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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才子。他是不是很厲害?”許風竹點點頭,冷云墨臉上的悲傷太過明顯。“為了能護得瑾兒周全,冷云墨拼命的在戰場上立功。終于,在冷云墨十三歲時一戰成名,狠狠的挫敗了敵國的銳氣,使得敵國和親以求自保。圣上欣慰,封冷云墨為第一神將,并賞賜了將軍府?!?/br>“從此,冷云墨帶著瑾兒離開宰相府。在相處中,兩人發現兄弟親情早已變了,彼此不僅僅是兄弟,也是此生最愛的人。冷云墨慌了,他害怕了,他怕瑾兒年少不懂情愛,他怕血緣的禁戀遭人唾棄。所以他逃避了,一次又一次的逃避。瑾兒懂了冷云墨的心思,他始終不曾將愛意說出口,縱容著冷云墨的膽小?!?/br>“最后,圣上將最受寵的公主許配給冷云墨。冷云墨不忍看到瑾兒眼中死寂一般的哀傷。就借戰事逃了,逃到了戰場上。不久,戰爭結束,等來的卻是瑾兒去世的消息?!?/br>冷云墨心情波濤洶涌,講述之時,字字誅心。“那你?”許風竹聲音中染上了顫抖,這是個多么讓人難以置信的故事,故事的主角竟是冷云墨本人。而他又是怎么來到現代的。“我?”冷云墨自嘲的一笑,苦澀的繼續說道:“圣上怕我功高震主,出征前,以瑾兒為質,軟禁在宰相府。瑾兒去世后,還未下葬,我就將他的遺體帶走火化,把骨灰裝進了盒子里。他不喜歡宰相府里的人,那些人太過虛偽。他曾經說,想游歷天下,于是我就抱著他的骨灰盒,陪他游遍大江南北。最后我選了風景秀麗的望楓崖,縱身一躍,隨他去了。醒來后,就變成了小孩子了?!?/br>經冷云墨這么一說,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為什么他小小年紀就有著那樣深沉的悲傷;為什么他一直不曾真正開心過;為什么他出事后,性子大變。那小堇呢,該不會是?“你那么疼愛小堇,是因為他長得像瑾兒?”“他不僅長得像,就連性格都像?!?/br>許風竹無法親身體會到冷云墨的痛苦,但,換位感受一下,就知道他過得有多壓抑痛苦了。“你對小堇是什么感情?”“真正的兄弟情?!崩湓颇珖@了口氣,仰望著天空,眼睛有些濕潤,悔恨傾軋而來,語氣中略顯激動,“我一直深愛著瑾兒,沒有他,我當真生無可戀?!?/br>無須過多的解釋,許風竹已經明白了冷云墨的情感。愛人已逝,終日被痛苦折磨,還得面對和愛人幾乎一樣的人,那種剜心的痛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而他卻承受了這么多年。“云墨,你有沒有發現,小堇對你其實不止是兄弟情?”“我知道?!?/br>“那你準備怎么辦?”“我能給的已經給了,唯獨這顆心,早就只屬于瑾兒。若不是小堇的出現,我已經死第二次了?!?/br>“你有沒有想過小堇和瑾兒是同一個人?”“想過,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一點端倪都沒有。你教我還怎么抱著希望?!?/br>“云墨,我?!痹S風竹說不下去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冷云墨。雖然他的故事很匪夷所思,但一點也沒有懷疑過。“是我對不起瑾兒?!?/br>“瑾兒在天之靈會懂你的,他那么愛你,肯定不希望你難過?!?/br>“是呀,瑾兒用他的愛一直包容著我的膽小和懦弱。他給我的遠遠比我給的多。只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他才十六呀,當我看到他躺在棺材里的那一刻,真的以為自己會崩潰死掉?!?/br>冷云墨雙手掩面,不讓許風竹看到眼睛里的淚水,努力壓抑著哽咽的聲音,“他從小就怕黑,我卻讓他孤零零的躺在漆黑的棺材你,你說,我是不是該死?”“云墨,你別這樣?!痹S風竹將手搭在冷云墨的肩膀上。以前總想知道冷云墨的心思,可如今知道了,卻是這么悲傷的故事,自己也跟著心疼了。雖然冷云墨只是簡單的講述,但從他的語氣中就能知道他們之間是深愛的,奈何血緣關系成為了最大的阻礙。冷云墨的膽小逃避,瑾兒的包容等候,他們都愛得那么辛苦。死是一種解脫,可是解脫的只有瑾兒,冷云墨卻要繼續痛苦的活著。命運的殘忍捉弄,此時,許風竹好希望小堇就是瑾兒,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想起前世的事。冷云墨難得失態,狠狠壓抑著內心的翻涌,平息了心情?!拔覜]事?!?/br>“云墨,瑾兒希望你幸福?!?/br>“嗯,我知道。他對我一向都是那么寬容?!?/br>心思被打開了一條口子,冷云墨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一些前世的事,都是圍繞著瑾兒的。許風竹靜靜的聆聽,用心去感受他們之間的愛情。原來,只是聽故事,真的可以為故事里的人心痛到淚水翻滾。他們的愛珍貴無比,又痛徹心扉。說不上誰對誰錯,愛始終是最美好的存在,錯的只是那個時代。兩人齊齊望著天邊的彩霞彼此靜默許久。最后,許風竹低垂著頭,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br>冷云墨長嘆了口氣,嘴角微微翹起,聲音低低的說道:“謝謝?!?/br>夕陽下沉,玩夠了的三人提著褲腿跑向岸邊。冷云墨早已平息了心情。僅僅隔了一個多小時,許風竹再見到祁若堇時,心情復雜難以言喻。“哥哥?!逼钊糨罃Q了擰褲腿上的水,語氣歡快。冷云墨從口袋里掏出紙巾,分了幾張給沈子宣和鄒炎,便拿著紙巾細心的將祁若堇的腳擦干,再為他穿上鞋。沈子宣和鄒炎秉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心態,迅速把自己收拾好,還不忘互相嘀咕冷云墨對祁若堇太寵溺了。聽著兩個孩子的嘀咕,許風竹心口悶悶的,再看看冷云墨對祁若堇的細心,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他現在為小堇做的這些,可為瑾兒做過?或許在那個時代,他沒辦法對瑾兒這么親密無間,也沒這么多的時間和心力去無微不至的照顧瑾兒。畢竟年幼的他想的是如何能保護好瑾兒,后來想的便是逃離瑾兒的愛。雖然能理解冷云墨當時的做法,可是,許風竹還是非常心疼瑾兒。甚至有種不滿,小堇搶走了屬于瑾兒的東西。就算小堇對冷云墨抱著別樣的心思,許風竹也不會支持的。小堇雖然無父無母,可他得到了太多的東西。而瑾兒只有冷云墨一人,尚且無法享受這么無微不至的關愛。唉,想這么多又有什么用?瑾兒惹人心疼憐惜,小堇又何其無辜。“許哥哥,你怎么了,眼神好恐怖?”沈子宣拿手在許風竹面前晃了晃。“啊,我沒事?!痹S風竹慌亂的回道。沈子宣將許風竹眼中的復雜看得清清楚楚。為什么他會那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