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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泓!”一道聲音打破這爭纏的場面,兩人紛紛看去,安莉正靠在門口看著她們。 孟智泓終于放開了她。 安容顫抖著逃開。 怎么也沒有想到安莉真的會把她賣掉,即使她們之間再仇恨對方,安容始終抱著她是女兒,天下的母親沒有不愛女兒這點安心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當金錢缺少難以維持生活,當貪婪填補不了破缺的漏洞,當欲望唾手可得,人性總是暴露無遺。 安莉把她叫到她的房間里,里面隨處可見放著成人用品,這點她從來不會在她面前忌諱,她站在她的面前,她坐在床上,裙子短的只能剛好包裹住臀部,吊帶衫掛在上身,里面連內衣都沒有穿,波浪卷垂在背后,一只腳疊上床,一只腳落在地上,手里一支煙靜靜地抽著,翻云吐霧,不時的往窗外望去。 這些年她保養的很好,誰也想不到她是一個十六歲孩子的媽,她其實年紀也不大,十六歲剛好她這個年齡被強,jian,到現在也不過三十三歲的年紀。 “孟智泓看上你了,我早就料到你長得好,總有一天被男人想著不放!” “與我無關!”她偏過頭,手拼命握著拳,掩飾內心的顫抖。 “他坑了我一筆錢,和我做交易?!彼托?,“為了得到你,倒是用了不少心!” 一根煙抽完,安莉將它從窗外彈出,回過頭仔細的觀賞著這副模子,似乎被強,jian的那天晚上,隱約看到有個小混混和這副模樣有幾分相似。 能長這么大,也是她自己有本事! “我看他對你現在還挺有心,你就陪他睡一晚上,錢抵消了,以后還能過上高人一等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嗎?安容的心冷到冰封,冷到絕望。 “我不要!”她惡狠狠地開口,瞪著有著精致面容的女人。 “老子干了這么多年也沒什么損失,就這么點事還委屈了你不成?” 所以說三觀不在一個同等高度的人是很難溝通的,到底什么是損失,多年的床上生活已經讓她喪失了對性的定義,一個女孩即使是女兒,對她而言,上床和吃飯已經沒有兩樣。 安容心里只覺得一陣憋屈,難受卻無人理解,再這樣一個地方生活,正常人的思維本來就是行不通的。 “你沒權利指使我!” 破門而出,門被她震得桌子上的水都撒了出來,安莉只是重新點了一根煙夾在手上冷笑。 終于還是要輪到她了,安莉的魔爪最終還是伸向了她,男人和女人之間,也許是影響太過深刻,也許曾經有幸目睹過一回,安容只覺得那種行為讓人嘔吐。 幾天沒有回家,安容以為安莉會放棄,再次回家的時候日子還和平常沒有兩樣,安容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喲,還知道回來呢!我以為你本事大了,不用我就能堅強的活著了!” 安容暗暗握拳,眼里是對生活的無力,她沒有任何能力,她的母親不會教她任何生存的技巧,卻教了她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 不懂得生存,所以當一個人的時候,不知所措的跟不上社會的步伐。 安莉看她一反常態,一聲不吭,也就沒了興趣和她斗嘴,說了幾句就停下了,“吃飯吧!” 吩咐了句,就自顧自坐在桌上吃飯,安容坐在桌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所謂自尊在她這里就是最沒用的東西,即使在被侮辱,被踐踏了以后,為了活下去,她還是會厚臉皮的待在桌上安靜的吃著飯。 隱忍,困頓,不堪,無奈,生活不就是需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半夜,難受,身體像火一樣的難受,某種奇怪的感覺從身體里漸漸躥出,讓她迷茫,不安,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么了,不受控制的別扭,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怎樣都消除不了這種感覺,雙腿之間火一樣的感覺特別明顯,此刻她的臉頰已經紅的像是一個蘋果一般了。 “你確定你下的夠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耳內。 是孟智泓! “她都吃了兩碗飯了!” 門外傳來兩人的對話,她的母親和她上床的客人。 “那怎么還不醒?”男人有點不耐煩。 “急什么!”安莉輕笑,“就這么等不及?和我上床的時候怎么就不熱情點!” “如果你未成年,也許我會迫不及待!” 安莉翻了個白眼,心中是諷刺和鄙夷,這么多年還沒有哪個男人說她老呢,碰上這個男人也是自己栽了,騙錢又騙了養了這么多年的孩子。 “記住那錢一筆勾銷!” “放心吧,只要我能帶走她,你想要多少錢都沒問題!” 安莉笑笑,突然貼上他的身體,“要不把我也帶走,母親和孩子一塊伺候你,豈不是更加刺激!” 掰過她的臉,吻了一口,邪笑,“好??!” …… 安容從來沒有像這樣緊張不安過,外面就像豺狼虎豹,隨時都要將她拆穿入腹,一寸不留,而她被關在屋子里簡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難怪她說安莉怎么有心思準備飯菜了,以為只是她餓了給自己燒的,卻沒想到就等著她來自投羅網了。 她艱難的起身坐在床邊,身體里有一團火想要發泄,卻無從下手,這種藥她還是知道一點的,她曾經就看到安莉吃過一次,說是能增加床上樂趣。 安莉,安莉,安莉,想到這個人心就會莫名的痛。 此刻她就在門外,和把女兒推上床的男人愉快的調情。 無力且絕望,十六年的生活永遠是黑暗。 她翻出抽屜里的一把小刀,看著鋒利的刀口,月光的撒入,刀反射出刺眼而狠戾的光,她的眼神在這一刻陰暗難辨。 她伸手,毫不留情的朝著手腕狠狠劃去,鉆心的疼痛襲來,咬唇忍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血液沿著手腕流淌,不斷的滴在地上,“嗒,嗒,嗒……” 聲音細微,在安容的耳朵里卻是不斷放大。 也只有疼痛才能讓她忘了身體里的難受,只有疼痛才能讓自己清醒的記住這心碎的一夜。 打開窗,還好她們住的是一層的老式樓,還好她的房間還有窗戶,上帝終于給她開了一扇窗,無論是不是上帝不小心打了個盹,對于絕望的人來說,一點縫都是光。 她爬過窗,身體重重疊了下去。 “是什么聲音?”安莉有所警覺。 推開門,床上已經空無一人,夜色明亮,窗口打開,天空只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放眼望去,就看到一瘸一拐往前跑的人。 “安容,你給我停下!” 什么話都聽不到,安容覺得自己什么都聽不到,她只知道往前跑,一直往前,身后是兩人追逐的身影,她只能跑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