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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就怕趙逸云會真的生氣,所以他只好咽下喉嚨里要詢問的話,沉默的讓琴韻處理著自己的傷口。等包扎好了傷口,杜齊悅并未在靖遠侯府多留,拎了食盒就匆匆離開了,不過他這絕對不是退縮,就算他的手受了傷,明天他還是要做點心送過來的,現在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呢,只要有機會,他杜齊悅就絕對不會放手的!郞玉公主府上,負責保護杜齊悅的暗衛將今天杜齊悅起靖遠侯府的事情稟報給了郞玉公主。郞玉公主聽了,摸著手里給杜齊悅準備的一件精致小玩意兒,說道:“定國將軍的兒子倒是個好的,如今變成哥兒也是可惜,不過配給我兒倒也合適,只是他那叔叔一家子麻煩了些,竟然想要投靠章家,真是瞎了眼了,不過是靠著后宮扶持起來的人家,能有什么前途!”站在邊上的溪露聽了這番話默默往角落退了幾步,面上的表情卻還算淡定,橫豎這幾天她聽到的事情,足夠她被殺一百次頭都不止了,再多一回也不會怎樣。第七十七章一轉眼就到了正式廚賽的那一天,這次要參賽的總共有十六人,分冷菜師、熱菜師、煲湯師和糕點師這四組廚師,每組分為四個人,杜齊悅是糕點師組的,排在最后一組,因他年紀最小,所以又排在了四人中的最后一位最后面。在后面則是廚師們帶來的學徒,宮里規定每人只準帶一個徒弟進去,因此也只有十六人。“……在宮里要守著的規矩就這些了,你們要記清楚,別到時候犯了忌諱,我們這些做奴才可兜不住?!闭驹趯m門前,負責領廚子們進去的大太監楊公公一甩手里的拂塵,吊著眼角慢條斯理的細聲說道。眾人連忙點頭應下,連說知道了,楊公公這才轉過身,領著他們走進了巍峨的宮門。杜齊悅跟在眾人身后,低著頭小步走著,只用眼角四處看著。剛才楊公公說了一大通的規矩,足有好幾十條,杜齊悅記了前面的忘了后面的,結果一條也沒記下。不過他心里有數,他們這些廚子是招進來討太后歡喜的,只要他們自己不作死,就算犯了些無關痛癢的小錯,也是不會有人來找他們麻煩的。余下的無非就是低頭別亂看,見人就行禮,少說話多做事,守了這三樣就基本不會有什么錯了。太和殿的院子里,皇上、太后、皇后以及各個嬪妃、皇子公主還有各位皇親貴族,大官小官的,按著身份地位一排排的坐在高臺上。這些座位中央空著寬敞的一塊地面,上頭新砌著十六個精巧的小爐灶,每個爐灶邊都擺著一全套做菜的工具。這些爐灶的邊上還擺著十來個木架子,這些架子上全都擺著做菜的材料,凡是這時節里世間有的,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還是水里游的,樣樣都有。章惠太后坐在雎焱陽左邊的凳子上,看著這宮殿里的眾人,臉上始終帶著笑,可細看下就能發現這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那雙眼睛仍是冰冷的,半響說道:“我兒,母后知道你是為了討母后歡心才辦的這次廚賽,只是這倒底是勞民傷財的事情,以后這樣的事情切不能再做了?!?/br>“兒子記下了,下次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宾蚂完栢帕艘宦?,他從來不是那種在乎口腹之欲的人,依他的性子御膳房里的御廚都可以打發了,怎么可能會舉辦什么廚賽,他這么做也算是無奈之舉。今年年初有一天章惠太后突然找他說話,說是晚上夢到了先帝,先帝在夢里跟她說自己在下面住的不舒服,十分的想念文德殿。章惠太后就提議重修帝陵,把先帝的墓室翻修成文德殿的樣子,也好讓先帝在下面住的舒服一些。雎焱陽一聽心里就不高興了,文德殿是先帝的寢宮,修建的萬分奢華,文德殿里面的藏寶閣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上地下少有的寶貝,這要是把先帝的墓室翻修成文德殿的樣子,豈不是也得搬一個藏寶閣進去。如今邊疆戰事頻起,每年花在軍隊里的錢都能把國庫給掏光了,別說翻修先帝的陵墓了,他連自己的陵墓都要沒錢修建了,怎么可能再建個藏寶閣出來,就是藏寶閣的一角他都建不起來。雎焱陽有心拒絕,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不然章惠太后一個不孝的帽子扣到他頭上,他是脫也脫不掉的,一個不小心還可能留下千古罵名。為此他想出了辦廚賽這件事來,誰都知道辦次廚賽朝廷需要花費一大筆銀子,不過這筆銀子相比起修建陵墓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但是有這個做借口太后就不好意思再讓他出錢修建陵墓了,而且廚賽是出于孝順的名義,太后就算心里氣憤也不能說什么,至多就像剛才那樣表達一下不滿。楊公公帶著眾人進了太和殿,站的離皇上坐的高臺遠遠的,低頭做了揖,細聲稟報道:“皇上,奴才把大廚們帶來了?!?/br>雎焱陽的眼神早在廚師們進來的時候就定在了杜齊悅身上,杜齊悅的身份實在是太容易確定了,那張臉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侄子,長的比他幾個兒子都像他。那身姿也像年輕時候的他,除了眉眼間更像那個齊雀,其他真是哪哪都像他。雎焱陽一看這孩子,就覺得討喜,心想怪不得郞玉一看這孩子就忘不了,他自己看著就心里喜歡的很。在場的人基本天天都能見著皇上,一看杜齊悅的臉心里就都有些犯嘀咕,一個個低垂著眼皮子不敢說話,深怕雎焱陽看了生氣。這次廚賽張家也有負責的,張皇后知道雎焱陽氣性大,怕他怪罪手下人連累了自己家里人,就在桌子下小心的碰了碰雎焱陽的手,說道:“皇上,你看排最后面那個小廚子,是不是有些面善,也不知道是哪里人,看著年紀倒和昇兒差不多,辛辛苦苦的從家里趕過來,也是可憐見的?!?/br>雎焱陽知道皇后這是提前把話說在前頭,好讓他說不出什么來呢,就說道:“看著確實面善的很,你如果覺得喜歡,等比賽完了招那孩子過來問問?!?/br>“我看是皇上喜歡吧?!睆埢屎笮α艘宦曊f道。章惠太后聽到雎焱陽的話,不免有些多想,湊過去說道:“這孩子我看著也覺得挺喜歡,不知道叫什么名兒,怎么這么小就做廚子了,正經的該讀寫書才對?!?/br>張皇后臉上帶著些憐憫說道:“必定是窮人家出來的,讀不起書,不然長的這么一副好好的模樣,年紀又這樣小,怎么會愿意整天的待在廚房里,被油煙熏著呢!”郞玉公主就坐在張皇后的下手,正眼巴巴的盯著杜齊悅看著,聽到張皇后這番話,心里一下就抽痛起來,這是她的孩子啊,本該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卻逼不得已做廚子,被這么多人看著,笑著。張皇后說完并未多關注杜齊悅,轉頭看向了下手的那些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