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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唰地白了,她驚惶地后退了一步,試著解釋道:“我、我只是想叫你下樓吃飯?!?/br> “以后不要隨便進入我的房間?!倍葷衫淅涞?,他從衣帽間里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仿佛是上位者對卑微者一樣的輕蔑。 水珠沿著他古銅色的肌膚緩緩下滑,梁詩詩抿了抿唇,艱難地笑了笑,“哦,不好意思,打擾了?!?/br> 說完,她急忙轉身跑下樓,甚至因為她的腳步太過急促,差點就摔在樓梯上,但男人卻面無表情地‘砰’一聲關門,梁詩詩剛剛敞開的心扉就像那道無情的門一樣,砰地關閉了。 她走出了別墅,漫無目的地跑在泊油路上,這次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好了。 日間明明還艷陽高照的,此刻卻下起了蒙蒙細雨,漆黑的夜晚是多么的冰冷,她想打電話給柴達,但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了,這時候,說不定那家伙在工作,任何來電都可能把他泄露。 隨著梁詩詩的不斷奔跑,昂貴巧克力一點一點地在她胃里消化,她又覺得餓了,本來就很餓,剛煮好的飯菜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她干嘛這么蠢就跑了出來呢?如今回去她又拉不下面子。 慢慢地停了下,梁詩詩吸了吸鼻子,干脆就在路邊坐了下來,任由雨水打在她身上。 除了肚子餓,她還做了件蠢事,那就是只穿了一件T恤就出門了,現在還是春季,天氣可不是一般的冷,她摟著肩膀,把腦袋蜷縮在膝蓋上,賭氣似的閉上了眼睛。 心想:如果一覺醒來,在這個世界消失,讓那些人著急,其實也挺好玩的。 但誰會著急呢?除了爸爸,應該沒誰了吧…… 思念如潮水般翻涌而至,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最近她除了臉紅,還老愛哭,真是丟人啊。 * 朦朧的車燈隔著重重雨霧,無時無刻不刺激著她的眼球,是誰這么缺德,竟打著車燈對別人,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么? 梁詩詩擦了擦眼淚,憤怒地抬起頭,卻見來人撐著雨傘,來到她面前,像遇到什么煩心事一樣,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要我怎么說你才好,出門不知道要帶雨傘嗎?還穿這么少,要向誰展示呢?不過你身材這么平,估計想展示也展示不了的,因為沒哪個男人會喜歡……” “要你管!”梁詩詩實在氣急,一把撲到度澤身上,對著他的手臂就猛地咬了起來,仿佛他是什么美味的佳肴。 有時把小狗惹惱了,還是很麻煩的。 感覺到手臂傳來陣陣的痛感,度澤懸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剛才他從二樓下來,看見餐桌上,昏黃的燈光下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就后悔之前的所作所為了,正要找人好好談談,發現人已經不在,外面正下著雨,她連外套都沒穿,雨傘也沒帶,可以去哪,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么,估計不會回學校,情急之下,度澤想也不想就出門找人了,不想車子才開到一半,就看見小狗正眼淚汪汪地蹲在路上哭。 度澤的心咯噔一下,不曾想過,他給她居然造成這么大的的困擾,一貫冰冷的臉在這一瞬間毫無預兆就化成了一池春.水,他下了車,本來想要好好道歉的,但話到嘴邊,卻成了欠揍的話,不過……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他實在不習慣養的垂頭喪氣的寵物。 度澤抬起手,把女孩緊緊地擁進懷里,任由女孩在他手臂上肆咬,盡管疼痛,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縱有疾風起(9) 回到度宅,換了衣服,吃著可口的飯菜,梁詩詩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對于之前發生的事,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 屋外的雨淅瀝瀝地下著,度澤吃完第二碗飯后,放下筷子,心滿意足地抬手看了眼腕表,不得不說,寵物的廚藝很合他胃口,比黃姨的手藝還好,出于人道主義,他覺得他該有點表示才是,于是脫口便問:“雨沒停,要不,你今晚留下?” 是征求的語氣,梁詩詩驚詫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然而未等她發話,度澤的臉就沉了下來,“嗯,當我沒說?!?/br> 其實剛才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邀請未成年少女留下,這意味著什么?他沒有忘記眼前這個各方面都不盡人如意的女孩老掛在嘴邊的話,說是什么三十萬一次……思及此,度澤的臉又沉了幾分。 不料女孩突然‘啪’地放下筷子,一把跳了起來,然后夸張地瞪著他,雙手捧著臉蛋,一臉的花癡,“你,認真的么?我不是在做夢吧?” 于是,度澤的臉就完全沉了下來。 特別他還得假裝女孩的家長,給學校打電話請假時,他的臉沉得可以滴水了。 為了報答主人的收留,梁詩詩自動自覺地把碗筷收拾干凈,還一邊收一邊哼著不著調的流行曲。 坐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的度澤揉了揉耳朵,感到無比后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當然,小狗的感覺有時還是很遲鈍的,她洗完碗,拿著屋里找來的藥箱就火急火燎地湊到度澤身邊,伸手一雙濕漉漉的爪子就要替主人脫衣服,不是她色,而是度澤穿的衣服袖子比較緊,眼看擼不到胳膊處,就只好自讓他犧牲一點色相,把上衣給脫掉了。 度澤一臉陰沉,冷冷地盯著梁詩詩,梁詩詩后知后覺地催促道:“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br> 之前她是出盡全力咬下去的,雖然度澤沒人說什么,但梁詩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那一咬,肯定把人給咬傷,否則度澤為什么一回來就換了件衣服。 “不用?!倍葷傻?。 “不行!”梁詩詩也毫不退讓,相處幾次,她多少也知道點男人的脾性,如果她不幫他上藥,他保準是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度澤繼續拒絕,梁詩詩索性把藥箱撂一邊,直接把人撲倒在沙發上,雙腳跨在男人的腰,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把它們撐在他的耳側。 “你脫不脫?!”她瞇起眼,一臉的威脅。 也不知道梁詩詩是碰到他的傷口,還是動作太大弄到男人哪里了,只聽見度澤突然悶哼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只瞇著眼盯著梁詩詩,眼中似有火光,耳鉆上的骷髏也漸漸清晰。 “脫不脫?!”梁詩詩最后一次問道。 男人突然就笑了,一把將女孩反撲在身下,攥著她的雙手撐在她的頭頂上,俯下身,劍眉一挑,盯著梁詩詩一字一頓道:“不脫,又怎樣?” 梁詩詩氣得牙癢癢,想扭身反擊,但她與男人的力氣相差太大,無論她怎么扭,也翻轉不了,索性抬起頭,用牙咬男人的下巴,但咬著咬著,她感覺不對勁了,她的小腹不知何時就抵著個硬邦邦的東西,像棍子一樣,大概有拳頭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