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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就嚴厲起來,挑剔的看著楚筱悠:“你年歲太小,又沒父母管教,雖然樣貌不錯,但大家里掌家的夫人們看的不是樣子而是家世背景,你和我們以喬并不適合?!?/br> 楚筱悠從開始的震怒很快就平靜下來,她見過比蘇以喬的jiejie更惡劣的人,她甚至覺得有些話能這樣直接說出來比在背后使壞總要強一些。 她沉默了片刻,平靜的抬起了一雙幽靜清澈的眼:“您來和我說這些,蘇以喬知道嗎?您以這樣的態度開口是鐵了心要蘇以喬和我們楚家的人決裂嗎?我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和我說這樣的話真的好么?或者您覺得我這樣的孩子已經很明白您說的這些事情了嗎?如果您是擔心我糾纏蘇以喬,那您大可以放心,我還小并不懂事,就是往后到了年歲也有我哥哥和外祖母替我做主,您往后若是還要談這些話,還是請和我的長輩去談?!?/br> 蘇少夫人大大的意外,她的話說的直白又難聽,她以為楚筱悠這樣的孩子一定會氣憤到語無倫次,誰知道她表現出了如此好的涵養和氣度,并且非常好的反擊了她,她向來是個厲害的,但同樣也很欣賞那些有本事有能耐的人。 楚筱悠回擊的這樣漂亮,不但沒有讓她生氣,還叫她心里生出了幾分贊賞,幾分惋惜,實質上這樣的孩子若是給了以喬并不是不好,可是家里的祖母不同意,聽說為這事氣的好幾天吃不下飯,她不能違背祖母的意思。 楚筱悠轉身離開,看見了站在樹后的蘇以喬,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那個驚才絕艷的江南第一才子,一雙孤傲的眼里,此刻只剩下無盡的悲傷,他的嘴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她對蘇以喬從來沒有過什么特別的感觸,以后也不會,擦肩而過,錯過就是一生一世。 蘇以喬覺得眼角濕潤了,摸了摸,竟然是眼淚,蘇少夫人站在那里心里竟然傷感起來,她這個弟弟,她曾經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帶大,從來不見他流過眼淚,但現在他卻淚流滿面,她只能低低的道:“該回去了?!?/br> 子騫站在楚靖瑜身后,看著蘇家的人離開,憤恨的道:“蘇公子怎么這樣?他jiejie那樣說話,他都不站出去說一句什么嗎?” 楚靖瑜當然也生氣,但他卻更高興meimei的反應和處理方式,就算有一日要嫁到別人家里,也有能力保護自己。 他淡淡的道:“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蘇以喬年少成名,家人對他寄予厚望,對于他的事情也從來都是一手安排,或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別人安排的命運和生活,忘記了反抗了?!?/br> 秋風一起,秋葉簌簌的落下,往后和蘇以喬便連朋友也難做了。 楚靖瑜才說要進去,安平王卻帶來了皇上的圣旨:“皇上叫你務必勸回那些靜坐的學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若是學子鬧事,劉子文這么久的努力就白費了。 楚靖瑜笑看著安平王:“您也沒問問我若辦好了,皇上有沒有什么賞賜?” 他能笑的這樣輕松,可見是有把握的,安平王松了一口氣,一面陪著他向外走,一面介紹現場的情形:“有人故意煽動,怕是要有大動作,那些學子們情緒很激動,一不留神就會出事?!?/br> 這些簡單的學生們什么時候都是最容易被煽動起來的,楚靖瑜點了點頭,安平王頓了頓道:“可需要人手?” “不必,您在這里等我消息就好?!?/br> 他的步伐矯健卻又平穩,仿佛不過一次尋常的出行,卻越顯出他超凡的氣勢,這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 正文 76.第76章 朝臣們從大殿上下來, 向外走去,有人走到秦昊天身邊笑著楚靖瑜:“不管這一次科考結果如何,侯爺這個外甥肯定是差不了了?!痹诨噬细岸剂袅嗣?。 秦昊天滿嘴苦澀, 敷衍的點頭, 一面出宮一面吩咐跟隨的下人:“把府上的幾個師爺叫過來, 去大理寺門口?!?/br> 或許現在過去還能幫幫楚靖瑜,只要對他有了恩惠, 叫他感覺到有舅舅的好處, 往后慢慢一定會好起來,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這樣想著秦昊天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連腳步也變的輕快。 秦昊天去了大理寺, 門口坐著近百人, 外面圍了一圈的官兵, 一絲風也沒有, 安靜的壓抑,也并不見楚靖瑜的蹤影,他叫人去打問,下人們很快就過來了:“沒有見到表公子過來?!?/br> 所以楚靖瑜還沒有來, 畢竟年歲輕沒見過什么大陣仗, 突然面對這樣的事情又沒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人,一時手足無措也是有的, 這會還沒有過來很正常。 秦昊天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對面的茶館里吩咐:“若人來了, 叫他過來見我?!?/br> 要是忽然見到了一個真正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他一定會心存感激的,秦昊天一笑,對著幾個師爺吩咐:“你們也想想,該怎么勸說這些人?!?/br> 大家應了是,一面喝茶一面閑話。 初秋的太陽也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力,靜坐在大理寺門前接受著太陽和人群目光的同時炙烤,讓這些初生的牛犢們即生出幾分豪情壯志又難免有幾分焦躁。不知道什么時候人群里就多了一個人,有人轉過頭看楚靖瑜:“剛才怎么沒有見到你?” 很多人都轉過頭看,有些人警覺起來,一個精瘦的男子,犀利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楚靖瑜:“你是誰?” 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領頭人了,楚靖瑜目光嚴肅的挪了過去,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坐下:“敢問兄臺大名?” 這個人轉過了頭,看向了大理寺高懸的牌匾,鏗鏘有力的道:“吳詢?!?/br> 他做出一副堅決不受誘惑的模樣,仿佛一心赴死的勇士。 楚靖瑜從前的時候做過很多類似于這樣的工作,勸解劫持人質的罪犯,最終完美的解決問題,不管要勸說什么人,都應該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就比如這些靜坐在這里的這些學子,他們之所以有這么大的勇氣,除過有可能被人煽動,還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并且為此感到了無上的光榮。 楚靖瑜神情嚴肅,低聲道:“吳詢,我是皇上派過來的人!”他把一個金色的腰牌遞給了吳詢,吳詢看了一眼,這腰牌上盤踞著一只高昂著頭顱的金龍,除過皇上,其他人都用不得這種圖案,只有皇帝。 吳詢終于鄭重的看向了楚靖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