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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新的人生?!?/br> “他若不同意呢?” “他還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我的人生已經因為他而面目全非,如果他堅持不肯離,那我們只好法庭上見?!?/br> 邵益陽皺眉,擔心地問道:“要不我請幾天假,同你一起回去一趟吧?” “不用麻煩,你這邊學業這么繁重,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你?!笔捘貉a充道,“況且你們兄弟來倆這關系,你去了說不定不僅幫不了忙,反而還刺激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師兄你放心,我現在清楚了他的為人,自然做事就有了分寸,我的爸爸mama都在那邊,還能吃得了虧不成?” 邵益陽看著蕭暮胸有成竹的樣子,忽然輕聲說道:“蕭暮,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難受的話,我的肩膀借你?!?/br> “我真的不想哭你干嘛逼我?!笔捘簱u頭,“我該流的淚,都在一個月以前流完了,我對他的感情,就應該這樣一刀兩斷?!?/br> 他們倆人回到家的時候暮色四合。整座建筑里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從外面看起來泛出溫暖的光輝,用噴繪寫著“XIAOMU’SNIGHT”。 推門而入,里面倒像是張燈結彩過春節的味道從,像是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蕭暮眼神詢問,邵益陽:“是謝穎提想要慶祝一下你的康復,所以我下午才拉你出門去轉轉,好讓他們有時間準備?!?/br> 謝穎解釋道:“知道你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情緒低落,我們雖然做不了什么來幫你,至少開個小聚會,熱鬧一下,增添一些喜慶的事情?!彼掷m道,“我知道對你來說并不是好事,可是我們都希望你能放下過去的,往前走?!?/br> 蕭暮跟謝穎擁抱了一下:“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心。我已經打算過幾天就離開,我知道你喜歡師兄很久,祝你們早日,好事成雙,也讓我聽到你們的好消息?!?/br> “就像他喜歡你很久?!敝x穎毫不避諱,促狹一笑。 蕭暮打斷了他:“謝穎,別說了,我跟他,本來也不會有結果?!?/br> 她跟邵益陽,從前的確,曖昧情生,是經歷了溝溝坎坎,終于發現,朋友是最親近的、最適合他們的距離。 全家人一起端了酒杯,邵益陽給了蕭暮一杯飲料。 蕭暮看著泛著咖啡味的奶油,大飲一口,結果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有酒精……愛爾蘭咖啡?” 邵益陽點點頭:“專門給你調制的,來,干了這碗孟婆湯,來世再做好基友?!?/br> 那邊薛馥已經開始舉杯相和:“為蕭暮的痊愈與新生?!?/br> 謝穎:“為無可獲知,但必然十分美好的未來?!?/br> 蕭暮:“為一切美好的感情都能修成正果?!?/br> 蕭暮癟癟嘴,一口飲盡。愛爾蘭咖啡,思念此生無緣人,口感醇厚而苦澀,就像壓抑了許久的思念發了酵。 ☆、46 在英國的最后幾天,邵益陽陪蕭暮滿城市挑禮物。依照蕭暮的意思,買些父母都熟悉的奢侈品牌就夠了,但是邵益陽不亦樂乎,比蕭暮還上心,蕭暮調侃他說,又不是送給岳父岳母,不用這么殷勤,邵益陽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離開的時候邵益陽一路送她到機場,目送蕭暮搭乘的飛機飛走。機翼劃過的痕跡,好像是冰刀劃在冰面上的痕跡,又像是思念刻在心上的烙印。七尺男兒在日暮彩霞下,情不自禁落下淚來,就好像,她是他世界的盡頭。 不知再見是何年,亦不知歲月會以何來篆刻彼此的眉眼。 蕭暮再三確認自己身體已然康復,沒有變成飽經虐待面黃肌瘦的模樣,才敢踏上返程的路。 然而蕭暮的爸媽看了回來的蕭暮,雖然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但是總覺得蕭暮好像比從前憔悴了許多,面色不再白里透紅,眼神也少了那股云水脈脈的靈氣,于是做父母的還沒出機場就嘮叨了開來:“怎么出去一趟瘦了這么多,是不是吃不慣又睡不好?” 蕭暮連忙扭過臉:“哎呀才不是,我去的第二天時差就倒回來了。在益陽那里吃得好、住得也舒適,mama你就是喜歡瞎cao心,在益陽那兒我還能受虧待不成?就是玩的累,你想啊,我難得出這么遠的門,機票都這么貴,當然要玩個夠本,所以我這次啊,去了好幾個歐洲國家,玩了夠本才舍得回來?!?/br> 老太太倒是警覺:“照片呢,怎么沒見你發照片?朋友圈啊、微博啊,什么都不見你發,這陣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這不是出去避禍的么,還發朋友圈跟微博,生怕別人不知道???” 提及避禍,自然而然就得提到禍根,蕭暮的mama嘆息一聲:“你這么任性,一走這么久,婚禮取消了面子也就算了,連信都沒給人留一個,要是換成別人,怎么惹忍得了你?要說我看啊,多大的矛盾不能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倒是隔三差五地來,我也從旁打聽了,外面花花世界誘惑這么多,他這樣專一,你有什么不能原諒他的?” 蕭暮覺得語言蒼白無力:“爸媽,他干的那些事情,我這輩子都很難原諒他。他本來就是長袖善舞的人,讓你看到的永遠是他想讓你們見到的那一面,或許他是良心不安,才會隔山差五地往咱家里來討好你們二老?!?/br> “蕭暮,你又不肯告訴爸媽是什么事兒,又這么扛著人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們曾經說,只要是我的想法,你們都會支持,現在還是嗎?” “你總得告訴我們是什么事情我們才能分辨是非對錯???” “他從追求我開始就動機不純,在這個過程期間又費盡心機,我覺得,我是沒辦法圣母白蓮花地原諒他了?!痹捳f到這里,蕭暮目中露出深藏已久的鋒芒,“算了,告訴你們也只是跟著胡亂cao心,我的感情,我自己說了算?!?/br> 傍晚七點,華燈初上。 邵君澤他走進酒店,脫下長款毛呢,露出尺寸精準到厘米的筆挺西裝,猶顯氣質冷冽如三月的天山雪。 三個月以來,蕭暮首次主動聯系他,約他一同共進晚餐,邵君澤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態,包下了一整棟酒店,把時間地點發給蕭暮后,自己欣然赴約。 他已然知道蕭暮耿耿于懷的緣由,也有信心能用真心化解其間的誤會。 然而蕭暮下了車,走到酒店四下打量一番后反而冷笑:這么大的排場氣度,果然是邵均澤喜歡干的事兒。 蕭暮走進去,跟邵君澤四目相對,想來想去,無非一句“你好”的開場白。 邵均澤朝她點點頭,眼神里關切盡顯,還摻雜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神色:“你好嗎?” 可是心里早已下定了決心不回頭,決不被他所蒙騙。蕭暮視線與邵君澤一觸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