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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里,偏安一隅,從沒想過走到人前。而付今年也不勉強她。除去一些必須出席的場合,大多數都能推則推。 何況爺爺奶奶不喜她,眼里容不下她。她爹寡情,根本看不到她。背后又有她后媽刻意打壓,恨不得她永遠都不要走出去。她也很少有走到人前的機會。 她不甚在意,反倒落了個清凈自在。這么多年都習慣了。倒真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她需要和人客套,周旋,咧開嘴角說一些違心的話。 顧局聞言面露疑惑,視線重新放回付忘言身上,不解地說:“付部長還有個千金?聞所未聞??!” 付今年依舊笑著,“這孩子怕人,一般不出門,顧局不認識也正常?!?/br> “原來是付部長的千金,失敬失敬!”顧局看著付忘言,和氣地說:“付小姐,我們這群大老粗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br> “顧局您言重了!”付忘言脊背挺直,狹長的身影斜斜融進燈光里。 一聽說她是付家的女兒,一群人紛紛走上前和她問好,各種好話都說了一圈。 一一握過一只只油膩的肥手,付忘言胃里翻江倒海,難受得厲害。 她疲于應付,勉強扯出笑容。臉部肌rou緊繃、僵硬,覺得這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付今年知道這已經是侄女的極限了,察覺到付忘言臉色不好,他當即和一大群人道別:“大伙兒留步,我們先走一步!” —— 很快一大一小兩身影融進夜色深處,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施局醉意熏熏,笑得肆無忌憚,扯著大嗓門嚷嚷:“付崢年還有個女兒?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外頭的吧?” 邊上同伴同樣笑地放肆:“估計是,他付崢年的滄海遺珠誰知道有幾個呢!” “哈哈哈哈……” —— 一坐進車里,付忘言便沉著臉問:“去哪兒?” “送我回去吧?!备督衲険嶙∽约鹤茻奈覆?,火辣辣的痛感一波連著一波襲來。 “蘭苑?” “嗯?!?/br> 一路無話,車廂里靜默地詭異。 車子駛進蘭苑車庫,熄了火。付忘言解開安全帶,聲色沉沉,“小叔叔,下次不要這樣了?!?/br> “哪樣?”付今年掀起厚重的眼皮看侄女一眼,表情平靜。 付忘言的聲音聽著有些冷,語氣也不善,“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見這些人?!?/br> 兩人面對面,小姑娘的表情是那么厭惡和冷漠,一雙琥珀色的瞳仁里寫滿慍怒。 面對至親之人,她從來不知道壓制和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所有的表情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付今年看著侄女,有幾分無奈,嘆口氣,“小九,你打算躲到什么時候去?別忘了你也姓付!” *** 天氣預報說橫桑今天會有雨夾雪。一整天未下,到了這個點倒是開始下了。 付忘言送完付今年再回到家,已經十點過后了。 她一到家就沖進了衛生間。用洗手液洗了不下五遍手。 使勁兒搓,使勁兒搓,手背上那點皮膚被她搓得通紅。 熱水洇洇澆在手背上,水汽彌漫。似乎這水一停了,那股濕漉油膩的感覺就會重新回來。 好不容易洗干凈手,她又開始洗澡。洗完澡,換上一套干凈的睡衣。臟衣服統統扔進洗衣機。然后回了臥室。 她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站在窗戶邊慢慢地喝。 透過玻璃窗,她注意到天空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紛紛揚揚下落。 玻璃窗上滿是霧氣,直接映出一片斑駁陸離的影像。大城市特有的燈紅酒綠遠遠地浮現在她眼中。 這場欲下未下的雪,終究還是下了! 橫桑這座西南城市,雪下得很少。但每個冬天卻是嚴寒煎熬的。 過去她一直不喜歡橫桑的冬天。不僅冷,妖風還多,成天鬼哭狼嚎的。不過大三那年冬天的一場遇見,卻直接改變了她的喜好。 因為那個人,她知道橫桑的冬天也是值得人期待的。 —— 她將馬克杯放到一邊,趕緊推開窗戶,外頭的世界一片漆黑。 暗淡的燈光下,雨絲縹緲朦朧,雪意迷離。 雨夾雪,無聲無息。 她伸出手去接,這些小東西落入她掌心,冰冰涼涼的,震地她心尖直打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早遇到的這個醫生。他的聲音和她記憶里的那個人太像了。同樣清潤,醇厚,帶著一股雪后初霽的明朗。 一些遙遠的,被埋藏在時光深處的記憶又被輕輕地撬開了一道口子,一點一點在腦海里回放,鮮活如初。 她又想起了那個雪意朦朧的冬夜。想起了那個站在講臺桌旁的男人。他對著她微笑。 他一笑,她便覺得,一整個漫長煎熬的寒冬似乎都有了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阮冬陽是隔壁完結文的女主角。時間軸不太一樣,我也懶得重新理順,泥們看看就好,不要較真! 寫系列文卻不細摳時間軸的作者,估計就只有我了。笑哭…… 第5章 第五場雪 第五場雪 付忘言記得第一次見顧疏白的那天,橫桑下了2015年的第一場雪。雪片就像被扯破了的棉絮,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打著卷兒,隨風遠去。 橫桑的天氣一到了十二月就會變得特別冷。一入冬,302寢室的四只就恨不得窩在被窩里度日。如果不是有課,她們是絕對不會愿意出門的。 而可憐的付忘言姑娘之所以要這雪意朦朧的夜晚出門,就是因為她今天晚上有課。 她這個學期選修了一門。本來就是門乏味冷門的課程。加之授課的又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上課從來不點名,隨學生們愛來不來。 開課之初很多學生還規規矩矩地跑去上課。過了幾周以后,學生們知道老教授從不點名,一個個的也就漸漸不去上課了。如今到了這期末,去上課的學生就愈加少了。每次一個能容納百人的大教室籠統都坐不滿十個學生。 這老教授呢也是個畫風清奇的老人。對于這種現象歷來視若無睹,從來不管。該上課依舊上課。 通常都是他在講臺上講得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底下的學生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一派和諧。 這么冷的天,又下著雪,還要頂著陣陣妖風走到文學院去上課,出門之前付忘言不是沒有猶豫過。她也想過這節課干脆不去上算了。規規矩矩地上了一學期的課,這偶爾曠一節課,想來也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何況老教授從開學到現在都沒有點過一次名。她就算運氣再背,也不可能逃一次課就碰上老教授點名吧。 可她猶豫掙扎了大半個小時,最后還是背起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