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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銀兩,他……”秦蔭一眼瞪過去,曲管家不敢再說了。 “下去吧,記得此事不許跟任何人講,夫人和少夫人也不許!” “是,老奴告退?!?/br> 秦蔭把銀票夾進一本書,放進書架。坐在椅子上冥想。不過隨手救他女兒一次,便輕松借來這么多銀兩,若是…… 眼前閃過那少女的嬌顏,秦蔭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晚風已經透出許多涼意,不知不覺,秋意漸濃。江陵城大街小巷的行人,已經換下了輕薄的夏衣,取而代之略為厚重的秋衫。 季節交替之時布莊買賣最好做,此時最忙碌的時節已過,陸掌柜不緊不慢撥拉著算盤珠子,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萬氏掃了一眼不屑道:“臭美什么,還不是小姐出力幫了大忙,你們也就會動動嘴皮子!” “萬嬸這話可不對,我們還會搬東西送貨呢!哈哈哈……” “哈哈哈……” 陸掌柜老實,伙計們看不過他總被欺負,時不時幫忙說兩句。萬氏不以為忤,笑道:“一幫小沒良心的,吃著我的飯,一點兒都不向著我,比人家小海差遠了!”轉念又道:“秋收一過,那小子也該回來了吧?!碧ь^看向門外高遠蔚藍的天空。 第一百二十三章 親事 隴南地勢較高,氣候較為干燥,糧食成熟的略早,晾曬起來干的快,已經開始收糧了。小海畢竟年輕,經驗欠缺,不敢獨挑大梁,請盧叔等人出面跟當地人交涉,他跟在身邊認真學習。每天給李媛寫封信匯報進程。 事情已經開始了,李媛終于松了口氣,每日里出了畫幾幅圖樣,抄經還是不可缺少的寄托。李識在鐘先生的教導下有了很大進步,學識上看不出來,但整個人看上去有了很大不同,走起路來挺胸抬頭讓人看得到的朝氣蓬勃,比先前獨自窩在家中懨懨的樣子強多了。鐘先生教學的方式不拘一格,時常帶弟子們出門游走,有時拜訪大儒名家,有時請來其他學子切磋論道,李識回到家中,一說去先生和通常便是說不完的話,比以前開朗多了。 劉錚那日和哈森不歡而散,想著李媛的主意,命人潛入莫里阿部打探。發現他們的馬多是賣給西域小國,或是跟其他草原部落換些牛羊。劉錚帶著銀礦收益親自去了一趟西北,跟隨路斯提一行見了幾個西域商人商談買馬事宜。這些人沒哈森那么多顧忌,只要價錢合適,什么都好說。且他們只知道路斯提是馬匪,給他供應馬匹,給大梁朝廷找麻煩,他們求之不得! 正事談完,在西域裝飾華麗小宮殿一般的大客商家中,眾人豪飲半夜,更有一群美貌女子跳舞助興。喝的半醉的馬匪和西域商人個個放浪形骸,忘乎所以。劉錚喝的也不少,暈頭漲腦的,兩個美貌西域女子跪在左右。碧藍的大眼睛閃動著異樣的誘惑,額間的貓眼石跳躍著光華,飽滿的朱唇像熟透的果實,誘人采擷。 酒勁上頭,劉錚不自覺融入這曖昧的氛圍,將其中一個拉入懷中品嘗起來。 哈森的屬下來聯系李媛,再過一段時間,北部的貂皮和狐皮可以用來做冬裝,問她準備要多少。李媛把事情交代給了陸掌柜處理。她出頭露面最主要的目的是攢錢收糧,更遠的事情,她還沒有想好。 那一個噩夢,似乎已經很遙遠,遙遠的上一輩子的事情一般。經過她的一番周旋,至少她和大哥都沒有被婚事所累。他們還輕輕松松的,可以籌劃著自己的將來。 李釗已經見過幾個媒人了。李識如今是鐘先生的弟子,前程指日可待,身份水漲船高。所以李釗眼光也高了一些,以前只要是書香之家的女兒即可,如今加了條件,要讀書識理,性情溫和,容貌還要過得去。這條件不算高,但他畢竟商賈身份,讓一些媒人有些反感。李釗不急了,想著兒子會試之后必然舉人加身,到時候還怕說不著好媳婦?所以寧缺毋濫,對兒子的婚事反倒不著急了。男兒年紀大一些無所謂,女兒卻是不能拖的,所以李媛的親事提上日程了! 對于親事,李媛原本沒有想法,只要不是秦蔭就好。接連被父親叫來見過幾位“夫人”后,看著她們目光中的打量,算計,李媛只感到冷風刮過一般,被人當貨物一般品評,估價,這感覺可真的不怎么好受。好在不必久留,見過禮,說幾句客套話,她便可以回去了。 墨竹撇撇嘴:“這哪里是什么‘夫人’,就是說媒的鄭婆子嘛!看她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沒安好心,回頭可千萬要跟老爺好好說說,不管她說的是誰,都不能點頭!” 紅纓不服道:“也不一定,萬一他給說了個不錯的呢,咱們啊,自己去打聽,不能由著她隨便說,也不能因為看她不順眼錯過好的!” 李媛左右看看:“我不急,不防先給你們說說?!?/br> 紅纓忙搶著道:“我年紀比小姐還小,也不急,墨竹jiejie年紀不小了,先給她說吧!” “臭丫頭,把我轟出去,小姐身邊就剩你,想的美!” 兩人笑著打鬧起來。 因為夢里的事,李媛對出嫁心懷畏懼,早已對父親說過想要招贅??磥砀赣H并沒有當真,還是想將她嫁出去。頭疼??! 交好的幾人,羅妤已嫁,李清婚期日近,嚴淑容年紀小,婚事是數年前早定下的。跟她一樣花落不知歸處的,只有一個阮文煙。好在詩社成立之后,李媛的書法略有薄名,阮夫人終于放下了對李媛的成見,阮文煙時常邀她入府玩耍。 這日阮大人在家,聽到花叢中女兒開懷的大笑,臉上現出慈愛神色,對一起漫步的夫人道:“聽到煙兒這笑聲,我十分慶幸當初退婚的決定?!?/br> 阮夫人亦面帶得色:“是啊,慶幸的很。蘇家的新媳婦,聽說已經尋死膩活兩次了,那個紈绔子日日長在**,正房夫人看都不看一眼!” 阮大人:“這些話,我們就不要說了,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闭f完長嘆一聲。 阮夫人冷笑:“當初若不是我一力反對,現在就是我們的女兒受著苦楚了,你好意思說我!” 阮大人臉上無光,只好道:“夫人英明,我錯了。不過……” “什么?” “到底是誰領了人去**叫罵?” 這件事,蘇家人認定是阮家,但阮家查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阮夫人笑道:“過去那么久了,找不到就算了。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