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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染上這污濁的味道,他本該干凈無暇地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幸??鞓返亻L大。是他嗎?為什麼明明他最愛他,卻害他至此?戈卿懊悔地把頭顱輕輕地靠在亨利身上,疲憊地閉上幾日幾夜都沒睡上好覺的眼睛,起起伏伏之間迷迷蒙蒙地睡著了,差不多睡著時他記得鼻間尚流轉著血液濃郁的味道,但清醒時,鐵銹的氣息褪去,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唯一不變的是,他依然靠在亨利身上,他的小笨熊坐在水床上,靠著床頭,拿著他送給他的泰迪熊發呆著,戈卿用自己的鼻尖碰碰他,把鼻尖的濕氣沾上他的身體。亨利發覺戈卿醒來,伸出手摸摸他的頭,在昏黃的床頭燈照射之下,戈卿隱約瞧見亨利的臉頰泛起嫣紅,腮骨處還透出淡淡的青紫,眼角旁還有幾劃由細至粗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耳光帶來的傷痕,下手的人也不用猜,肯定是他爸。戈卿心疼死了,他抬起前腿,抵在亨利的胸前,探出舌頭輕輕地舔弄亨利頰邊的傷口,他力度很輕,試圖減緩亨利的疼痛,不過亨利只是對他勾嘴,以手肘推開他,低聲說道,“乖,別弄,我不疼……”戈卿原本靈動的琥珀色雙眸瞬間黯淡,亨利瞧不清情緒的眼睛里頃刻間流動著莫名的波光,他放下手中的泰迪熊,雙手撐著戈卿的胳膊,將他舉起直到和他平視的位置,用額頭頂住戈卿的,然後舒然地放開,“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亨利自嘲地笑,“你只是有著和戈卿哥哥一模一樣的眼睛而已,我……我卻……”在聽見自己的名字時,戈卿悴然一驚,連抬眸瞧亨利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假裝在舔著自己的爪子,但耳力異常靈敏的耳朵卻順遂地撲捉到了亨利猶如低吟般的嘆氣,“你知道嗎?你跟戈卿哥哥好像,一樣的眼睛,總是含著閑適的恬靜,總是不厭其煩地默默陪伴在我的身邊,當我失去了戈卿哥哥,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遇見了你,我把你當做他送給我來陪伴著我的禮物?!?/br>亨利頓了頓,嘴角扯了一個悲苦哀慟的角度,“戈卿曾經這麼希望我快樂地長大,永遠都善良、存有好心,我也一直都是這樣,但最後……我發現我錯了,生在一池爛泥土,就不要妄想一身清白,我不能……也無法達成他的愿望了,我在追憶里漸漸地失去了自己,同時也失去了他?!焙嗬j然地深呼吸,把愣在當場的戈卿放在床上,纖細的小手輕撫著戈卿身上的毛發。陪著亨利在床上待了一會兒,知道墻上壁鍾的時針指向一的時候,他忽地站起,隨意地披上了一件御寒的外套,拿了床上的泰迪熊後就向外走去,戈卿毫不猶豫地在亨利關上房門前竄出,悄悄地跟在他後頭。亨利赤著腳走到莊園旁邊的玫瑰花園,那是前一代主人留下的玫瑰園,鮮豔的玫瑰簇擁著古老的歲月,在歲月無聲中彼此爭奪著生存和美豔,尖銳的刺交錯著生長,幾近雜亂,亨利很快地就發現戈卿的存在,畢竟貓科動物的rou噗不比人類的腳掌,踩在草地上,會隱隱發出類似塑料摩擦的聲響,但亨利也沒說什麼,只是蹲下身把戈卿抱起,避免戈卿的身體被旁邊的玫瑰植物刺傷。戈卿不清楚亨利現在要去哪里,他現在和他之前送給亨利的泰迪熊一樣窩在亨利的懷中,泰迪熊烏黑的雙眸里反射出此時戈卿疑惑的神情,走到玫瑰園里一片空曠的土地,那里的玫瑰在不久前枯萎了,被花王拔掉之後就沒有再種植新的一棵下去,亨利把戈卿和泰迪熊放在一邊,拿起一旁花王棄置的鏟子,在那平坦松軟的泥土上挖出一個小坑。當戈卿不解地看著亨利沈默地做著這一切時,亨利最後一個動作讓戈卿忍不住沖上前去對亨利低吼,他……他竟然把他最喜歡的泰迪熊扔在那個小坑里,亨利摸摸他的頭,低聲說道,“乖蠢蠢,讓我把泰迪熊深深地埋在泥土下,這樣就再也不會想念,再也不會……痛不欲生?!彼@句話并不是說給戈卿聽,因為更像是正在說給自己聽。戈卿眼睜睜地看著亨利把泰迪熊埋藏在泥土之下,頹然地搖動著尾巴,心里冒出五味雜陳的感覺,說不出是悲是苦,只知道很難受,也很心疼。可是再難受,再心疼,他重生為花豹的秘密他將會掩藏一輩子,直到他的rou身腐爛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但他在此刻才領悟到一件事,他愛上了小笨熊,無論是干凈,是污濁,是聰明,是愚笨,他只知道就算是因為被世俗玷污而顯得臟兮兮的亨利,他也深深愛著。他知道這種感情要不得,畢竟亨利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所以這隱蔽的感情,也將會隨著他的rou身爛去。作家的話:好累好累……要期中考了好累……復習完生物才有時間更新,讓親們久等真的很抱歉39失蹤的血腥七年後。一個七年,到底可以改變什麼?一個少年,一段隱秘的感情,一個人物的誕生,一個幫派的壯大,世界上少了一個有憧憬的善良少年,卻多出一個風流倜儻的年輕男子,他總是一身灰衣,那雙褐色的眸子多情又無情,玩女人是愛好,殺人是副愛好,他總是像只豹,驕傲的游移在平凡的人們視線中間,但那抹高調背後,卻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這個男子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人,低調而利落,從不把生命當做一回事,包括自己的和他人的,有人說他無心,喜歡含著笑將他人置之死地,那抹寒冽背後卻有著更深更厚重的故事,此去經年足以輕描淡寫,但無需再提。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天一天地長大,原本瘦弱平凡的身體因為這幾年的鍛煉而逐漸健壯起來,戈卿趴坐在柔軟的豹紋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眼前身著暗灰色浴袍的男人,腰間的細腰帶松松垮垮地拴著他兩只手掌就能環住的細腰,一只手掐著煙屁股,靠在陽臺上不知正在想什麼。忽然,電話響起,亨利懶散地拿起手機一瞧,原本平靜的眉宇之間染上可怖的陰霾,“喂?”“……”戈卿隱約聽見對方是個女生,身份不明,亨利身邊出現太多女人了,十只手指加上腳趾也未必數得完,戈卿已經懶得記了,反正過不久就會來個新的。“我工作忙?!焙嗬p眉間逐漸染上了不耐煩。“……”亨利把手上的煙蒂往樓下彈了彈,隨後放在嘴中含著,“那好,待會兒見?!闭f完,他當下就把電話掛了,隨意地扔在桌子上,金屬表面重重地擊在玻璃平面上發出的聲音極其刺耳,戈卿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首。小笨熊這幾年的脾氣越來越差了。不過也不能怪他,常年龍蛇混雜的環境,每日每夜的煙酒不離身,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