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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并沒有強烈到那種變態的地步,再者,他可不敢再隨便插話,萬一惹到了沈子宣,就慘了。許風竹只覺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煙了,面對求知欲這么強的沈子宣,真的無力招架。“子宣,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暑假和寒假會過來玩。能知道這么多都已經很不容易了?!?/br>沈子宣點點頭,忽然又問道:“這里有小溪嗎?”“有一條,特別清澈。要去嗎?”許風竹眼睛一亮,終于問了個不為難人的問題了。“當然要去?!?/br>幾人又來到人煙稀少的小溪。小溪的水清澈見底,水剛好淹到沈子宣的膝蓋。沈子宣和鄒炎脫了鞋,挽了褲腿,迫不及待的就跳進水里。涼涼的溪水正好消散了熱氣,沈子宣干脆坐在水里,舒服的長嘆一口氣。“若若,快下水來玩。好涼快的?!?/br>祁若堇望著冷云墨,在征求他的意見。“難得來一次,盡情玩吧。注意安全?!?/br>“嗯?!逼钊糨赖淖旖俏?。響應號召,沖進水里和他們一起玩。最開始,三個人也只是踩踩水,不多時就玩起打水仗。自然的風景,清澈的溪水,寬闊的地勢,一切都刺激著身體里的興奮因子。三人玩得不亦樂乎,歡聲笑語不斷。☆、談及往事冷云墨好久沒見過祁若堇這么開心的模樣了,他心里很明白,祁若堇和自己終究隔了一層膜,無論彼此掩飾得有多好。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冷云墨的眼神一直追逐著祁若堇,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愧疚感。五年了,小堇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在自己面前依舊如常,只是偶爾會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他失落的情緒。見他能玩得如此開心,冷云墨慶幸這次選擇了出游鄉下。“好難得見小堇這樣玩樂?!痹S風竹感嘆道。這幾年,祁若堇的性子越發的沉穩文靜,似乎什么都克制著,只有在冷云墨的面前,才是另一番模樣。只是,他們之間的氣氛似乎又有些不對??傆X得怪怪的,具體又說不上來。“的確是這樣?!?/br>見冷云墨的表情似乎蒙上了一層憂傷,許風竹糾結些許,還是將多年的疑問提了出來。“云墨,我從未見你真正的開心過,究竟是因為什么?”冷云墨沉默片刻,將視線收回,淡淡的說道:“因為能讓我真正開心的人早已經不在了?!?/br>說出這話時,冷云墨的心抽痛了一下,真的不愿相信他不在了。許風竹一愣,并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難道小堇不是那個人嗎?“我記得四年級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到小堇,那個時候,你的模樣真是讓人擔憂。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樣絕望的樣子,你抱著小堇哭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認識他。后來才知道,你們根本不認識。當時我只是好奇。自從小堇到了你家,任誰都看得出來你對他的寵愛疼惜??墒?,我總覺得你很壓抑,很痛苦,具體為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慢慢的,我發現,你的眼睛看到的是小堇,但真正想看的并不是他吧。如果我沒記錯,你當時喚的是堇兒?!?/br>對于許風竹的分析,冷云墨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言字旁加堇。瑾兒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愛的人?!?/br>許風竹瞪大了雙眼,心里本來不期望冷云墨能吐露心聲,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自然的說出來了,相必他真的太過痛苦,需要發泄一下。不由得心疼好友,但是,他話里又是什么意思。愛的人?當時他才十歲,且不說對愛情是否了解,和他同班四年,從來沒見過他和叫瑾兒的人有過交集,難道是他的鄰居或者其他朋友?“那瑾兒現在在哪里?”“他?!崩湓颇nD了些許,緩了緩心中窒息般的痛,“去世了?!?/br>“什么?”許風竹此刻的心情用震驚都不足以形容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許風竹點點頭,準備靜靜的聆聽。冷云墨抬頭望著遠處染紅的天邊,思緒回到了曾經。“在宰相府里,想要得到地位和更多的錢財就要互相斗爭。在那里,弱者難以存活下來。而宰相也樂于見到他的夫人和孩子們的斗爭。嫡子和庶子只能代表出生時的地位,在以后的明爭暗斗中,身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br>“宰相的大夫人生了兩個兒子,小兒子叫冷云墨。冷云墨有習武的天分,而且熟讀兵書。宰相很器重他,給了他身份和錢財,同時又冷眼旁觀,想知道冷云墨究竟有多少本事?!?/br>聽到此處,許風竹簡直驚呆了,這已經不僅僅是個故事了。“在冷云墨十歲那年,他偶然遇到了生了重病卻無人照料的瑾兒。那時的瑾兒只有三歲。冷云墨救下了他,并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他。然而,冷云墨的保護終究有局限性。瑾兒作為宰相的第五個庶子,盡管才三歲,依舊沒有人愿意放過他?!?/br>“因為只要是宰相的兒子,在那種殘酷的環境下,尚有一口氣在,都有可能出人頭地。他們當然會在威脅還小的時候徹底清除?!?/br>“冷云墨一旦出府,瑾兒就會被欺負,常常遍體鱗傷。他從來不在冷云墨的面前抱怨,反而一臉無所謂的寬慰著冷云墨?!?/br>“在那個冰冷的宰相府里,冷云墨和瑾兒之間的親情彌足珍貴珍貴到冷云墨愿意以性命相搏,只為換來瑾兒的一世安穩。年幼的他們相依為命的在宰相府艱難的生活著?!?/br>冷云墨看穿了許風竹此時的想法,輕輕一笑,既像釋懷,又像無奈,“其實說相依為命一點也不為過,冷云墨的母親,尊貴的宰相正妻,兵部尚書的掌上明珠,為了自保,不管冷云墨和他大哥的死活,整日藏在佛堂吃齋念佛。而冷云墨的大哥在他受到宰相器重時,不止一次加害于他。你說這樣的宰相府是不是比戰場還要殘酷?!?/br>許風竹默然,完全想象不到那是一個怎樣的家庭。而要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又會歷經怎樣的痛苦和磨難。這一切都是許風竹用想象無法觸及到的殘酷。幾次張口都說不出一句寬慰人心的話。許風竹胸口悶悶的,抱著雙膝,放棄安慰。冷云墨知曉許風竹的心思,望了他一眼,繼續說下去。“瑾兒三歲那年重病,從此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好,幾乎藥不離身。他不能習武強身。冷云墨對他說,他適合念書。于是,他廢寢忘食的念書,但是,從來不肯離開冷云墨的視線??梢哉f,有冷云墨地方,基本上都能找到瑾兒的身影?!?/br>回憶起往事,冷云墨心中的壓抑逐漸釋放出來。痛,但也是珍貴的幸福。“瑾兒十六歲就名動宣月,被圣上欽點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