多花幾天也能想到辦法出關了,只是大概沒那么順當,那么愜意。那柳祁卻不想提這話,只苦笑說:“誰知道他想什么?”傅魅點頭,說:“我也覺得他有所隱瞞?!绷畋愕溃骸斑@也是當然之事。他拿著我們兩個在手里,難道是為了行善嗎?”傅魅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睜著亮晶晶的雙眼說:“你的手好了嗎?”柳祁一愣,想起是那天傅魅扎了自己手一刀。那扎得也不狠,好快就好了。那柳祁便一笑:“嗯?!备调瓤嘈φf:“是我不知好歹,在這兒跟您賠罪?!绷钜膊恢撜f什么,便道:“看來你心里真的很掛念金太尉?!?/br>柳祁也知道,如果是為了金迦藍,扎柳祁一下算不得什么,傅魅連皇帝都敢殺。傅魅為了金迦藍可以什么都不要,不僅是性命,是道德,是廉恥,是一切,都可以不要。柳祁自認對傅魅做不到這樣,可這并不妨礙他對傅魅的渴望。他想得到什么,跟他能付出多少,似乎是沒關系的。好比魏略,他并沒有付出多少,就能夠撈得他一顆心。柳祁當侯爺時候,風流之名滿京師,處處留情,卻不怎么留心。若說誰能得到柳祁最多的留心,那大概就是那個從不給他好臉的傅魅了。傅魅的眼里心里似乎都說:“我知道你是什么貨色?!?/br>柳祁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他有時候有些自憐,又想著,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不然誰會喜歡這種貨色?當傅魅知道他是什么貨色的時候,他又從心里渴望傅魅能愛他,能愛那個不堪入目的他。因此他一次次地地拉傅魅入深淵,又一次次向傅魅表白:你看看你,跌入泥了,心眼里都是臟的臭的,我還那么愛你。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可他換來的是傅魅的恨。還好,傅魅現在已經忘記了對柳祁的恨了??伤菜坪跬浟盍?,他在快快樂樂的和金迦藍過恩愛日子。沒有柳祁,他顯然過得更好。不僅是他,可能所有人沒有柳祁都會過得更好。柳祁托著腮,看著遠處,想著自己到底給什么人帶過什么好處。好像都沒有,像敖歡說的,他還真的是個禍害。柳祁心里想著別的,和傅魅的聊天也顯得心不在焉。傅魅明顯感覺到柳祁的神不守舍,便找個借口說失陪了。柳祁見他提出要走,才深知自己失禮。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他不再珍惜和傅魅獨處的每一個時刻了?天氣也有些涼了,傅魅走了之后,柳祁一個人坐在涼亭里,覺得身體也有些發冷,只想回去,卻見敖歡從轉角處走出來。少年人,身體燙,故敖歡穿得單薄,好像是絕對不怕冷一樣。柳祁懷念這樣的體魄。敖歡走到涼亭邊,說:“夫人的臉色不太好?”自從出關以來,敖歡也并未將“夫人”這個稱呼改口,連著小破爛也一起滿口“少奶奶”的瞎喊瞎叫。柳祁忍著一股氣,如今二人獨處,便發了出來,只冷笑道:“我是誰的夫人?”敖歡便握住了柳祁冰涼的手,放在掌心焐熱:“當然是我的?!绷罟创揭恍Γ骸拔郝灾绬??”第28章敖歡仍握著柳祁的手,卻覺得這雙冰冷的手像是捂不熱的樣子。敖歡將這雙手握得更緊了一些,笑著說:“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在你眼里,不就是一個傻子嗎?”說著,敖歡竟有些咬牙切齒了。柳祁認為敖歡為他的好兄弟打抱不平,便冷笑道:“他不是傻子是什么?”敖歡竟也說不上來,只道:“是個體面的好人?!绷钣中Γ骸澳蔷褪巧底影?!”敖歡竟無言以對。柳祁一甩手,眼神頗為冷淡,嘴角仍揚起笑容:“你不把他當傻子,能這樣對我?”敖歡卻道:“你喜歡魏略嗎?”柳祁愣了愣,半晌才道:“這與你什么相干?”敖歡卻一笑:“既然不相干,你總提他做什么?”這話問得有些惱人,柳祁便仍切齒笑道:“因你總對我無禮,我只能出此下策,希望你的好兄弟能喚起你一點良知善意了?!卑綒g卻又道:“我對你又親又抱的,還不夠善意?”柳祁真佩服敖歡這臉不改色耍流氓的本領,可柳祁也不想想自己以前當風流侯爺時候也是這個人模狗樣。那敖歡不顧柳祁眼中的嫌棄,只又欺近了些,柳祁受不了他的接近,便下意識地往后躲,不想腰身已被敖歡圈住,整個人是迫不得已地落入敖歡的懷里。那敖歡又貼著柳祁的耳邊,輕聲問道:“那這樣的善意夠不夠?”柳祁仍閃縮著,那敖歡笑罵:“真是貪心?!闭f著,敖歡上前露出白牙,叼住住了柳祁那白玉一樣的耳垂輕輕咬著。脆弱的耳垂傳來若有若無的痛感,柳祁想起敖歡撕咬一樣的親吻,又想起之前大腿上的牙印。心想這人莫非屬狗,只愛拿人的皮rou磨牙。想著這些,卻不知為何的,柳祁腹中微微發燙,那是一股熟悉的暖意,卻使柳祁無端恐慌起來。敖歡貼著柳祁的耳朵,輕聲笑問:“不跟我講魏略了?”這一聲話似涼水潑了柳祁的臉,柳祁頓時瞪圓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什么小動物一樣驚慌地看著敖歡。敖歡忍不住湊近又吻了吻柳祁的眼睛,柳祁卻惡狠狠地抬頭咬了敖歡那挺立的鼻尖。敖歡沒想到這一手,嗷嗚一聲的后退,摸了摸鼻子,發現竟沁出了血珠。敖歡這才自嘲笑了,這可不是什么可憐可愛的小動物啊。柳祁看著敖歡摸著鼻子的狼狽相,自己竟也有些狼狽,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剛剛怎么會咬對方一口。這舉動不但出乎敖歡的意料,也是柳祁自己都不曾想到的。敖歡并沒有深究,只說:“你這可是正宗的‘以牙還牙’了?”柳祁不語。那敖歡又笑問:“討厭我咬你?”柳祁仍不說話。敖歡卻道:“咬人的感覺怎樣?”見柳祁仍不說話,敖歡便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尖,說:“是不是不錯?”柳祁卻譏笑問道:“那被人咬的滋味如何?”敖歡笑道:“破皮流血總是不好的,但滋味么,還是得看是誰咬的了?!绷钇策^頭去,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卑綒g點頭說:“去吧?!?/br>柳祁倒有些意外敖歡這樣輕輕放過,可柳祁略一思忖,道:“莫不是你我是同一個房間?”敖歡哈哈一笑:“那是當然啊,少奶奶?!?/br>柳祁只道自己早該料到,便與敖歡入屋去了。屋內的布置較為簡陋,大概是在蒼原的緣故吧。但柳祁想著,就算是真的三?;蕦m,想必也比不上中原富翁的豪宅。柳祁到了妝臺前坐下,看著那面銅鏡里的自己,不覺滿眼嫌棄,實在受不了這個妖妖嬌嬌的模樣。柳祁快速卸掉釵鬟,干脆挽起袖子,拿來打好水的盆子,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