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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朋友的不殺之恩?!?/br>“我有那么差勁嗎?”趙達達聽著陳洲的語氣太認真了,簡直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你不是差勁?!标愔拚f到一半,看見趙達達松了一口氣,笑著補充:“你是很差勁?!?/br>趙達達:“……”趙達達鬼魅一笑,把手從陳洲的口袋里拿了出來:“這位朋友你是誰?我怎么不認識你?”陳洲也笑,比他笑的還鬼魅:“年輕人,歲數不大記性怎么也不太好,雖說你認為你不認識我,但對我的身體,你可能比較熟悉?!?/br>趙達達:“……”我為什么會認識這么個衣冠禽獸?我不懂……陳洲和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停車場,覺得鬧的也差不多了,便把口袋重新撐開:“別鬧了,過來?!?/br>趙達達一撇嘴,一臉的傲嬌,可小爪子卻提溜一下插進陳洲的口袋里。路上不算遠,半個小時的距離,開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上來了,陳洲累的連話都不愿意說。趙達達開了門,兩人走進去。趙達達看陳洲一臉疲態,連眼尾都受累似得彎下來,他猶豫了一陣,還是問:“要不然,過兩天我去考個駕照吧?”陳洲勾了下嘴角,顯得有些脆弱:“干嗎?當我司機?”趙達達看他不著調的勁兒又上來了,翻了他一個白眼:“我這是看你歲數大,關愛老人,想著考個票,以后要是這種情況,我還能替你搭一把手?!?/br>陳洲笑笑:“不會了……”趙達達問:“什么不會了?”旋轉樓梯很長,陳洲走在前面,腳步踢踏。他回過頭,答道:“以后不會在發生這種情況了?!?/br>陳洲說完便沖趙達達一笑,那笑容很虛弱,仿若這個人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來窺探未知的預言。趙達達被這種不可言聲的氣氛所鎮嚇,半晌沒說話。陳洲把他拉過來,扭開主臥的門,把外套脫下搭在椅子上:“陪我躺一會兒?!?/br>趙達達莫名其妙的被他拉進被子里,窗外的陽光很濃烈,他剛想起身把窗簾拉上,就發現陳洲已經睡著了。他的呼吸平穩,應該已經到了另一個迷幻的世界。趙達達把胳膊從被子里抽出來,緩緩的懸在半空,他有些遲疑,陽光把他的胳膊烤的很暖,像是給予了一種無端的力量。趙達達最終輕柔的嘆出口氣,把手搭在陳洲的腰上,像是在擁抱他。兩人在暖陽中沉沉睡去,對于未來的日子而言。這也許是最好的一天。作者有話要說: 虐大招了,你們做好準備吧,反正虐完了,他們就能在一起共度余生了。第34章第34章“故事里的主人公們總是告訴我們要努力的往前走,卻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們路的盡頭也許并不是柳暗花明?!标愔扪雒娴乖诒蛔由?,神色空蒙,他無所謂的笑著,像是在講一個很有趣的笑話。“那還會有什么?”“山窮水盡啊傻孩子……”趙達達不太懂,他懶懶散散的聽,豆丁把自己流動的身體卷成一個卷,腦袋頂著趙達達的腰,打著呼嚕睡覺:“不管怎樣,勇士的身邊總是留有一個帶刀的侍衛,所以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壁w達達朝他做了個健美動作,展現了一下基本算不得健美的身材。“就你……你確定能保護得了我?”趙達達“哼”了一聲:“智勇雙全你懂不懂,我說我有時候是弱雞了一點,但大多時候,尤其是面對你的時候,我還是比較成熟穩重的?!?/br>“沒看出來?!?/br>“那你是視力不好?!壁w達達嘟了一下嘴,搞怪似的拉起豆丁無知覺的前爪:“唉陳洲,你說它像不像你?”陳洲翻了個身,手拄著腦袋,看著豆丁懸空著身子睡的香甜,于是笑著說:“我覺得它還是比較像它媽,你看你,睡死了跟它一樣,拉都拉不醒?!?/br>“你你……你……”趙達達羞的臉色通紅,把手一松,貓爪子重新縮了回去:“我睡那么死還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好意思說我嗎!”“哦……”陳洲點點頭:“嫌我技術太好了?”趙達達滿臉通紅,聽他這么說實在是難以招架,被子一掀把整個人縮了進去:“不要臉!”他在被子里咬牙切齒的吐槽,卻始終不敢露頭。陳洲揪著趙達達露在被子外的頭發尖兒,臉上還是笑模樣,可是眼睛卻暗了下去。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很神奇的第六感,這不僅僅是女性的專利,只是在某些方面講,女人更細心,對于這種感覺體察的更加敏銳。陳董事長在醫院里住了半個月,他一直未曾探望,不過陳志總會時不時的給他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基本上時間選擇的都非常有代表性。不是吃飯的時間就是睡覺的時間,最搞笑的一次他剛把趙達達按到在床上,那小崽子眼底泛淚話都說不全,他剛想進入下一個環節,結果陳志一個電話打來,兩人默契的忽視了一次,但陳志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作天作地的呼,直逼的陳洲咬著牙接了電話,結果陳志第一句話就問“辦事兒呢吧,我就知道”。知道你大/爺!不過也好在陳志的sao擾,關于這一階段老爺子的情況,陳洲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陳父這回事下定決心的退出管理層,把公司完完全全的交給陳志,估計月末的股東大會就能正式任命。他老人家在死神邊兒上溜達了一圈,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脾氣愈發古怪,他雖然年過七十,但總覺得自己還年輕,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但是老天爺又不會跟人講道理,陳父這個一輩子都不屈不撓奮勇斗爭的人如今找不到對手,而死亡的恐懼如影隨形,漸漸的,那些無處消磨的憤怒都轉移到小輩兒身上了。陳志打十分鐘的電話,一分鐘用來交代事情,一分鐘用來祈求陳洲幫幫他的忙,余下的八分鐘全部都是吐槽他爹的。陳洲一直沒覺得陳志這小子有什么做脫口秀演員的能力,但是就憑他一口氣說個二十分鐘不帶重復的水平,努努力沒準真能吃這口飯。不過陳洲不像陳志那么沒心沒肺無憂無慮,他最近總是難以安眠,尤其是陳父出院之后,他心里總是不安穩。一天夜里他從夢中驚醒,混沌之間心跳驟然加快,他就知道,也許真的是風雨欲來了。可是那能怎么辦呢?陳洲在小的時候是非常相信那些所謂的“個人奮斗”的,仿佛只要足夠努力,所有的危機都能迎刃而解,但事實總是令人難以滿意。過了三十歲,陳洲就不做那些自由的夢了。他一直都是懸在鋼絲上的人,他知道自己也許會安穩的走到對面,但更大的可能是在萬丈高空搖擺著墜下去。人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