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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念頭的才會被他接收到,就像之前顧棲那句他好香,大概就是因為他對香味有著很強烈的印象,而這些被層層選拔來獻舞的歌姬,心里的聲音大多都是想要一步登天,這愿望十分強烈,你一言我一語,幾乎要炸破他的腦海。每個人的處世態度不一樣,歌姬出身低,入眼所見卻都是繁華,不甘心的人很多,他并不鄙夷,但聽多了總是會煩的。“怎么樣,有人離席了嗎?”他悄悄的問。周寧環顧四周,郁悶的回答:“沒呢,一個都沒有?!?/br>不是所有人都對歌舞宴會有興趣,很多人都只是走個過場,若是平時,恐怕早就有人離席,然后江衍也能順理成章提出告辭,去看自家jiejie,只是今日這宴席進行到中段,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走。江衍有些不耐的瞥向席中,見安平侯比方才規矩了許多,除了那個抱著歌姬不放的醉鬼,眾人身邊都清空了,往來調笑也顯得正經又風趣。他其實是很不滿意的,不過王都公子好漁色,高門女子也不遑多讓,婚后養面首的不在少數,安平侯這樣,他倒是有理由可以給自家jiejie找上幾個懂事的面首,再不濟等他外放,勸自家jiejie和離,和他一起去封地,何愁找不到良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江衍端著酒杯,在心中默默盤算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是個開明的好弟弟。安平侯可不知江衍盤算著什么可怕的事情,見他端著酒杯就不是不喝,連忙說道:“承遠怎么了?可是喝不慣這酒?還是為兄招待不周?”江衍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周寧上前一步,說道:“安平侯真是貴人多忘事,太宗詔令,舉凡王室子孫,未及舞勺不得飲酒?!?/br>安平侯訕訕的坐了回去。江衍朝席上瞥了一眼,忽然道:“待會兒還有人來?”安平侯立刻接話,“沒有,人早就到齊了,我還說呢,這回承遠你又是最后一個……”江衍皺眉,不應該啊,他明明聽見了的。【啊,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了吧,真舍不得走啊?!俊颈竟影谆钸@雙十年華,自詡風流,竟從未見過這般絕色……】【美若天仙,當真是美若天仙,若這宴會開得長長久久該多好?】這時又有一陣心聲在耳邊響起,江衍目光在席中轉了一圈,沒發覺有什么傾城絕色,他心中疑惑,不免又想,也許是他身份尷尬,安平侯不愿讓他見到私藏的美人,這才作罷。他本來對美人就沒有什么興趣,此時便道:“承遠并不飲酒,怕會打攪各位兄長興致,再者也許久沒有見過jiejie了,安平侯看……”這時那道醉醺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承遠說的這是哪里話,你在這兒,哥哥們的興致才高呢,你要是走了,這宴會還有什么看頭?”江衍臉黑了,要是再聽不出來這人在諷刺他,他就是傻子了,當即站起來冷聲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見教?”那人含笑去捉歌姬的手,不甚在意的回答,“在下上虞江嬰,和二公子殿下正是本家?!?/br>上虞正是太宗龍興之地,這人又姓江,必然是皇親,江衍就是再怒也不好發作,深吸一口氣,他才緩緩說道:“原來是江兄?!?/br>這話是磨著牙說的,一點也不掩飾,江嬰倒是愣了一下,笑出了聲。江衍在江嬰這兒憋了一肚子火,回頭對著安平侯也沒了好聲氣,直接道:“安平侯,承遠能否退席了?”安平侯無奈,也不好再逼,一路把人送到門口,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到席中。“我說子許啊,夠藏著的,二公子這樣的容貌,郡主想必也是絕色美人,你還天天抱著這些庸脂俗粉?”一人和安平侯關系近,笑嘻嘻的開口。安平侯努力回想起自家妻子的容貌來,過了很久,才奇怪的喃喃道:“郡主她,到底長什么樣子來著?”轉過幾條巷子,就到了安平侯府。安平侯雖不堪,卻是安平侯府唯一的男丁,要不然也不會輕易尚主,連江衍這樣的王室嫡血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身為侯府主母,長宣郡主居住的地方自然美輪美奐。江衍抬腳進了正院,立刻便有人上前奉茶,“公子安好,郡主正在梳妝,還望稍等片刻?!?/br>見是自家jiejie的貼身丫鬟云裳,江衍點了點頭,接過她端來的茶水,并不喝,放在一邊。云裳笑了笑,侍立在一旁。知道這里都是長宣郡主的人,周寧才皺了臉,對江衍抱怨道:“安平侯也太不把公子放在眼里了,瞧他方才說的都是什么話……”江衍一點也不在意的說;“我也沒把他放在眼里,扯平?!?/br>這時內院里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只聽著就能猜想到主人家該有多開懷,“弟弟說的正是呢,他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不就是扯平了嗎?”“jiejie?!甭牭铰曇艚芫椭纴砣耸钦l,頓了頓,起身迎上去。第3章若父親還在長宣郡主年不過雙十,正是韶華艷絕之時,即使是看慣了美人的江衍,也不由驚艷片刻,隨即在心里默默給安平侯打上了一個傻子的標簽。長宣郡主盈盈含笑走來,一雙眸子和江衍像了八分,顧盼之間,滿是風流。她上前,也不客套,上上下下把江衍摸了一遍,感慨道:“瘦了?!?/br>江衍被摸得有些不自在,不過想到和自家jiejie許久未見,或許實在是想他了,只好不出聲。長宣郡主拉著江衍坐下,不過手卻是握著不放的。“這些日子委屈弟弟了,也罷,等到六叔……”江衍打斷道;“jiejie,禍從口出?!?/br>長宣郡主愣了一下,笑了:“你倒是謹慎,不過咱們自家人說說話,還怕什么?現如今圣意明明白白,只要六叔歸來,大局也就定了?!?/br>江衍沉默,過了許久,才啞聲說道:“jiejie,你甘心嗎?”長宣郡主不說話了,她輕輕嘆了口氣,“父親的根基還在,我們會過得很好?!?/br>江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像失心瘋了一樣說這些,他明明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些年也毫不反抗的任由四方勢力將他養成廢物,但心底,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心里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如果父親還在,他不會讓你嫁給安平侯?!苯芨砂桶偷恼f道,似乎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他抿了抿唇,睫毛垂落在臉頰上形成的陰影看上去有些誘人。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