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問葉珊瑚的未來安排。當聽到葉珊瑚說打算在首都找工作定居的時候，已經財大氣粗的顧及明哎了一聲說:“看在你是殘疾人的份上，哥養你了！那套兩居室給你，然后在我工作室掛個名，愿意來就來玩玩，不愿意來就在家養著，每個月哥給你發工資！”

    “胡說！”顧爸爸不樂意了，“珊瑚是畫家，坐著畫畫就可以了。學了這么多年專業，哪能就扔了？再怎么樣也要有個一技之長，能養活自己！”

    “對！”葉珊瑚攥著拳頭給自己加油，“我要畫畫！然后賣畫，成為后現代油畫大師！”

    陳mama沒吭聲，這些年葉珊瑚會時時把作品發回來給她看。這孩子當年是因為實再沒辦法才突擊學了畫畫。珊瑚是有點小聰明，畫畫技巧一學就學會了皮毛，有模有樣。陳mama講的老師評判的門道也摸得清楚，所以擦著分數線考上了T大。但是吧……基礎功一直沒補上來，畫畫是手跟不上腦子，創意很大膽，但是表達能力欠缺。

    葉珊瑚想成為畫家還需努力！

    這話可不能說！說了老顧非抓葉珊瑚去找大師拜師，在畫室關三年！現在畫畫哪能養活自己？陳mama心里替葉珊瑚琢磨了一個職位，打算回頭偷偷和葉珊瑚商量著來。陳mama把話題轉到珊瑚住在哪里的問題上。

    葉珊瑚把住在褐呂的事又說了一次。

    大家都沉默了。

    五年！杜西鄰音信全，避而不見，誰知道他現在究竟怎么樣！曾經為了華姿桐和葉珊瑚差點翻臉的顧及明，現在和王覺覺兒子都一歲了！人，不是長情的動物。男人，只會靠近需要自己的女人！

    當年王大夫糾結的表情和模糊的言語給了葉珊瑚錯誤信息，讓葉珊瑚誤以為自己得了骨癌，黯然離去。在美國檢查后，其實只是腱鞘囊腫，治療了幾次，又反復復發，最后做了手術才算踏實下來，但是右腳一直都是略有些跛，算是后遺癥。從知道自己被王大夫誤導開始，葉珊瑚就大張旗鼓地四處尋找杜西鄰，至今為止都沒有找到他！

    五年了，誰能確定杜西鄰還等著葉珊瑚？也許當年被葉珊瑚的無情激怒，杜西鄰甩袖而去，決意相忘于江湖。否則，葉珊瑚這么多年苦苦尋找，任他鐵石心腸，也該出來說一句話，譏諷也好挖苦也罷，讓珊瑚死了這條心！

    偏偏沒有只言片語！

    “珊瑚，新手機有了嗎？”陳mama打破了沉默，“最近新出的聊天軟件可好用了，還能轉賬付錢，方便極了！你也快裝上?！?/br>
    “昂！明天就去?！?/br>
    “晚上想吃什么，媽給你做！”

    “媽，再做一鍋粉蒸排骨好不好，中午我才吃了兩塊！”葉珊瑚抱著陳mama的胳膊撒嬌，“晚上做一鍋！我吃一半帶一半，夜里餓了還能吃！”

    吃過晚飯，顧及明送葉珊瑚回褐呂。已經鳥槍換炮的顧及明開了一輛低調奢華的車。葉珊瑚上車以后打量了一下里面，車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似乎還有新車味。

    “這幾年二哥的工作室發展的不錯，珊瑚，如果沒有你當時的……”顧及明停了一下說:“我轉給你25%的股份，這樣你就是大股東了！每年拿紅利，可以舒舒服服的當你的藝術家?！?/br>
    葉珊瑚點頭，“對??！那些錢是我家扎西出的，理當給我！這樣，股份我不要，分紅給我就行啦！二哥，給我買手機唄！”

    “我說我養你的時候你雄心壯志要自力更生，現在不當著爸媽的面了，你就吃定我了！”顧及明嫌棄地看了葉珊瑚一眼，“一會兒到褐呂給你買！”

    葉珊瑚嗯了一聲，打開懷里的飯盒，捏出一塊粉蒸排骨啃了起來。

    “珊瑚！不要在車里吃東西！車里會有味的！”顧及明大驚小怪地喊起來，把車停在路邊，開了車窗散味，抽了一張濕紙巾攤在葉珊瑚面前，準備接葉珊瑚手里的骨頭。

    葉珊瑚笑瞇瞇地吃著，慢條斯理地把骨頭啃干凈，放在了攤在面前的濕紙巾上，然后嘬了嘬手指給顧及明看了一眼，“沒油了！放心！”

    顧及明又抽出一張濕紙巾抓過葉珊瑚的手仔細擦了擦，“這是新車！我周一才提的！珊瑚，你都二十四了，別再招人煩了好不好？”

    “那怎么可以！我都五年沒招過你了！”

    ☆、于記的魚頭湯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葉珊瑚在褐呂家蹲守了兩天，等來了一個快五十的阿姨。阿姨姓趙，比以前的周阿姨高一些也胖一些，長得沒有周阿姨慈祥，但是干活利索，力氣也大。不一會兒就把客廳收拾的窗明幾亮，茶幾上的零食，冰箱里的食物都檢查了一遍，該扔的扔，該補充的補充上。

    趙阿姨一進屋，看到葉珊瑚的時候吃了一驚，但是隨即就拘謹地笑起來，對著目光探究充滿疑問的葉珊瑚說:“你就是葉小姐吧！我是專門負責打掃照看這棟房子的趙阿姨。這些年，你也不住在這，還給我這么多工資，真是太感謝了！”說完把手里拎著的一大堆東西放在地上，對著葉珊瑚就鞠躬。

    “別……別客氣！”錢又不是我出的！葉珊瑚攔了一下問:“請問，以前在這里的周阿姨您認識嗎？”

    趙阿姨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家政公司倒是有個姓周的，但是她沒有給褐呂小區的業主做過保潔，應該不是她。附近還有一個四海家政，他們公司的人我不認識，就不知道了?！?/br>
    “那是誰請的您？”

    “不就是你嗎？”趙阿姨有點疑惑的說:“我簽約的時候，雇主姓名寫的就是葉小姐你??！”

    這種勞務合同……想必不是很嚴謹！葉珊瑚看著趙阿姨接著問:“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來這里工作的？”

    趙阿姨想了好一會兒，“大約有四年多了吧，具體哪天我記不得了。反正當時經理說這有個活，急著簽約。我手腳麻利還是當地人，就讓我簽了?！?/br>
    “合同呢？”

    “在家?！?/br>
    “下次帶來讓我看一眼?！?/br>
    “好?！壁w阿姨有點手足無措，是不是這位葉小姐不高興了？“葉小姐，我完全按照合同的要求，每周一三五按時來打掃，沒有亂動過屋里的任何東西，家里的水果零食都是兩天一換，保證新鮮?！?/br>
    “嗯！”葉珊瑚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這位阿姨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人雇她來照顧褐呂而已。不是自己請的，肯定就是扎西。找他們經理總應該能問到發工資的人吧？“你們經理姓什么？”

    趙阿姨的臉都變色了，葉小姐不想要自己了嗎？這兩年年紀越來越大，重活體力活都做不了，這里工作清閑錢又多，要是……“葉小姐，我真的工作很認真！只是合同上嚴格規定家里的食物水果零食要兩天一換。那些沒過期的我……我確實是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