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還在這里!我要去報警抓了他!” 蕭暮按住情緒忽然有些失控的邵益陽:“哎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說完啊……你可能沒怎么見過他,他是邵君澤的舅舅。我們有一次偶然在醫院遇到了,他有向我道歉,并且向我保證再也不會去sao擾跟傷害你們?!?/br> 邵益陽:“我不需要他的這種保證!他需要為他已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br> 蕭暮皺著眉:“你能讓他付出什么代價,送他進監獄,沒有罪證,還是說你要親自去或者花錢雇人同樣對他的rou體造成傷害?冷靜點吧……” 邵益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暮。 蕭暮:“你別這么看著我,我能猜到你現在的想法,只是因為你現在想的問題,我在遇到陳安良的時候就已經都想過了。后來發現根本行不通?!?/br> 邵益陽:“難道就任由他囂張下去?” 蕭暮:“他馬上就要離開了,以后同他或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只要他守諾不再傷害你們,我覺得,時間會讓我原諒他?!?/br> 邵益陽瞬間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還能全身而退,是因為他傷害到你這件事情,邵君澤還不知道吧?” 蕭暮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79 邵君澤跟邵益陽兄弟之間究竟是仇恨更持久,還是骨血更親密? 這是H市不少媒體記者想要挖出來的問題,卻也是邵君澤跟邵益陽捫心自問起來,最為匪夷所思的心結。 邵君澤在最初得知父親母親跟繼母的三角關系的時候,也曾暗自告誡自己,自己跟邵益陽身上的血緣關系都源自于從那人身上繼承來的糟粕,沒有什么好留戀跟手軟的。所以一鼓作氣,奪走自己本來不屑,卻對他而言彌足珍貴的一切。 但時過境遷,細想過來,回憶里殘存的都是幼年到青年時期,邵益陽對自己的依戀。那些稚氣的、坦誠的、純粹的、心無芥蒂與唇齒相依的溫暖——其實他什么都沒有做錯,而自己卻以復仇的名義,不惜傷害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直到蕭暮的離開,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究竟做了些什么,才深切地感受到那種深入靈魂得孤獨。也曾捫心自問,若是用安靜平和的方式,是不是仍舊可以取得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比現在更加富足。 可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邵益陽對自己的敵意與戒備并沒有因為光陰而日減消退,兄弟之間的疏離感因為距離越來越深刻。所以面對著這樣的邵邵益陽,邵君澤雖然并不愿意承認自己內心的愧疚,但是對手足的不滿與任性,卻多了幾分包容和刻意的溫柔。 尋了一個上午,拜托蕭暮把謝穎拐出去走親訪友跟采買,邵君澤跟邵益陽開誠布公地坐在舊居所的客廳里,視線有條不紊地打量著彼此。邵君澤把手里的文件夾推向邵益陽:“這是我整理好的文件,你看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個字吧?!?/br> 邵益陽莫名其妙的看了邵君澤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詢問“你今早是不是撞到腦袋了”,然而邵益陽似乎是打心底里認為自己不再是那個跟兄長隨意親近的少年,他裝得很沉得住氣,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夾,慢條斯理地翻開里面的內容。 那是兩份合同。 一份是房屋的轉讓合同,另一份是公司的股權合同。 邵益陽再沉著,也忍不住瞟了一眼邵君澤:“你這又是玩的哪出?” 邵君澤:“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在想,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把這些轉給你。我們現在所在的房子,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br> 邵益陽:“你是在同情跟施舍你的戰敗者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鄙劬凉珊攘艘豢诤诳Х?,抬起眼,瞬也不瞬地盯著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容顏,“如果你真的這么在意我的目的的話,我只能說,我是想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一些補償。在況且……這些本來就是那個人想要留給你的?!?/br> 邵益陽沉默不語,一口一口喝著咖啡,直到杯子見了底,才回過頭來,目若點漆地盯著邵君澤:“他都已經離世了,你還是在恨著他嗎?” 邵君澤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我母親也去世了。他在世與離世,都改變不了他間接害死我母親的事實?!?/br> “可是……” “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別說這種笑話了……他除了出了撫養費,于我而言,哪一點盡到了他做父親的責任,讓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了?”邵君澤他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性格的形成,很大程度上與家庭環境有關,可是已經這樣了,也沒什么好深究的。邵君澤面色有幾分涼薄地自嘲,“今天不提他。退一步講,你若是愿意接受,我想他在天有靈,至少不至于每天對我咬牙切齒?!?/br> 邵益陽聽他這厭惡的語氣,心情忽然復雜起來,這些日子以來,所有事情的起源不過是邵君澤的翻云覆雨,但若當初,自己跟父親對他的關心多一點點,是不是就不會釀成今天這樣慘痛的結局? 邵益陽垂眸,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陽光的金輝撒在上面顯得文氣而安靜,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輕輕問道:“我拿到這些,你有什么條件?讓我不再回H市,還是讓我跟蕭暮再不相見?” 邵君澤臉上閃現一抹痛色,仿佛被他的言語給刺傷。一向從容淡定的他,竟然語無倫次起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真的沒有什么條件……益陽,抱歉……是我先前的作為太過專橫跋扈,才給造成了這樣的陰影。但這一次,我想跟你和好?!?/br> 邵益陽:“可是你還是恨著我的父親跟母親?!?/br> 邵君澤:“父親已經離開,再大的怨恨終究也會煙消云散。我想你保證,終此一生,我都不會去打擾你的母親?!?/br> 邵益陽帶著幾分訝然地點點頭:“我原諒你。但其實我并不是這場事件里收到最大傷害的人?!?/br> 邵君澤:“我明白,是蕭暮。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待她,好好補償她?!?/br>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就開誠布公地說了。你當初試探過我,明知我喜歡蕭暮,從我身邊把她搶走,這件事情,我仔細回想起來,我并不能全怪你。一來怪我太被動矜持,二來既然是蕭暮自己的選擇我應該尊重她??墒悄慵热坏绞?,為什么不好好待她,珍惜她,對你對我,對我們家而言,她都不應該是受到傷害的那個?” 提到蕭暮,邵君澤心中也泛起漣漪:“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所以我很珍惜現在能跟她相處的時光,如果可以,我愿意盡我所有的努力讓她重新回到我身邊?!?/br> “她現在是已經原諒你了嗎?” 邵君澤搖頭:“還沒有吧……雖然我覺得她現在并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