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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叫你來的?” “是,皇上聽說來這件事情非常痛心,因為諸位兄臺沒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你想想,今年的科舉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改變?” “自然是因為皇上治理有方?!?/br> “那你又想想,因為你們在這里一鬧,反對皇上改革的人不但可以借機將你們拿下,那些皇上好不容易為學子們爭取到的公平公正也正好會被那些人全部否定,別說你們會如何,那些沒有參與的,即使有真才實學,但因為這一鬧,叫有心人說一句此屆考生不堪重用,你可想過會造成什么后果?” 不能以正規的途徑出仕,朝廷又缺少官員,或許會因此掀起一股買官的潮流,那么朝廷自此就要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吳詢打了個哆嗦。 楚靖瑜再接再厲:“你們以為自己在做好事,其實不過是在做幫兇,這樣的大事寫進了史書里,后人會如何評判你們,還有那個所謂的自殺的學子,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誰又看見過?” 吳詢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腦子里瞬時就清楚起來,是呀,這一切不過是他聽說的,根本就無從證實真假。 身邊有的多少有些退意的人聽了這個話立刻就勸吳詢:“即然是皇上來勸咱們的,可見咱們做的也不對,不如就散了,不要在錯下去了?!?/br> 因為楚靖瑜沒有選擇居高臨下的站在學子們的對面和他們談判這種會叫人下意識的生出反抗情緒的方式,而是消無聲息的融入其中,以臨危受命,共同進退的姿態,說明原委,這些人更愿意聽更愿意相信,事情自然就更好辦一些。 楚靖瑜加了一把火:“皇上說,只要現在退出,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絕對既往不咎?!?/br> 不少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吳詢抬頭看了看眾人,半響道:“這一次可能真的是咱們受人蠱惑了,你們放心,即然是我起的頭,這個責任自然由我來擔,不會牽連到你們?!?/br> 難怪能號召到這么多的人,確實是個很有擔當的人。 卻忽的有人道:“你們這是怎么呢?隨隨便便一個人的話就能叫你們這么相信嗎?你們難道忘了?我們是為什么才坐在這里的?” 為了國家的崛起!這個叫他們的靈魂都跟著激蕩的原因。 吳詢皺眉道:“程學進,事情其實已經很清楚了,你不要在亂說了,即然大家都這樣決定,那就散了,由我去向皇上請罪?!?/br> 程學進卻不行,楚靖瑜看向程學進:“這位兄臺不知道從前的成績如何?” 大家一怔,有人道:“他是個吊兒郎當的人,能進京趕考都叫人很意外?!?/br> 楚靖瑜的目光落在了程學進身上,帶著無形的壓力:“山西糧道程翠山可是你的父親?聽說他前段時間剛丟了幾千擔的糧草,是不是你把這一趟的水攪渾了,這事情正好就能過去,等這里這些忠肝義膽的人下了大獄你們程家卻要飛黃騰達?” 程學進就是程翠山的兒子,楚靖瑜能夠一口說對這個,后面的話眾人就覺得也很有幾分道理,楚靖瑜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叫這些人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可能是被當槍使喚了,成為了一個貪官的墊腳石,這一點是他們最不能容忍和承受的! 楚靖瑜站了起來,向著憤慨的學子道:“壓著他去向皇上請罪!” 那些原本還隱藏在其中想要煽風點火的人一看見這情形,立刻就悄悄躲在了一旁,在不敢開口。 學子們忽然就壓著程學進要去宮里請罪,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麒麟位護送著眾人向皇宮走去。 秦昊天聽到吵鬧聲站了起來,看見樓下撤走的學子微微一驚,就見下人跑上來的道:“表公子已經把人都勸走了!” 秦昊天怔了怔:“什么?” “表公子悄悄潛進了學子中,皇上的差事已經辦妥了?!?/br> 一件足夠攪動的滿朝風云的事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辦成了,人群中響起了掌聲,秦昊天的神色晦澀難辨。 蕭太后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面上又帶了笑,看著劉子文:“皇上是說,這事情山西糧道程翠山也參與其中?這可真是叫人覺得意外,他們程家在山西的地方好好的,怎么就把手伸到了京城?” “朕也很意外,還有人說,山西鄉試舞弊,程翠山知道不少,您說這事情到底該怎么查?” 太后冷冷一笑:“你是皇帝,這種事情哀家哪里能做主?如今哀家上了年歲,很多事情也管不到了,不過想在身邊選幾個世家小姐常常進宮陪伴說笑而已,其余的事情皇上看著辦就是了?!?/br> 因為楚靖瑜的幫助不但叫這一次的事情順利的解決,還牽出了一條大魚,太后心里有鬼面子上做了退讓,現在不過是要選幾個女孩子在身邊,劉子文也就答應了:“叫蕭貴妃和德妃幫著您做這事情?!?/br> 太后疲累的站了起來:“好了,皇上忙吧,哀家就不在這打攪你了?!?/br> 那個楚靖瑜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的,竟然會這樣就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原本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忽的就變成了這樣。 劉子文看著蕭太后的背影,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淡淡的朝著身邊的蘇景文吩咐:“叫張白頤還有禮部尚書周建仁進宮?!?/br> 蘇景文應了是,彎腰退下去。 劉子文轉身看向了窗外陰沉的天,即然下了手,那就一次把科考清查干凈! 劉曦坐在馬背上看著遠處的山巒,長孫朔在一旁道:“殿下,卑職的事情叫卑職來做就可以了,前面山路險峻還不知要遇上什么要的險情,您還是先回去吧?!?/br> 劉曦淡笑著看向長孫朔:“長孫大人是害怕我拖了后腿?” 他的眼里是不辨喜怒的威嚴,長孫朔連忙垂下頭道:“卑職不敢!” 劉曦策馬先行。 長孫朔看了一眼手下的人,身邊的人立刻會意,劉曦的身邊自始至終都圍著幾個高手,劉曦就當沒有看見。 他總要做一些事情,叫這些人知道,他這個太子,并不只是一個名號,他會是一種精神一種象征,一個堅不可摧的存在,那樣他才是個合格的太子。 太陽漸漸西斜,路也越來越難走,所有人都棄馬前行,長孫朔又走到了劉曦身邊:“殿下要是覺得有什么不適,現在也可以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