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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殺人于無形間?”邵然睨著他,雖未有任何表情,但那種沉重楚郢仍是感覺的到。“誰?”楚郢呢喃著,低頭苦思,臉色也十分難看。邵然見楚郢還反應不過來,又提點道:“是誰讓你進的宮,又為什么讓你進宮?”“是皇上!”楚郢一拍桌子,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邵然。邵然也擱下了茶杯,與他對視。“你的意思是,玉龍煌和皇上合為了一體,玉龍煌他成為了皇上的人,亦或是皇上成為了玉龍煌的人?”楚郢仍是覺的不可思議,現在才真正的明白了他爹那時候說的懷疑是什么意思。前年皇上招安玉龍煌,那樣的人,皇上卻招安,想必爹就是那時候起疑了,只是沒有證據。楚郢一下子癱軟的坐在靠椅上,額上冒著冷汗,“我大周的皇上竟和邪教勾結么?”說著,楚郢又想起袁言對他說過,文武大臣對皇上頗有不滿。邵然拍拍他的肩,示意他鎮定些,“幻月教以月牙作為標志,你可曾在宮中見過這樣的標志?”楚郢聽聞此處,立馬想起了他第一次在朝陽殿外看到的那六個侍衛,他們的衣袍衣角確實繡著月牙圖紋,再一想,除了那六人外,其余侍衛的衣袍上,楚郢再沒有見過那個標志。“有,朝陽殿的侍衛,可是,皇上為什么?”楚郢坐在椅子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邵然看著他,道:“其實早就該想到了,以玉龍煌桀驁不馴的性子,視殺人如游戲的樂趣,以幻月教可傾覆江湖的能力,玉龍煌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招安,視一個人為主子,除非,是玉龍煌真的有那個野心,只是我們現在不知道的是皇上的態度,是皇上在這件事中處于一個什么樣的位置?!?/br>“皇上的態度,難道皇上被脅持了?”楚郢想到這一點,忙擔憂的問道。可是邵然卻搖了搖頭,“不像,若皇上真被脅持,玉龍煌早就有了大的動作,可是目前表面上還是很平和的?!?/br>“既然如此,那,阮尋袁大哥還有圓子,他們是死了么?”楚郢看著邵然,聲音里有些悲愴。邵然看著他,也未知的搖了搖頭。“那為什么那三人跟我有交集后便都失蹤了?且,讓我進宮是皇上想牽制我爹,可為什么又放了我?”楚郢還是覺的奇怪。邵然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看著窗外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宇間也很是疑惑:“讓你出宮大概是玉龍煌或者皇上覺得你起疑了,而那三個人或許或多或少讓你的疑心加重了些,所以他們才‘消失’了,至于沒殺你而是放你出宮,想來是忌憚著丞相大人的緣故,畢竟丞相大人手中握有大周另一半兵符以及大周半壁江山的布兵圖,不過,如果玉龍煌真的懷疑你了,就算要放你出宮,怎么也該對你下個毒,不會讓你好手好腳的出來?!?/br>楚郢也覺得奇怪,但又想不透,這種‘放虎歸山’的做法,玉龍煌或者皇上為什么要做。“或許他們并沒有懷疑,放我出宮,或許是我爹妥協了什么,本來皇上的原意就是用我牽制爹?!?/br>邵然聽了,看他一眼,同意的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br>“哼,既然皇上忌憚爹手中握的東西?那爹把這些東西還給皇上不就是了,誰稀罕?!?/br>“阿郢!”邵然輕叱了一聲,穩了穩楚郢的情緒,“皇上登基時才十三歲,這么重要的東西怎能給,要不然先皇也不會托付給丞相大人,而現在,正是因為我們都在懷疑同一件事,所以就更不能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楚郢點點頭,明白邵然的意思,“只是皇上到底為什么要和玉龍煌?”邵然聽聞,英挺剛毅的臉上同樣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我也想不透,皇上和玉龍煌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真是可笑?!背渎曊f道。“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切不可輕舉妄動?!?/br>“我明白,只是,只是阮尋他們太冤枉了?!背肫鹉莻€滿身傷痕的人,心里不由一痛。“我們今日所說一切不過都是我們的猜測罷了,就像丞相大人說的,沒有任何證據?!鄙廴粚⑺醋聛?,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證據么?皇上的宣華宮鮮有人至,一個送糕點的太監跑進去不知瞅見了什么,最后中毒而亡,這些不都表明了,宣華宮里非比尋常么,玉龍煌說不定就在宣華宮?!?/br>“可這些都只是猜測罷了,你也未曾親眼看見?!?/br>楚郢重重的垂了一拳,必須要回家向爹問清楚了。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但影響不大的☆、用意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我們是耽美的傳承人~~~楚郢一回丞相府,府里上下都松了口氣,成叔見他沒缺胳膊沒斷腿兒的回來,還抬起胳膊偷偷地抹了一把淚,桔子更甚,哭叫著撲到了楚郢懷里。楚郢一時覺的,有個家真的是太好了,有那么多關心你愛護你的人。與成叔桔子寒暄幾句后,楚郢便去見他爹,卻在拐進他爹院子的回廊角落處見到了一個頭戴黑色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那男子身后還跟著府中兩個小廝,正朝這邊走來。楚郢看著那人,斗笠遮著臉,只看的見他的下巴,那下巴如刀削一般的尖,留著細小的胡茬,路過楚郢身邊時,楚郢就覺的有些不舒服,好像被人已一種極其憎恨的眼神看著似的。“這是什么人?”楚郢攔下他三人問道。那人聽楚郢如此一問,抬起右手,看似動作自然的按了按頭上的斗笠,臉就遮的更多了,連個下巴都不見。“回三公子,是打魚的,城郊村頭湖邊那個漁農,以前受過老爺恩惠,便經常打魚送來,您不記得啦?!逼渲幸粋€小廝說道,楚郢想了想,好像有這回事,又好像沒有,本也是小事,也不計較那么多,當下便揮手讓他們離開了。只是看著那個帶著蓑衣斗笠的男子,楚郢總覺的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是夜,楚郢親手為他爹熬了一鍋雞湯,服侍楚丞相喝下后,也沒像以往那般急著走。自恢復記憶,且回家這一年里,楚郢總是怕楚丞相嘮叨他,一般沒事不會不請自來,來了也想著法兒的趕緊往外溜,今日倒是乖順了許多。現下,父子二人坐在楚郢院子外的蓮花池邊的石桌旁,就著一壺女兒紅,對飲了起來,楚丞相見到楚郢回來時,那松口氣的表情看的楚郢很是歉疚。這池塘是楚郢十歲那年吵嚷著要修建的,這里原種滿了金鑲玉竹,石子鋪成的甬道直通向外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