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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笑著,看上去……特別傻。 度澤不知跟各大媽說了句什么,所有人都回頭看著她,然后熱情地把她拉進她們中間,七嘴八舌地說著,“閨女啊,現在讀書也太辛苦了些,得好好補補啊,我剛買的這魚新鮮,你拿回家熬湯喝吧!” “還有我的豬肘子,你看你!這么瘦,怎么不吃多點啊?!?/br> 自那人出事后,梁詩詩從未試過街坊這么熱情地跟她搭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還是度澤看不下去,走過來,笑著一一婉拒了各大媽的好意,然后拉著梁詩詩的手便走了。 等結了賬,把所有東西都搬到車上后,梁詩詩才開口問度澤,“剛才你跟她們說了什么?” ☆、縱有疾風起(8) 度澤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梁詩詩正在撕巧克力包裝紙的手突然就停住了,側身看著度澤,目光微瞇,充滿威脅。 度澤不為所動,關了車門,啟動車子,見梁詩詩仍盯著自己看,便只好轉過身,看著她,然后在她呆滯的瞬間,彎下了腰—— 度澤突然的靠近讓梁詩詩有點不適應,如果之前她總是拿男人開玩笑,但當她真正重視一個人,就會感到不適應,特別這個人可能是她在乎的。 梁詩詩怔怔地看著度澤,突然發現他的五官似乎更俊朗了,沉穩的氣質展露無遺,就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刃,隨著他的靠近,淡淡的清冽傳入她的鼻尖,這讓梁詩詩的心跳沒由來一陣加速,她忙后退了一點,道:“你……要做什么?” “別動?!倍葷商职醋×怂哪X袋,具體來說是扣住了她的后腦勺,他的臉慢慢地向她靠近,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他們的呼吸好像交纏在一起了,梁詩詩的呼吸頓時凝住了,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從她的尾椎骨一路攀升,來到他大手扣住的地方。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目光是那種介乎于懵懂與期待之間,講真,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度澤只靜靜地盯著她,沒有再進一步動作了,專注的目光來到她唇邊,梁詩詩的瞳孔微微一縮,幾乎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 只是,許久都沒有她所期待的降臨…… 梁詩詩茫然地睜開眼,只見度澤已經端正身體,拿中控臺上的紙盒丟給她,“還是你自己擦吧,嘴角?!?/br> 一瞬間,梁詩詩的老臉飛紅,猛地搖下車窗,湊近一看,果然看見她嘴角沾滿巧克力。 這個誤會……可真有點大呀。 她窘得耳根子都紅透了,擦臉的間隙,又偷偷瞄了眼度澤。 卻發現他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在想什么?” 梁詩詩趕緊轉回頭,又搖了搖,“沒、沒什么,能有什么?!?/br> “哦,沒就好?!倍葷傻?。 車子開啟,直至到了符山44號,梁詩詩的耳根依舊是紅彤彤的,她甚至還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 而度澤…… 自他換了拖鞋上了二樓后,就像個失蹤人口似的,完全不見蹤影。 梁詩詩咬著手指,坐在沙發上反省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上二樓,飛快洗了個澡,然后又跑下來,煮飯去了,她需要找個事來分散自己的思緒,無疑做飯是最好的選擇,今天她要做魚香茄子,手撕包菜還有鐵板牛rou。 全是她爸爸喜歡吃的菜,至于某人的喜好,則不在她的考慮范圍。 當香噴噴的飯菜擺上餐桌時,某人仍不見人影,梁詩詩只得解下圍裙,上樓看看。 來到度澤房間,才發現他的房間是關著的,梁詩詩抬手敲了敲,“喂,可以吃飯啰!” 沒人回應。 猶豫了片刻,敲門的手自然而然就搭在了門柄上,試著擰了下,不想門居然開了。 咦,梁詩詩往里探了個腦袋,“喂,吃——”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度澤的房間沒有開燈,玻璃頂上的樹正閃著點點光暈,無數螢火蟲在深藍色的光暈里追逐嬉戲,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只存在于童話世界里的,靜謐又夢幻的秘密小屋。 因為怕驚屋頂上的螢火蟲,梁詩詩踮起腳,小心翼翼地闖進了這個神秘的世界里。 “有沒人在???”梁詩詩又輕輕地喚了聲,發現房間跟她早上見到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怎么說,就好像照鏡子一樣,所有東西看著相同,輕易覺察不出問題,但稍微細心一點,就會發現房間某些東西被鏡像了。 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因為她對這類事物的反射天生就很敏感,就像小時候,做某些復雜的物理題時,那些哥哥jiejie都未必完成得了的題目,她一下就解答出來了,幾乎過目不忘,為此梁先生還很自豪了一段時間,自那之后,對她的培養就更加注重了。 她記得今早進入洗漱室時,是要經過衣帽間的,度澤的衣帽間很大,里面的衣服琳瑯滿目,全是都貴得嚇死人的牌子,但如今的問題是,她明明記得衣帽間就在陽臺的右手邊,以樹干為轉折點,經過一條小過道就可以到達,但此刻,衣帽間卻在陽臺的左手邊,通道也變了一個位置。 這是怎么做到的? 像不經意發現了別人的秘密似的,梁詩詩的心跳驟然加速,腦海有個聲音在不斷催促她,“趕快離開這里,然后右轉,下樓,當作什么也沒看見!” 但她的雙腳卻不聽使喚,不但沒有后退,反而往衣帽間里走去。 隔著一道繁復的刻著某種不知名圖騰的趟門,梁詩詩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的手緩慢地抬了起來,抓住了燙門的邊緣,屬于金屬質地的冰冷讓她的手猛地哆嗦了下,繼而是,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窺探別人的秘密是不道德的,她在作最后的思想斗爭。 但度澤為什么這么神秘?他的耳鉆又是從哪里得來的,居然可以經常變換出各種不同面貌的骷髏?有時看著像在笑,有時又像在生氣,有時還想從黑鉆里跳出來,她已經問過度澤很多次,關于骷髏的問題,但他卻從來沒有正面回答她,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燙門在她劇烈的思想斗爭中,已經不知不覺地開了一條縫。 無窮無盡的漆黑從門縫里溢出來,似乎只要她一拉開燙門,度先生的秘密就從門后跳出來,就像那個奇特的骷髏一樣—— 梁詩詩咬了咬牙,一把將門拉開—— 門的確開了,卻不是她拉的。 一張冷漠的臉出現在門后,又隱藏于黑暗之中,聲音像浸了萬年寒冰一樣,令人寒意刺骨,仿佛他們又回到了最初認識的那個夜晚,她依偎在他身上,但他卻完全無動于衷,甚至當眾拒絕她。 “做什么?”他問,眼眸微瞇,透著一股濃重的厭惡。 梁詩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