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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已然這個處境,自己再不替自己辯解,難道還指望旁人替他們發聲?不可能。都說笑貧不笑娼,一旦出來賣,成了娼,有朝一日洗脫出來,譏諷嘲笑照舊如影隨形。這就是個烙印,深深印在臉上,除非剜下一塊rou,否則休想擺脫。可,剜下了rou,它還在。因為,疤痕在,錚錚提醒。明天就要恢復排練,何絡不敢玩得太晚,下午就揮別岳小賤和孟翔。這個春節假期,是這些年來,何絡最快樂最滿足的假期。初一,溫玉騁突然造訪,陪他吃了兩頓飯,看了場電影,聊天逗貧,做·愛做的事,真的情侶那般。深夜才走。初二,他整個沉浸在對初一的回味中,輕飄飄了一天。初三,岳小賤找他一起逛廟會,瘋跑瘋玩,還結實了新朋友。多么充實,完全沒有一個人過年的孤寂冷清。如果每一天都這樣,該多好。簡單收拾,準備好第二天的衣物,何絡早早洗了澡,要上床睡覺。門鈴響了,平穩綿長,并不急切,和初一的一樣。何絡整顆心都飛上了天,特意照了下鏡子,確定自己沒一點不妥,高高興興漂浮著開了門。失望,關門。“誒!小盆友,逢年過節是警察叔叔最忙的時候,警察叔叔還抽空來看你,你不感動便罷,還甩冷臉子給警察叔叔吃閉門羹,你于心何忍,良心何在?”魏煒大手撐門,硬是側身擠了進去。脫鞋脫外衣,輕松隨便,如同進了自己家。“我沒讓你進,你這就叫闖,警察叔叔就可以私闖民宅?”“哎呦我的媽,餓死我了,有吃的嗎?”“你家就在樓下,回你家吃去?!?/br>“我屋冷鍋冷灶的,有吃的還能麻煩你嗎?這日子口,小飯館基本都關了,你忍心跟你家餓死一警察叔叔?”“你又說來看我?”“吃飯,看你兩不誤,一回事?!?/br>何絡不是不忍心,而是怕真在他家餓死一警察叔叔,其他警察叔叔饒不了他,不情不愿進廚房煮速凍餃子。魏煒趿拉著棉拖鞋跟到廚房,不知分寸的從身后抱何絡滿懷,仿佛抱貼心愛人。“你真像我媳婦兒,給我當媳婦兒吧!”經過不懈努力,宋凡終于修煉到人人喊打的境地。驚心宋凡這個春節特別忙碌,跟方惟家鬧完,又馬不停蹄飛去徐曼家搗亂。先前拋棄徐曼,現在又坑害徐曼降職,若沒有方惟護航,八成還要吃官司,徐曼娘家怎么可能給宋凡好招待?況且,自打徐曼和方惟結婚,徐曼娘家的兄弟姐妹、遠近親戚,沒少麻煩過方惟,要說沒有方惟,徐曼娘家就沒有今天的紅火實不為過。由此,天平偏向哪頭不言自明。宋凡屬于欠抽型,別人越是不待見,他越鬧得歡,好好的團圓年讓他攪得烏煙瘴氣,雞鳴狗跳,徐曼她爸還被氣得心臟病發,送進醫院急救。這樣一來,徐家誰還能容?別說不給宋凡進家門,就是在巷子里聽見宋凡的腳步聲,都要全家總動員,抄板凳,掄掃帚,好一番喊打。親爹這么不長臉,方正簡直無地自容,雖然一直在方惟旁邊被方惟袒護,仍是覺得外婆家的人看他的眼神仿佛總夾雜著對他親爹的厭煩。才上初中的小孩子能承受多少?實在扛不住,確定外公身體無礙,便強烈要求方惟提前帶他回京。回來之后,方正就貓在小將軍樓,不愛說不愛鬧,也不愛出門玩了,天真的臉孔染上化不開的愁。方司令員和方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當著孩子裝沒事,扭過臉恨透了破壞他們家安定團結的那顆老鼠屎。老鼠屎意志頑強,人緣混到慘不忍睹,仍舊不肯作罷,又找到了方惟。宋凡這回態度還算湊合,先表陳對過去所作所為的各種歉意;又強調這個兒子對他的重要性,想要如何補償,如何培養;還聲明一定不會阻止兒子與方惟正常交流見面。走懷柔路線,懇請方惟體諒他的難處,圓了他的心愿。方惟不是初出社會的小毛頭,心腸也不若表面看去那樣柔軟,尤其對早就看穿本質的家伙,不會被對方一時偽裝出的可憐蒙蔽。答復簡單明了:徐曼,特別是方正如果愿意,他便沒有立場反對。結果,顯而易見。方惟提前回京,沒有即刻召回岳小賤,只是告知,讓他踏實陪母親和奶奶過完整個長假。岳小賤當然當然不會主動復工,舒舒服服休滿了假期,甚至打算歇過正月十五??上?,事業cao守作祟,后頭的小洞洞yin·欲泛濫,初九早晨,帶著一身閑散夠了抻不開的懶筋回到方惟家。進門要吃要喝,指使趕稿到凌晨,才睡了三個多小時的方惟給他忙活一頓豐富早餐。補充完體力,閃進浴室里里外外洗個干干凈凈,用香噴噴滑嫩嫩的小身子報償。小別重逢,過程漫長而激烈,岳小賤爽到哭喊的力氣也無,默默淚流滿面,斷斷續續嬌喘;方惟全情投入到體力告罄,最后一發癲狂,作案工具都懶得拔出,便撲壓在半死不活,動也不愿動的岳小賤背上,劇烈喘息著與周公勾搭。“你老情人去我家過年,今早回來前,我們一直在一起?!?/br>岳小賤用僅存的茍延殘喘的那點力氣,不知是何居心的向方惟報告完,開開心心,了無心事的睡去。方惟卻撐開疲憊烏青的熊貓眼,久久不成眠。依岳小賤的表現,理論上沒有爬墻的可能,可孟栩總橫亙在他們中間游來蕩去,確實鬧心。除掉孟栩?方惟斷然狠不下心,下不去手。規勸過無數次,孟栩那反骨的性子,無疑是鼓勵他再接再勵,變本加厲的給他倆搗亂。打不得罵不得,急不得惱不得,方惟苦惱半天,得出一個結論:看牢身邊這只小的,不給好事分子可乘之機。無奈,這只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燈。表面比孟栩服帖好管束,其實你說你的他干他的,謀劃著自己的小九九。重點是特別懂得利用自身資本,把人迷得五迷三道,意圖糊弄過去的事情,也就糊弄過去了。方惟不禁檢討,要不是自己癖好特殊,專愛啃這些令人頭疼的小骨頭,哪里有這些煩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人活著,就是造孽,給別人,更給自己。岳小賤睡了一晌,起來看會兒書,上會兒網,夜幕降臨吃過晚飯,終于發現方正不在家。問過方惟,方惟據實以告,岳小賤覺得小崽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