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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越來越少,家破人亡是常事。就拿蘇術這個一直樂觀開朗的二傻子來說,他的父母在他面前變成喪尸,是他親手將刀刺進他們的腦袋中。在場的人當中,大部分都經歷過親人死亡的過程。所以,大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種事情沒法兒安慰。朗稔把刀遞給任榆:“給他個痛快吧?!?/br>任榆抬頭看了看天,腦海里回想起不久前,小少年拉著他的衣袖,小小聲的說:“任榆哥哥,我跟你走好不好?”那個時候,他為什么不答應呢。“我查探了,他后腰上有咬傷?!敝廊斡苄那椴缓?,薩比聲音也放柔了些。任榆低頭,接過刀,噗嗤一聲刺向喪尸腦袋。“對不起?!彼皆趩适?,說。第20章教你用槍任榆把繩子割斷,喪尸少年倒在他懷里,他低聲道:“我要找個地方把他埋起來?!?/br>人類講究入土為安,而今他能做的,也就安葬了。朗稔:“好?!?/br>任榆頭也不抬:“我們暫時別過,你們先到W市,我安頓好他,再來找你們?!?/br>“那怎么行?!崩曙€沒開口,蘇術第一個反對,“我們現在是一個隊的,哪能把你拋下獨自走,對吧,朗哥?!?/br>朗稔挑眉,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你一個人帶具尸體怎么走?遇到一群喪尸怎么辦?乖,別逞強,哥陪你一起?!崩曙澭褑适倌瓯Я似饋?,速度快的連任榆都沒反應過來。他抿了抿唇,頓了一秒后才出聲:“你們不怕嗎?”“怕啥?”朗稔反問。任榆一時找不到話來說。唐厭忽然道:“有喪尸追過來了?!?/br>朗稔抱著喪尸少年第一個上了車,任榆站在原地頓了兩秒,只得跟了上去。經過此事,車內的氛圍沒有之前輕松,大家都沒怎么說話,氣氛較為凝重。付曉晨邊開車邊說:“希望能遇到一條河?!?/br>葬在有水的地方,也算得上‘依山傍水’中的傍水了。付曉晨果然是個幸運兒,他說希望遇到一個有水的地方,還真被他們遇到了。他們在公路的左邊發現一個小池塘,當即停了下來,在旁邊挖了個坑,把喪尸少年埋了進去。“別想太多,他的隊友們應該去了安全基地,到時候說不定會碰上。你想知道發生了什么,見了面再問?!崩曙堉斡艿募绨?,說。雖然這個時候吃豆腐不大好,但朗稔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或許心情不愉,任榆并沒有在意這些,只問:“你怎么知道他有隊友?”朗稔:“哥這么聰明,怎么會猜不到?我還猜,他的隊友當中應該有他的親人。否則,以你的性子,既然認了他當弟弟,怎么會不帶他走?”“再說,如果他沒有隊友,誰會無聊的不殺喪尸,反而把喪尸綁起來?”任榆說:“你不去當偵探可惜了?!?/br>朗稔嘿嘿笑了聲:“那你說我說得對不對?!?/br>任榆不置可否。過了會兒,朗稔忽然出聲:“你當初為什么會離開那個隊?”既然能認喪尸少年為弟弟,說明任榆和那個隊相處過,雙方感情應該還不錯。可遇到任榆的時候,他是一個人。任榆將最后一捧土放了上去,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從納米空間拿出兩顆棒棒糖,塞了一顆給朗稔,他自己也含了顆。甜甜的味道頓時充斥在口腔,令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不合?!狈浅7先斡苄愿竦幕卮?。朗稔噎得差點把棒棒糖直接吞下去。大概是朗稔的表情太過怨念,任榆嘴角微牽:“有機會遇上,你會知道的?!?/br>朗稔并沒過多糾結,兩人回去的時候,朗稔無厘頭的冒了句:“那我們呢?”任榆慢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朗稔是在問跟他們合得來不,他稍微斟酌了下,才回答:“除了你,都挺好相處的?!?/br>朗稔:“……”這刀刺得有點深。然而,在看到任榆笑起來時,他又覺得這刀扎下來,扎得好。魔障了。“小屁孩,笑起來才可愛?!睌]了把任榆頭發,朗稔率先跨過欄桿走上馬路。任榆摸了下頭發,毫無疑問扒了些泥下來。對著這一手的泥,本該生氣的他,不知為何,怎么也生不起來。算了,任榆嘆口氣,追了上去。接下來的路程非常順利,天擦黑時,他們的大悍馬順利到了W市。發出的新聞中說得很清楚,W市的安全基地建立在東區。末世前的W市一共有東西兩個區,東區是軍事基地,末世之后,直接變成安全基地,接納幸存者。至于西區則是生活區,W市大部分的喪尸以及喪尸動物都在西區。進城之后有兩條主干道,一條通往東區,一條通往西區。西區的主干道路口人為的立了道鐵欄。當然,這并不是阻攔喪尸,而是為了提醒到達的幸存者,不要傻不拉幾的往西區走。透過鐵欄,可以看到西區的主干道上雜亂無章,隱約可見許多人影晃動。肯定不是活人。反觀東區的主干道,街道兩邊干凈的多,喪尸也少得多。它們站在原地望著天空思考尸生,咻的一聲,任榆所在的大悍馬飆過來。于是,它們大概知道什么是尸生,甩著亂糟糟的腿,追著車屁股猛跑。任榆等人本想大度的放過了它們,可惜后者有點執著,無奈之后,朗稔只得開槍將它們點射。射擊的時候他還教任榆怎樣瞄準敵人,一槍致命。“首先,手要穩,其次,目光要銳利。你就把它當作你的食物,想著一槍打過去,中了,你就有吃的。沒中,你就等著喝西北風?!?/br>不知道被動接受教育的任榆是什么心情,反正圍觀的眾人聽完朗稔這翻話,一個個狂抽嘴角。“試試?!崩曙褬屓咏o任榆。任榆接過槍,支了個腦袋出去,正要朝一個喪尸打去,心臟猛的一縮。手中槍轉了位置,砰一聲,打中從旁邊墻角處撲過來的一只喪尸狗。這一槍并沒有打中要害,卻也讓喪尸狗的速度受了影響,朗稔立刻抓住任榆的手再度朝喪尸狗打了一槍。接著又轉到最初方向,朝那只腳下猶如裝了風火輪的喪尸送上一槍。喪尸腦袋開了朵花,很是不干的倒了下去。朗稔樂了:“都他媽成喪尸了還跑這么快,生前是跑步健將么?!?/br>“我不管它是不是跑步健將?!比斡苷f,“現在,能不能放開我的手?”朗稔顯然是好了傷痕忘了疼,他不但沒放開,還得寸進尺的在任榆手背上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