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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冷色調的顏色,老氣橫秋, 常常給人一種疏離冷清的感覺,待人接物也都一直瞧不出熱情。像極了她母親當年年輕的樣子。 他一直以為她是天生性子如此,不愿親近任何人。直到那天清晨,他站在落地窗外,看到她從那個醫生的車里出來,兩人有說有笑,一起上樓。她臉上流露出的笑容,那么輕松,那么柔和,這么多年他都鮮少見過。那一刻他便明白,那個男人于她而言是不一樣的,意義重大。 “去年冬天我就認識他了,一見鐘情,心心念念了很久很久。那種感受我無法形容,像是我的整個世界因為遇見他而一下子就變了個樣子。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毫無壓力。我只需要做最真實的自己,不用強顏歡笑,不用違心地應付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他知曉我的孤獨,了解我的無助,懂得我的惴惴不安,洞悉我全部的心思??伤麖膩聿徽f,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替我將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他很好很好,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br> 有些人遇見了就是一輩子,避無可避。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她和顧疏白的事情他已經無力插手了。 而此刻,她那么喜歡,那么看中的男人就躺在手術里,在接受醫生的搶救??上攵丝痰男那?。 而最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付淮酒駕撞的人居然是他們倆。 她剛剛離死亡那樣近,在生死線上徘徊,他差一點就見不到她了,就差那么一點。而他竟然答應大哥帶著溫涼大半夜趕到醫院替付淮這混蛋處理事情,保他回去。 他特么就是幫兇! 想到這些,一股嗜人的冰涼從腳底升起,快速蔓延全身,冷到心坎里。付今年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 頭頂日光燈光束白烈,刺得他眼仁隱隱生疼。 身側交警小高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面露擔憂,“你沒事兒吧?” 他猛地一把揪住小高的制服袖子,情緒激動,“她怎么樣?受傷沒?醫生給她瞧過了嗎?” 男人突然失控,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這讓小高有些懵逼,更有些招架不住,努了努嘴說:“你放心醫生來給她檢查過了,沒問題。她從車禍現場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不管問她什么她都不說?!?/br> 話音一落,面前便沒了那抹高大的身影。小高一扭頭,就看到男人額角凸起,拳頭直接掄到少年臉上,“付淮你這個混蛋!我特么打死你!誰讓你喝酒的????誰讓你喝酒的……” 小高:“……” 觸不及防,速度如此之快,讓人簡直目瞪口呆。 剛才來到醫院的時候反應都沒這么劇烈,這會子卻揮舞上了拳頭,這人的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 這是付淮今晚挨的第四個拳頭。這個拳頭出自第二人之手,力道很足,足足勝過前三個。 之前臉上的疼痛感還在,這個拳頭印上去,痛感越發明顯。他面無表情,默默地受著,嘴角的血跡也不擦,任由它掛著。 這個時候他就得受著,小叔叔怎么打他他都得受著。 付今年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拳落下,揮手又是一拳上去,氣息奄奄,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誰特么讓你喝酒的……” 男人面色煞白,毫無血色,體內涌現出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全身。他死死捂住肚子,腳步虛浮,身體搖搖晃晃,根本站不穩。 他下了狠手,付淮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溫涼和小高見狀趕緊一人拉一個,分開兩人。 “付總,你冷靜一點!”溫涼知道付今年的身體狀況,勸解他:“身體重要!” 她認識付今年這么久,這個男人一向不茍言笑,不動聲色,這樣失控還是第一次。 付今年已經痛得直不起腰了,他掙脫開溫涼的手,跌跌撞撞地往侄女的方向走去,嘴里呢喃著,“小九……小九……” 怕他跌倒,溫涼忙從身后跟上他,“付總你小心點!” 男人一把跪在她面前,顫顫悠悠地去扶住她的肩膀,不斷喚她的名字:“小九對不起……是小叔叔來晚了……” 聽到熟悉的嗓音,付忘言過了很久方怔怔地抬起腦袋??吹礁督衲甑哪且凰查g,她瞳孔放大,表情突然就猙獰了起來,拽住他的手,語無倫次,“小叔叔,是付淮,付淮他要殺我……他開車撞我……他想要我和顧疏白死……” 看到付忘言的那張臉,溫涼瞬間驚呆了,她覺得這個世界特么太玄幻了! 付今年神色一凜,扶正付忘言的身體,凝重地問:“小九,你說什么?你說清楚一點,什么叫付淮要殺你?” 付忘言的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說得斷斷續續的,“付淮他要殺我……他要殺顧疏白……” “小九,你跟小叔叔說清楚,今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車禍是怎么回事?付淮為什么要殺你?”他搖晃她的肩膀,面露焦急。 “付淮他要殺我……他要殺顧疏白……”可付忘言卻只會反復的說這一句話。別的什么也不說。 付今年和溫涼兩人聽得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溫涼說:“付總,興許是付小姐發生車禍受到了驚嚇,說胡話呢?!?/br> 付今年眼里寒光四起,一聲怒吼:“付淮你特么給我過來!” 付淮聞之一震,心尖止不住發顫,哆哆嗦嗦地走過去。 “怎么回事?”付今年痛苦地支起身體,面色沉冷,“今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你給我如實說來?!?/br> 付淮死死咬住下唇,害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緒:“我喝醉酒了,不小心撞到了他們的車?!?/br> “那小九為什么會說你想殺她,這是怎么回事?” “她胡說!”少年矢口否認:“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會想殺她?!?/br> 付今年還欲再言,適逢這時,手術室的紅燈滅了,門從里頭被人打開,醫生從里頭出來。 咋一聽到手術室門打開的聲響,付忘言像是被人從深淵中拉了回來,回了魂兒。她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醫生面前,“怎么樣醫生?他怎么樣?” 醫生解下醫用口罩,口氣平靜:“放心吧,病人沒大礙,腦震蕩造成的間歇性昏迷,很快就會醒過來的?!?/br> 聽到醫生說顧疏白沒大礙,付忘言猶如溺水的人獲救了一般,意識也迅速清明了。從出事到現在,她簡直就是行尸走rou,被人抽光了思緒,不會做任何思考。 顧疏白被醫護人員推出手術室,他還在昏迷,表情分外柔和,跟一個嬰兒一樣沒有絲毫攻擊性。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在剛剛,他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一想到這個,付忘言的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她扭頭望向少年,眼神中的凜冽和決絕觸目驚心。 她說:“付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