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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天。既然觀眾們這么支持這位帥哥,那么就讓他補上最后一個觀眾評審的名額吧?!?/br> “拜托拜托,趁熱吃吧。涼了,有損口感?!?/br> 關妙佯作可憐的樣子,雙手合十置于胸前,請胡漢生把說場面話的速度加快。 魚rou甚是嬌嫩,在熱湯中泡久了,rou就會變得松散,吃起來好像混入沙子似的,嚼起來有一種粗糙感。 “選手已經很著急了呀,那我們閑話少說,馬上進入評審階段?!?/br>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有工作人員準備好碗碟和筷子,分發給十位選中的觀眾。甫一拿到手,大家都聚攏在評委席前,把那盆酸菜魚圍了個嚴嚴實實。 “往后退一點,退一點,給攝像機留個位置呀!頭頂也行!” 接收到攝像大哥的抗議,胡漢生急忙出來維持秩序,奮力分出了一個空位,讓攝像機能夠拍到觀眾們對于這盆酸菜魚的第一反應。 在一群瘋搶的觀眾中,翟啟寧顯得格外矚目,他人高腿長,長臂越過旁人的頭頂,往中間的空隙伸進去,筷子一夾,就帶走了頂端的一塊魚rou。 那是魚腹上的一塊rou,沒什么細刺,把幾根大刺去掉,就能直接放入口中了。 整塊魚rou,被切得很薄,邊緣部分甚至有一絲透明感。魚rou雪白,魚皮微黑,淋上紅彤彤的紅油,顏色搭配十分撞擊眼球,讓人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就想咬下去。 一口咬下去,魚rou表面那一層火辣辣的紅油,是如火的激情;咬開吸飽了湯汁的魚片,微酸的魚湯溢出,是似水的溫柔,混合在一起,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的享受! 而且,魚rou剛出鍋,正是guntang的時候,借助高溫的助推,把紅油的麻辣爽快和魚湯的鮮香醇美,發揮了極致。 “嗯,好吃,太好吃了!” “比外頭館子里的好吃多了!” “別搶啊,我才吃到一塊!” 趁著搶魚rou的間隙,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贊嘆不已。 唯有翟啟寧和紅臉漢子,不發一言,只快速地□□人群里,夾了魚rou就塞進嘴里,緊接著又夾第二塊。 即使是搶食,翟啟寧的動作依然優雅,就算魚rouguntang,他微張了唇呼出一股白茫茫的氣,也令人不覺失禮。反而一雙唇被辣得微微發紅,泛了一點油光瀲滟,更顯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看舞臺上的數十個觀眾評委們吃得歡暢,臺下那些沒被選中的觀眾們也紛紛咽了口水,越是吃不到,越是在心里把那道菜想成了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味。 眼看一盆麻辣酸菜魚,三兩分鐘就少了大半,胡漢生趕緊護在背后,制止了他們。 “大家別光顧著吃了,就忘記了重要的事情。你們對這道菜有什么評價,覺得999號選手是否能通過這次加試考研呢?” 胡漢生望了望后臺,還有不少排號在后的參賽選手等著呢,也不能在關妙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連忙提醒了觀眾評委們,他們的身上還背負了任務。 翟啟寧是第一個響應的,幽深的眸子滑過少女光潔白皙的臉龐,篤定地支持她:“色香味俱全,我覺得很棒,999號應該通過這次加試?!?/br> 紅臉漢子也緊隨其后,評價得更詳細了一些:“我也認為999號參賽者應該通過這次加試,原因有兩點。第一,這算是一道家常大菜,正因為大家經常做這道菜,也很輕易就能吃到菜,所以才能察覺出自己和真正的廚師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這位選手,廚藝精湛,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炮制出一道如此美味的酸菜魚,不得不說令人佩服。唯一略有遺憾的,便是沒能把魚頭放進來?!?/br> 但他馬上攤了攤手,為關妙的決定開脫:“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魚頭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煮熟,然而現場評委們的題目苛刻,這個鍋不能全讓選手背了呀?!?/br> 一句話,說得出題的兩位評委臉上,略有些不好看。 徐松然和鐘宇峰,也是錦都排名前十的大廚,被人說得處事苛刻,大有一副為難小輩的架勢,也是心有不快。 不遠處盈盈而立的關妙,把他們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忽然娓娓地開了口:“怪不得評委們,原是出個題,讓我自由發揮。是我自己沒有考慮清楚,光想著魚rou易熟,且能分切成片,供數十人一同享用也能大快朵頤,才挑了這道菜來做。但身為廚師,確實應該考慮食材的物盡其用,是我失誤了,還請欄目組給我彌補的機會,比賽完畢后能讓我帶走這個魚頭,作為我的晚餐食材?!?/br> 身為當事人,她能出言為兩位評委解圍,勇于承認自己的失誤,實是大度之舉,也令在場的人如沐春風。 然而,偏有一個蘇玉玲,要做那討人厭的跳蚤,搔首弄姿地搏出鏡:“呵,明明是自己的問題,還要煽動群眾,把責任推到評委身上去,你這個小姑娘,還挺會炒作嘛。再說了,你一個參賽者,怎么還好腆著臉向欄目組要食材???若是每個參賽者都像你這樣,那這個節目還做不做下去了?” 關妙微怔,實在不懂蘇玉玲的腦回路,她一個評委怎么戲這么多! 那紅臉漢子也不是個脾氣溫和之人,立刻炸裂,嚷了起來:“你這評委怎么回事,擺明了針對這位選手嘛。話是我說的,有不對也是我擔著,關人家選手什么事?再說了,不過一個魚頭,給就給了,你以為欄目組會像你這么小氣?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br> 大約是看在酸菜魚的美味上,紅臉漢子頗為義憤填膺,最后一句話顯然是重了,蘇玉玲不過是言語上針對關妙而已,倒是擔不上“最毒婦人心”的評價。 “你——”蘇玉玲顯然不打算吃這個啞巴虧,剛想反駁,就被翟啟寧打斷了。 “只有欄目組送不送剩下的魚頭,就不需蘇評委擔憂了,大不了開個價,我買下就是了?!钡詥幭騺聿恢劣谌酥脷?,也從不高聲講話,此番卻看不得關妙被欺負,壓過了蘇玉玲的聲音,替她解圍。 蘇玉玲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恨恨道:“喲,這么財大氣粗啊,若是叫價一萬兩萬,買個魚頭,你也肯?” 一萬兩萬,平常人家也隨手就能拿出來,只是用來買一個魚頭,還是為了一個素昧相識的人,多半是不肯的。 但翟啟寧幾乎沒有表情變化,自然地就掏出了信用卡,好似不過在超市買了一包便宜零食,眼也不眨一下。 “一兩萬算什么,有本事你花個十萬二十萬來買??!”見他掏錢,蘇玉玲急了。 紅臉漢子不忿,上前抬手就要推蘇玉玲一把,口中大聲喝道:“一兩萬買個魚頭是你說的,怎么才三秒鐘不到就變卦了?你當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嘛!” 眼看事情發展的方向越來越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