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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 我和我媽有些行為不夠妥當, 讓你的境遇雪上加霜,我也向你道歉?!?/br> 宴連的眼眶瞬間紅了一圈,她打開門,壓下哽咽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道:“不必,沒有的事?!?/br> 門外的墻邊,傅行此靜靜倚著。 看到他,宴連反手關門的動作止住,頷首致意表示自己已經和盤托出,而后離去。 從宴隨的角度看不到傅行此,不過從宴連的反應,她能猜出來,果然,傅行此的身影下一秒就出現在門口。 他敲了敲房門:“可以進來嗎?” 宴隨將手中戒指盒向他砸去:“滾?!?/br> 拋物線的弧度正沖著男人最關鍵的部位而去,東西雖小,但她丟的力道很重,要是命中,傷害值不容小覷,換了任何別的地方,傅行此一定生生受著,眼睛都不眨一下,唯獨這里不行。 他側身避開,戒指擦過他的大腿落到地上,他彎腰撿起紅色首飾盒,無視她的驅逐,走至她身前,輕輕將東西扣在旁邊的柜子上。 宴隨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目光切刀一般,恨不得割進去看到內里似的。 傅行此回視兩秒:“故意的?” “不想要了,就毀掉了?!毖珉S掀了掀眼皮,涼涼地說。其實她只是順手一丟,湊巧而已。 傅行此抬手想抱她,她提前捕捉到他的企圖,退后一步要躲,但沒趕得及他的速度,被他攬進懷里,他嗓音很低:“對不起?!?/br> “嗯。松開?!边@一聲對不起,宴隨更受之無愧,她在桎梏中掙了掙,“抱夠了沒有?!?/br> 一晃,事情已經過去近一個禮拜,傅行此知道她忙著活躍于宴羅兩家的戰爭前線,他進不去宴森,找不到她人,只能偶爾從宴其盛這邊聽到她的豐功偉績,畢竟是和外祖家的勢力交涉,涉及到血緣和舊情,自然比普通的商業斗爭更耗心力,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抱在懷中能清晰感覺到她身軀對比從前的縮水。 “不夠?!备敌写藥缀鯚o賴地把臉在她肩上埋得更深些,“抱一天都不夠?!?/br> 短短一個禮拜而已,見不到,聯系不到,他覺得像過了好幾年,她真真實實在他懷里的觸感,令他眷戀無比。 “傅行此,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敝赖植贿^男人的力氣,宴隨不做無用功,任由他的手臂緊了又緊,她的話說得輕飄飄,跟沒吃飽似的,“你對我沒有二心,更沒有出軌背叛我,在我最大的情敵面前大方宣布對我的喜歡,只不過出于堅持原則,拒絕抖露別人的秘密而已,你有什么錯呢?你沒有啊。我要是遲遲不肯低頭,非要為了這么點誤會尋死覓活跟你分手,是不是顯得我挺矯情挺無理取鬧?” 傅行此否認:“沒有。是我錯了,全是我的錯?!?/br> 接下來,宴隨的語氣陡然沉下來:“但我就是介意。碰巧宴連愿意說,如果宴連永遠不肯呢,你想過嗎?” 一方面來說,宴隨絕不是一個喜歡以打探別人隱私為樂的人,如果他人出于對她的信任而向她袒露心聲,她也會幫別人保守秘密;可另一方面來說,當傅行此真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她無法釋懷。 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單憑對錯來決定和解釋。從發生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結局,不管怎樣都意難平,注定是一盤無解的死棋。 “宴隨……” “傅行此,我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你?!毖珉S什么也不想聽,她打斷他,“拜托,我很累,沒有力氣發火,你自覺一點?!?/br> * 宴隨要求冷靜期。 冷靜期第一天,錦城便出了一樁大事,一則訃告刷屏了朋友圈。 【宗揚集團掌舵人傅宗揚突發心肌梗死過世,享年83歲?!?/br> 傅宗揚年事已高,但向來以身子骨硬朗出名,鐵腕手段不減當年,此番毫無征兆地猝死,集團上下亂成一團。 根據早前便立好的遺囑,傅行此將繼任傅宗揚的位置。 葬禮持續了四天,最開始,傅家上上下下沒有人聯系得到傅宗揚最惦記的小兒子傅唯,傅家用盡了各種人脈和手段,將訊息轉了好幾手,終于傳到傅唯手中。 身處戰亂地區的志愿者以最快的速度風塵仆仆趕回錦城,送了父親最后一程,在父親靈前長跪不起。 傅行此忙著穩定軍心,忙著招呼絡繹不絕前來吊唁的人群,晚上還要守夜,忙得腳不沾地,這種情況下他給宴隨發的消息不算頻繁,但每天都有,可惜每一條都石沉大海。 葬禮最后一天,他編輯了一條「爺爺生前念叨著想看看你,明天早上他出殯了,你今天要不要來看看他」給她發過去。 事關亡者,死者為大,宴隨再不想搭理他還是給了回應,只是是拒絕:「身份不符,就不來了。節哀順變?!?/br> 傅行此沒有回復。 從發完這條消息開始,宴隨就有些心神不寧。 縱然死者以往,所剩不過一堆沒有靈氣的血rou,看不見,聽不著,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確實是傅老爺子在世上的最后一天。 錯過今天,永遠都不會有彌補的機會。 宴其盛曠工數日,不顧家人的勸阻就回歸了工作崗位鞠躬盡瘁。工作堆積如山,他前幾天一直抽不出空,最后這天才擠出點空,帶著妻子一同前去吊唁。 出發之前,宴其盛找宴隨:“小傅的爺爺,你確定不去送一程?” “不去了?!毖珉S回答。 宴其盛問:“他叫你去沒有?” 宴隨說:“叫了?!?/br> 宴其盛不說話,靜待數秒沒等到女兒的反悔,他搖了搖頭:“隨你?!?/br> 傅行此客客氣氣地招呼了夫婦倆,沒有問多此一舉問宴隨的去向:“謝謝叔叔阿姨百忙之中抽空來送我爺爺,叔叔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迸畠旱膽B度宴其盛大概是摸透了,既然兩個孩子的買賣泡了湯,他老丈人的架勢自然也得收回來不能再用,于是客套道:“節哀順變?!?/br> “謝謝叔叔?!?/br> 羅子琴卻還沒從丈母娘的角色中抽出身來,她在人群中間掃來掃去地看,對親家充滿好奇心:“小傅,你爸爸在哪?” 宴其盛手肘懟她,示意她別搞不清狀況不分場合。 傅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