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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任榆腦袋撞在車壁上,長而卷的睫毛微顫,睜眼了。任榆一醒來,朗稔自然不敢造次,臉上火辣辣的疼提醒著他不久前自己造下的孽。所以,錯失這么一個好機會的朗稔,可想心里有多氣。“怎么了?”任榆打了個呵欠把腦袋支起,問。還不等蘇術回答,一個興奮激動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你們是要去W市對嗎?我叫付曉晨,我也要去W市,但是我車子沒油了,拜、拜托你們搭我一程好不好?我、我有食物,我可以分享食物給你們?!?/br>對方的聲音非常響亮,帶著急切、期待、擔憂、緊張等一系列復雜的情緒。蘇術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主要是這人看起來,連彭大春都不如,轉頭:“怎么辦?朗哥?”任榆看一眼朗稔,莫名其妙:“什么怎么辦,答應唄,他有食物啊?!?/br>頓了頓:“不知道他有沒有巧克力?!?/br>又瞄了一眼紀念之,“要是有養樂多,那就更好了?!?/br>眾人:“……”朗稔瞪了一眼紀念之,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幻念之滿心委屈,小榆兒主動看她的啊,關她啥事。見到朗稔,付曉晨眼睛都亮了,滿頭大汗的他剛要說話,就聽朗稔問:“有巧克力嗎?”“昂?”反應過來的付曉晨立刻點頭,“有有有,還有好幾塊?!?/br>“養樂多呢?”付曉晨又愣了下,然后臉色微變,苦哈哈的說:“養、養樂多我喝完了,還有小樣,可以嗎?”朗稔回過身,對著鉆了個腦袋出來的任榆說:“小樣,喝嗎?”任榆略作回想,小樣他有沒有喝過?薩比給了他肯定回答:沒有。于是任榆非常堅定的點了下頭:“要!”付曉晨立刻笑了,轉身進自己車東翻西翻,翻了一塊巧克力和一板小樣出來。任榆從車上下來,付曉晨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任榆身上打量,他覺得,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很熟悉。“看啥呢?!闭斔妓魇遣皇窃谀囊娺^時,一道不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付曉晨抬頭就對上朗稔兇神惡煞的眼神,條件反射的抖了下。作者有話要說: 朗稔:誰敢看我媳婦兒,我揍誰。第19章對不起所有人上了付曉晨的大悍馬,保姆車實在爛得不成樣子。幸好車夠大,大家擠一擠,還是能擠下的。蘇術終于松了口氣。他們一行人當中,除了任榆和唐厭之外,所有人都會開車。然而,朗稔要忙著調戲未來媳婦兒,彭大春要照顧兒子,紀念之雖然會開車,但之前她開過一次,那一次之后,朗稔等人再也不敢讓她開了。再就是孟元白,他要警惕周圍情況,所以開車的任務就落在蘇術身上。現在,他總算找到個接班人,能休息休息下。別的不說,付曉晨車技倒是挺好。因為添了新成員,大家互相簡單的介紹了下,付曉晨毫無戒心的把他經歷的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后,車內沉默好久,久到付曉晨以為自己說錯話時,任榆冒了句:“運氣挺好?!?/br>朗稔倒是仔細瞅了一眼付曉晨,不得不說,這人的運氣逆天了。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平平安安的度過大半年,又一個人去尋找車,還找到一輛灌滿油的大悍馬。再就是一路行來,沒有遇到喪尸和喪尸動物的攻擊,這幾乎不能用運氣來形容,得上天眷顧吧。蘇術是個話嘮,噼里啪啦把鴻溝村的事說給付曉晨聽,付曉晨聽到大驚:“世上還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吃人|rou,他想都不敢想。孟元白坐在副駕駛,這是他固定的位置,聽了付曉晨這句話后,眉心微擰。果然沒在末世中經歷過廝殺,問出這樣的話來也正常。“末世前就不缺喪心病狂的人,末世后你以為會少?”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明白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付曉晨訕訕的笑了笑,不敢吱聲。孟元白盯了他一眼,也沒再說話了。蘇術一巴掌拍孟元白腦袋:“你干啥呢,對新人友好點?!?/br>孟元白反手就要給蘇術一肘子,蘇術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招,飛快的往后退,末了還說:“打不到我,略略略?!?/br>紀念之朝上翻了個大白眼:“我竟然和這樣的傻子是隊友,天哪?!?/br>蘇術瞪過去:“有你這么說你叔叔的嗎?”“我去?!被媚钪┢?,將蘇術壓在座椅上,狂揍,“你再自稱叔叔試試?”蘇術大叫,無力格擋:“你是女人女人!淑女一點?!?/br>眾人看著他倆鬧,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展開,笑聲自車窗傳出,灑下一片歡樂,為這死寂而炙熱的空間憑添一抹生氣。到達去往W市的最后一個小鎮,他們在鎮里面逛了一圈,一個活人也沒看到。也是,這里距W市那么近,大概幸存者都去安全基地了吧。車子經過一家超市時,任榆隨意的往超市門口看了眼,身子猛的一僵,喊了聲:“停?!?/br>車停了,眾人看向任榆,目光透著疑問。這個小鎮已經被洗劫一空,不可能搜集到任何物資。還是朗稔發現不對,他順著任榆的目光看向超市門口,門口旁邊一點有根柱子,上面綁著一只喪尸。大概是聞到了氣息,這只喪尸嘶嘶叫了起來,開始瘋狂掙扎。他身上的繩子捆的很有手法,他越掙扎,繩子就系的越緊。這個時候,大家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任榆漂亮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盯著那只喪尸,目光幽黑如墨。殺氣,在他身上緩緩升騰。“小榆仔?!崩曙焓秩ノ杖斡艿募?,任榆的反應讓他有些不安。手剛剛觸到任榆肩膀時,朗稔一怔,手下的身體緊繃著,甚至——在顫抖。任榆猛的推開車沖了出去。見狀,朗稔跟著沖出去,車內的人也相繼下了車,警惕的看著四周。任榆走到喪尸面前,什么也沒說,任由喪尸在他面前吼叫,張著變異的牙齒朝他咬來。可惜,他永遠咬不到。朗稔走近,仔細打量這只喪尸,成為喪尸前,應該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身上很干凈,牙齒也很干凈,想來并沒有沾過血rou。如果忽略他的嘶吼以及臉上屬于喪尸的青白紋路,大概會把他當成一個正常的小少年。“你朋友?”朗稔輕聲問。任榆‘嗯’了一聲:“我弟弟?!鳖D了頓,“認的?!?/br>朗稔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說什么。身后走過來的眾人亦聽到任榆這句話,一時之間大家都沉默了。末世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