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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仍舊不愿意跟我講在英國的時候發生了什么。益陽,你愿意告訴我嗎?” 邵益陽后背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是不明白蕭暮是怎么想的,但有些事情,我想別人不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告訴你?!?/br> 邵君澤立刻警覺起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 邵益陽:“她是不是告訴過你,她腹中失去的這個孩子是她自己的意愿去做掉的?” 雖然這個版本最終被邵君澤給識破,但邵君澤想到這個事情跟蕭暮告訴自己時候的表情,心都揪了起來,他面色沉痛地承認道:“對。這件事情……她這么告訴我,除了想要離開我,還有什么隱情嗎?” “有?!鄙垡骊栯p手十指交叉,“蕭暮的小產,是因為陳安良?!?/br> “??。。?!陳安良?”邵君澤幾乎坐不住了,“他為什么會?” “陳安良是來找我母親的,他想要對我母親進行打擊報復,那天我們都不在家,恰好蕭暮在,蕭暮挺身而出保護了我母親,但是也因為跟陳安良發生了rou搏導致了小產?!?/br> 邵君澤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那天蕭暮見到陳安良時候的神情——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出:“他們倆居然誰也沒有提過?!?/br> 邵益陽:“你難道指望你的舅舅會主動告訴你說,我讓你的孩子沒有了?” 邵君澤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不然我還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知道?!?/br> 邵益陽并不對他的感謝表態,只看了一眼時間。 兩人推心置腹了一回,余下的還有什么沒有說盡的話,在心里也已經有了真章。 謝穎回來的時機恰到好處,卻不見蕭暮。 邵益陽問道:“蕭暮呢?” 謝穎:“我們買完東西她說要去城郊的別墅就先走了?!?/br> 邵君澤心里升騰出不詳的預感:“我去找她?!?/br> 蕭暮再一次進到邵家的舊宅,想要翻看一下相冊。 家里正好有舊式的播放機,她把從醫院拿來的帶子拿出來,放進去,一幀幀鏡頭地查看,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想要再一次確認那天看到的事實。 時間是下午四點半前后,地點是市中心醫院的加護病房,陳安良從走廊里穿過,旁若無人地進了邵玉成的房間,十分鐘不到,他從里面走了出來。攝像頭正好捕捉到他此時的表情,凝重,緊張,還帶著大仇得報的詭異笑容。 再有護士進去查房,就按響了警報。 蕭暮再看這段視頻,無比堅定地確信,這就是……謀殺。 陳安良馬上就要離開。如果只是對自己造成了意外的傷害,于情于理,她并非得理不饒人,但這件事情……蕭暮驚慌失措間思來想去,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這個人逍遙法外。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陳安良的電話:“你還記得你們家的舊宅嗎?我跟邵君澤最近正在改裝這里,聽說你要離開了,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跟聊聊……恩,對我現在就在這里,你現在想過來的話沒問題,我等你?!?/br> ☆、80 這天發生的事情的緣由,若要論起來可以算是蕭暮就是這輩子智商的低谷,以至于日后回想起來,她都懷疑自己這天出門忘記了帶上腦子。 給陳安良撥完電話,蕭暮發了一會兒呆才想起來,按照最壞情況打算,萬一陳安良真的是殺人兇手,她是不是應該做一些防御措施。 她像只失了方向的松鼠,在屋子里兜圈圈。其實她也不甚明白自己到底能找些什么東西——最簡單、快捷的防身。畢竟,她也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于是別墅樓上樓下跑兩趟,廚房客廳轉三圈,找到水果刀一把、打火機一個、高爾夫球桿一根。 蕭暮把水果刀放到自己坐的沙發夾縫里,打火機擱在桌案上,高爾夫球桿握在手中。 思來想去,她去櫥柜里找出了一些酒,拔開軟木塞,擱在一邊。 這些東西都規制完畢,蕭暮停下來坐在沙發上,視線掃視著,覺得自己更像是要行兇作惡的。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情緒緊張,蕭暮在心中模擬會見到陳安良會發生的事情,更加心驚rou跳。 蕭暮索性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口氣咕咚下去,喝完她坐下來盯著門的方向:雖然說是酒壯慫人膽……但是自己這到底是想干什么?陳安良會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嗎?如果他真的承認了,自己肯定不可能放任他離開,但是單憑自己怎么可能制服得了他? 雖然最初是想要獨自解開心里的疑惑,但真的逼上梁山,必不可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報警電話是不可能撥的,蕭暮只能撥邵君澤的電話。然而撥了幾遍無人接聽,蕭暮更加忐忑起來。 明知會有危險,卻還留在這里不肯離開,只有一個原因——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跟他當面對質。 與蕭暮形成截然對比的,陳安良似乎是有所預料,對于蕭暮單獨約見自己,他并不慌張,只是有所準備,打車到舊宅,有條不紊地敲開門。 兩人四目相對,陳安良走進別墅,看了一眼蕭暮緊握在手的高爾夫球棍,心情有些微妙地問道:“君澤不在嗎?” 蕭暮點點頭:“他不在。聽說你過幾天要走了,有些事情,我想問清楚?!?/br> 陳安良:“你想問的事情與你自己無關,而你又故意避開邵君澤,你想問的,是關于邵玉成的事情嗎?” 蕭暮沒想到他這么敏銳,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證實了蕭暮的猜測沒有錯。蕭暮按按握緊了拳頭給自己打氣:“我們坐下聊吧?!?/br> 陳安良不以為意,信步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來,蕭暮緊隨著他坐下,想從縫隙里找出之前藏好的水果刀,她摸了半天竟然摸了個空。蕭暮視線飄忽,但話語勉強不亂,她神情緊張,面無表情:“我查過醫院的錄像帶,邵老爺子去世的前一陣子,只有你進去過他的病房。我想知道,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陳安良盯著蕭暮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有關系?!?/br>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們說老爺子是窒息而死,但房間里并沒有掙扎的痕跡?!?/br> 陳安良一手撐著自己的側額,面色帶著幾分猙獰的玩味:“如果你真的想置人于死地,其實并沒有什么難的。比如邵玉成……他昏迷不醒,沒有任何行動能力,我只是拔掉了他的呼吸機插頭,幾分鐘的事情?!?/br> 一個人的生死,被他這樣輕飄飄地道來,蕭暮對上他不屑一顧的神色,只覺得手腳冰涼,她覺得自己身子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陳安良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你很怕我?” 蕭暮:“……”我面對的可是一個殺人犯啊。還是個殺人之后毫無罪惡感的人。 陳安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