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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越好。 那天晚上她成功的逃脫了,用著身上不在家打了幾天小工掙到的錢,買了一張車票,終點站是一個她沒有聽說過的城市。 世界很大,她從來就是被困在一個牢籠,看不清也看不見,如同井底之蛙,不會向往外面,也走不出方寸之地。 靠著車窗,窗外的世界很大,她的腦袋見識過的卻很小,迷茫,無措,未知,她像是被扔到了一個荒島,從零開始,從陌生的臉和街道開始。 沒有到終點,她就下了火車,全身上下除了一件土到掉渣的衣服,她什么也沒有,到最后她只剩身體和靈魂,靈魂是自己的,身體也許是無權行使。 ☆、25 “她給我安排的生活只有黑暗和墮落!” “我看不清過去,更走不近未來!” 在溫暖的地方,安容都感覺到了寒冷,原來人的墮落是真的可以被遺傳的,離開后,她只剩墮落。 “你說我再怎么說也是她的女兒啊,為什么她從來不肯疼疼我,抱抱我,給我一點關愛呢!” 安容抬眼望著他的眼睛,眼淚終于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六年前在她來到這個城市開始,她就告訴自己不要哭,就算被人踩在最底下,也不要哭給別人看。 “就算是地痞流氓的孩子,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安容邊委屈的控訴邊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就算不愛我,可不可以不要利用我,不要一次次把我逼入不堪的地步!” 可憐,給沈新林的感覺就是可憐。 多么痛的絕望就說明有多大的渴望,平凡人唾手可得的東西在她這里卻是奢望。 所以說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冷漠,只是沒有溫暖讓這個孩子溫柔,別人總是誤會她,背后污言穢語,卻不知總是有人將她從天堂拉到地獄。 “安容不要說了,乖,不要說了!” 憐惜的親吻著她的頭發,她的額頭,她的濕潤的眼睛,緊緊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懷里。 “以后我來愛你!” “我會好好愛你!” “……” 他一遍一遍輕聲安慰,她脆弱,極端,孤獨,她需要愛,要不然她的心會崩潰的。 沈新林將安容抱上了床,吻了吻她的額頭,給她蓋好被子,“睡吧!” 安容卻拉住他的衣角搖搖頭。 沈新林嘆氣,躺上床,安容順勢窩在了他的懷里,安心的感覺,淡淡的花香縈繞的安心的感覺,從什么時候起她開始依賴這種感覺。 安容往他懷里在貼近幾分,整個人埋在他的身體里,緊緊抓住他的身體。 一個人或許會拯救一個人,那個人卻用拯救把被拯救者拖入另一個地獄。 安容想,今天的溫暖將是明天的絕望,貪婪總是要反噬它的邪惡,罪惡都是自己種下的種子。 她想她是貪戀上沈新林了,愛情在不期待中開在了最不可能的人身上,今后,地動山搖,刀山火海,都是她活該。 沈新林一下又一下撫慰著懷里的孩子,“我在這里!” “哪也不會去!” “睡吧!” 終于在他輕柔的聲音和暖暖的觸感中,安容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安莉被孟智泓拉上了來接的車,一開始拉沒怎么拉動,安莉還在和他置氣。 孟智泓冷笑,“怎么?臉還沒丟夠嗎?” 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鬧的人,安莉也就跟著他上了車。 到了兩人的別墅里,安莉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安容來的是不是?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打算瞞著我和她雙宿雙棲了?” 孟智泓到是毫不在意她的情緒,松開了領結,坐到沙發上躺下。 “我倒希望是這樣!”可是那個小辣椒就是一頭沒有馴服的馬,野的很。 “孟智泓,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安莉跨坐在他的身上,揪起他身前的衣領質問,“我跟了你六年,盡心盡力的伺候你,你卻六年來不斷的尋找她的下落,你把我當作什么了?!” “放開!”孟智泓只是冷冷的吩咐一句。 安莉不放,臉上的表情卻更加憤怒,“那么喜歡她當初還來招惹我干什么,我陪了你六年,你整個人就應該是我的!” 孟智泓不耐,猛然鉗制住她的下巴。 “當初留著你不過是想引她回來,現在看來,你一點用都沒有!” 將身上的人狠狠推開,站了起來,“況且我沒好吃好喝的招待你?總比你繼續做雞的強多了!” 安莉暴怒,她從來沒想過曾經的生存,□□的生活反噬到了自己身上,像是一個一生的污點,剝奪她愛人的權利。 對著他進入房間的身影大喊道,“你以為我安莉是那么好打發的?!” 孟智泓也不在意,嗤笑,“隨便你!” …… 安容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可是留下的余溫告訴她,沈新林也是剛起床不久。 下床,開門下樓,就看到沈新林在廚房做早餐,他好像對照顧她這件事樂此不疲,并且做的比她自己照顧自己都要好。 “起來了,洗漱吃飯!” 安容點點頭,便回了房,一切好像未曾發生過,他們還是無憂無慮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吃了飯,他送她去上班,一天忙碌的生活又是這樣開始。 每天不是拍攝服裝就是去花店看店,沈新林有空的時候會來接她下班,偶爾去學??赐蛐铝值臅r候,會遇到同學指指點點。 那天的事轟動不小,認識沈新林的都會閑言碎語說他怎么找了個這樣的女朋友,該不會是沈教授也免不了俗,看中女孩長得漂亮身材好吧? 安容并不在意別人說她什么?只是侮辱沈新林她會很不安。 迎面走來一群學生,異樣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用著以為被人聽不到的聲音說著閑話。 安容上前,一把揪住莊晴的手腕往旁邊拖去,將她壓在一棵柳樹上。 “你干什么?”莊晴頓時有點慌亂!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莊晴眼神游移,“不知道你說些什么?” 想要推開她離開,卻被她死死桎梏在樹上,貼著褶皺的樹皮。 “警告過你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我媽,你當我的話放屁是吧?” 暑假的時候,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安莉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江市。 “你想怎么樣?” “總要懲罰一下你,下次才會不敢!” 莊晴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里不由得緊張,安容伸手。 “不要!”她恐懼的大呼。 安容還沒動彈,她就整個人彎腰緊緊抱住自己,保護的一絲不漏,生怕自己受了一點傷。 安容推開幾步,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