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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將席恩絞殺之前,一股熟悉的禁錮力量包裹住了席恩的身軀。眨眼之后,他落到了千流城的城墻腳下。與他一起落在這兒的,是面色蒼白,站也站不起來,只能坐靠著城墻的于印。今晚千流城的城墻邊,至始至終都熱鬧非凡。他倆的突兀出現,其實并不惹人注意,但于印的容貌卻在第一時間,吸引來了齊刷刷一列身披銀鎧的士兵。于印不該出現在人群當中,他一旦出現,就會被決心抓捕他的十城評議會的爪牙察覺。因為他很重要,太重要了。“是你抓到了他?”為首的士兵指揮著手下,迅速地向于印口中倒入了數瓶藥劑,確保眼前這個原祖城城主束手就擒,再無半點反抗之力,而后才看向席恩問。席恩搖了搖頭,沒打算撿這個便宜,卻看見本該在藥劑作用下,四肢癱軟的于印,忽然一手撐地站了起來,朝他狠狠撲來。“若不是中了你的詭計……”于印冷酷地說著,目光仿若要凌遲了席恩一般,“我要讓你生不如——呃!”繃緊了神經警惕著他的士兵,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在他才剛剛觸碰到席恩衣袂時,一腳踹翻了他。為首的士兵驚疑未定,呵斥道:“愣什么神!給他灌雙倍,不,三倍的藥劑!”于印被士兵聯手拉開,“咕嚕咕?!惫嘞绿刂频乃巹?。席恩聽見又一個任務完成的提示音。但相比起到手的龐大的獎勵,他更多在意的,是現在手中握著的一枚光滑細膩的球形玉器。——是于印在剛才塞給他的。他半瞇著眼,若有所思地對上于印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發現這個被士兵粗魯對待,狼狽至極的男人,眼中居然是笑著的。下次見。這個男人微微動了動唇瓣,無聲的吐出這三個字來。而后終于在藥劑的作用下,緩緩合上了眼眸,昏迷了過去。☆、江山一統席恩看著那個前不久跟魚朝恩打得天塌地陷的人,昏迷著被士兵帶走,有種荒誕離譜的違和感。太簡單,太輕易了……他覺得,于印像是故意被抓走的。要解開他的疑惑,或許得全看于印剛才塞給他的小玉球了。席恩將小玉球放入背包,飛快地披上斗篷,在附近眾人圍攏上來之前,靈敏地穿入人群,隱匿了行蹤。之前由于士兵的到來,周圍的玩家都被遠遠隔開。距離太遠,夜色之下,席恩的容貌模模糊糊,任誰都看不真切。于是玩家們只好奇士兵隊伍如臨大敵的行動,并沒有認出席恩來。唯有在席恩與于印傳送過來,第一時間看清他們二人面容的玩家,在附近頻道與世界頻道中大肆宣揚感嘆——“遇到席恩了!”“他身邊那人是于??!”“哇哦,士兵來了!”“于印被帶走了!”“難道是席恩男神抓到了于???!”……這幾個看見真相的人畢竟是少數,再怎么宣揚,也沒有被人當真,大多數人嘲笑他們是異想天開,牛皮吹大了。而就在這附近的玩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干脆湊過來見一見。至少他們見到了一隊隊士兵嚴防死守的帶走了一個人。是不是于???沒看清。原地還剩下一個人。是不是席恩?還是沒看清。直到拉開隔離線的士兵撤離,他們才得以涌上前去,去確認那個站在城墻下空地上的人,究竟是誰。卻不想人家動作更快。反而朝他們沖過來,在大家反應不及的時候,瞬間融入了他們之間,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來。……哦豁,人跑了。就在眾人感慨真相石沉大海時,終于有人發現——“緝拿于印那任務已經被人完成了?”“等等!這么一說,尋找魚朝恩那個任務也被完成了?”基本所有玩家都接過這兩個任務,此時任務被別人完成,他們接下的任務自然就無效作廢了。“握草,誰運氣這么逆天?居然搞定了這兩個任務?”“這獎勵加起來,都能直升第七天賦了吧?”“眼紅兩個幸運兒!”“眼紅1”“眼紅2”……“先不慌眼紅!誰說一定是兩個幸運兒的?”“[驚恐][驚恐][驚恐]不是兩個,難道還是一個?”“[扶眼鏡]兩個任務一前一后,完成時間相差那么近,說不準就是同一個人完成的呢?!?/br>“是……是誰?”“大家心里都有猜測了吧?剛才頻道里還在討論他呢……”“我來說一個名字吧……席恩?”“復議?!?/br>“復議1”“復議2”……席恩繞過人群,走到城內冷僻角落時,世界頻道里正飛快刷著“真是席恩的話,完全沒有一點意外感呢”,“啊啊啊可惡??!這次沒有尾隨男神吃到rou啊QUQ”,還有一大群人誠懇道歉——“剛才那位爆料的兄弟,對不住,誤解你了!我不該嘲笑你吹牛皮的!”……歡脫的聯邦玩家們失去了兩個報酬豐厚的任務,也是一如既往的看得開呢。席恩在屋檐的陰影下站定,這才取出玉球,打量起來。系統消息里稱,[你獲得了一次性道具:“于印的留音球”]。于印留了什么音?他將玉球夾在指縫間,沒有急著去激活,反而在瞥了一眼小地圖后,抬頭望向了小巷盡頭。隨著他的目光落到那里,一個瘦削的身影不疾不徐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蒼白的皮膚,殷紅的眼眸,走在夜色下,走在荒僻冷清的石板路上,像是來到人間迷惑人心的惡魔。惡魔遠遠地抬起手來,朝他揮了揮,沒有血色的薄唇揚起愉快促狹的笑容。席恩看著他走近,再走近,直至走到他面前,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他沒幾兩rou的臉頰,把那奇奇怪怪的笑容捏得變形:“故意的吧?”他說得沒頭沒尾,但時辰生卻聽明白了,也不反抗,乖乖由他揉捏著,好好一張昳麗的面孔被搓揉得滑稽極了,然后老老實實地點頭。當然是故意的——在城墻上,魚朝恩露面的時候,他和席恩說著小話,不止說,還動手動腳。他手花花地撩了一把席恩的臉頰。于是把魚朝恩給刺激到了。在魚朝恩眼中,席恩就是白生瀾祭。他執念的人居然被另外的人給調戲了!刺激大發的魚朝恩,當即就把席恩給擄走了。他自己也因情緒激蕩,再次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