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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聽而屬性分類:古代/宮廷江湖/年上攻/養成關鍵字:養成 父子 年上簡介:妻妾打架,弄丟了的小孩被一個戀童的漢子撿去,做了小娘子。后來,被親爹找到,重新被教養成個知禮儀廉恥的公子。只是,面對兩個爹,這個兒子該如何選擇?序天未亮,十兩橋邊上的木云街上已經陸陸續續擺上了很多攤子,賣面的,賣花的,賣線頭的……五顏六色地密密麻麻堵起來。這日集市。快過年了,生意旺,哪家都想趁著年前的吉利,多賺些銀錢好過節。等太陽出來的時候,長街上熙熙攘攘,叫賣聲一片。“賣面羅!買一送一,過了今天沒這福利!賣面羅,熱騰騰的陽春面!”癩子李的破銅鑼嗓子震天響,直蓋過了其他此起彼伏的聲音。真有人三三兩兩被吸引過來,在小攤子前的位置上坐下。旁邊賣干貨的老章探過頭:“買一送一?賣面的,你不是要虧本?”癩子李揮了下手里的大鏟子,頭也不回:“就準你賣一斤桂圓送五粒紅棗?不許我賣一碗面送一疊花生?”在吃面的一個粗農漢子拍了下桌子,喝了聲:“這叫一碟?老子我數了下,才七粒,夠摳門!”干貨章哈哈笑:“比我摳?!?/br>癩子李不害臊:“這花生是我地里種,昨晚新炒,味道沒得說。如今年景,誰日子好過?北邊打仗,南面交稅,不是人人能成員外盧,底子殷實不怕摔?!?/br>眾人一陣唏噓。食客們不免交頭接耳閑聊起當前的戰亂局勢。外面的狂風大雨,到了嶺溪這邊都成脈脈流水。不是沒有波及,只是嶺溪地偏,便少了影響。不然,哪里還能這麼熱鬧和氣準備著過節。癩子李剛送完了一碗面,轉身問賣干貨的老頭:“喂,要不要來一碗墊腹?這麼早出攤,沒東西下肚吧?”老章頭晃腦袋,手指幾步外的云吞攤子,道:“我叫了牛大的鮮rou餛飩,待會兒,他給我送過來!”癩子李嗤一聲:“天天餛飩,你也不嫌膩!”“吃面,老子我才胃慌!”老章頭饒起口舌,一點不甘示弱。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布衣漢子低頭彎腰,雙手端了個剛冒熱氣的大碗,親自送到了干貨老頭的攤子上。順便接過三個銅板。這漢子生得壯,高頭大耳,粗膀圓腰,虎目銅睛,威猛得像個綠林匪頭,而不是個兢兢業業守小吃攤的膽小憨民。木云街這邊做小生意的都知道賣云吞的牛大。不是因為他塊頭大,而是因為這個老實人十足可憐,從小沒爹娘,拉扯他的姥爺壽命短,沒幾年就嗚呼了,家里窮,好不容易娶了房媳婦,卻是個潑婦,天天打罵叫喊,就這樣的女人,還懷了別人的孩子跟了別人跑,牛大愣是一聲沒吭。二十不到一小夥子看著哪像二十歲,都快愁成三十好幾了。這是旁人的觀感。其實,牛大從小長得比別人瓷實,就是媳婦不跑,他這副長相看上去也就這樣,十年前十年後沒差。無論別人說什麼,牛大很少會回嘴。本本分分守著他姥爺留下的攤子,別人對他和善照顧他生意,他也會抬起黑乎乎的臉,堆出個笑。這樣的一個人,街坊們從小看到大,以為摸得門門清。誰會知道他心里有見不得人的秘密,藏得快發霉的秘密,壓抑著叫囂著不肯停歇屢屢躁動的秘密。一,大郎撿稚子別人瞧著牛大可憐,因為他婆娘跟人跑了。牛大自己卻不怎麼覺得,他還清晰記得老婆走的那天早上,他跟他婆娘是分房睡,早上出攤前,他習慣地端了洗臉水和吃的去敲門。沒人應。牛大又敲了敲。平常這時候,牛大都會默默地放下東西在老婆的門口,然後轉身推餛飩攤去賺錢養家。這天早上,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推門進去,然後,他就看到了空蕩蕩的房間。沒有老婆的野漢子,也沒有兇巴巴的懶婆娘。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牛大疑惑地走近房內,發現里面東西翻得有點亂,老婆藏的一些首飾和銀兩都不見。只梳妝臺上擱著半舊的一張沾了桂花油的紙,歪歪扭扭劃著“老娘走了”幾個字。牛大拿起旁邊沒蓋好蓋子的桂花油聞了聞,放下的時候覺得輕松了很多,粗濃的劍眉愉悅地上揚了好幾個弧度。關門出去的時候,他腳步稍快了點,臉仍舊板上了。真相是,牛大從來沒喜歡過他家媳婦,要不是別人說有家一定要有媳婦,他一定不會聽劉大姑的意見,賣了家里的豬羊去下聘禮。好歹,豬啊羊啊安靜可愛,不會打他沖他發火。只是,牛大有成年人的煩惱。不會再有人給他介紹媳婦了,他也不會有兒子了。牛大喜歡孩子,準確地說,是男孩子,他想要個兒子,一個胖乎乎的安靜乖巧的男孩子。他沒事時候就喜歡坐在門口看小孩子們在院門口小河邊奔跑玩耍,但是他不大敢找他們玩,因為看著看著就會想歪了,腦袋重重發癲,身體會起反應,在老婆面前都不會來的興奮。像吃了藥。牛大怕這樣的自己。他在夢里,看見白胖胖的小子趴在他胸口,嘀嗒口水喊他爹,牛大摟住孩子嘬嘴。然後,就xiele。老婆雖然不知道他惡劣的傾向,但是因為長期的受冷落,而找了別的男人,在牛大看來,是情有可原。他對不起他老婆,覺得愧疚之余,他對老婆也有微妙的恨意。因為,老婆是懷孕了走的人。牛大卻妄想著老婆生個大胖小子來叫他爹。別人的兒子叫他爹,他也樂呵。這個白日夢,被他不知情的老婆無情地打破了。所以,雖然牛大在剛確認老婆跑人的時候有輕松和愉悅,但在想回來後,不免真郁悶。誰也不會知道他的這種變態想法。牛大的生活起了變化的契機是節前的一個晚上。大冬天的冷,街上一個行人都看不到了,牛大的餛飩攤子拉到了青樓酒館邊上,零零碎碎的生意直做到後半夜,他才不緊不慢地收攤子往回走。不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