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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的啊曾導,我這還沒開口您可就找借口推脫!白玨名氣再大,那也不過是你們這幫人抬愛,他再大牌,還能跟您比不是?給他人方便可不就是給自己方便,曾導您可比我懂行多了。白玨是天神不錯,可是盛極必衰,人總有走下坡路的時候,可是我們家簡非就不一樣了,今天他的表現您可是看在眼里了啊,哪里像一個新人?可不是比許多老人家都強嘛!您看您這要是把他捧紅了,他還能不感謝您的知遇之恩,日后您有什么好劇任您隨叫隨到???” 曾導面色猶豫,似乎十分為難,掙扎半晌:“宋小姐,你們倆當真?” 宋媛眨眨眼,如嬌似嗔:“如你所見啊,曾導,并非炒作與傳聞,我們倆就是真心實意的在一起?!?/br> “既然是這樣,我明白了?!痹鴮Ц孓o,“宋大小姐的面子,我可不能不給,我這就去溝通協調,這酒呢,改天我再請您二位喝!” ☆、45 冰冷的醫院墻壁與設施、令人眼花繚亂的異國口音,陌生的人種膚色……術后觀察的日子里,蕭暮就嚷嚷著自己實在受不了這種陌生的環境,強烈要求出院。主治大夫檢查完,表示以蕭暮當前的身體狀況,在醫院跟在家都是休養跟術后恢復,并沒有多大區別,邵益陽跟薛馥一商量,就把蕭暮接回了家。 三個人把蕭暮照料得無微不至,吃穿獨用一應俱全,毫不夸張地說,如果不是要洗漱方便,簡直連床都不讓她下。 蕭暮樂得過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但這樣的悉心照料,越是反襯出內心的蒼涼與苦楚。蕭暮個性要強,心里再委屈再不甘,也不愿意在人前哭哭啼啼叫苦連天,只是有時候,邵益陽跟謝穎一早去看蕭暮,就會發現她雙眼紅腫,顯然是前夜沒少哭過。 蕭暮長到二十幾歲,從沒有覺得自己有這么多的眼淚可以流,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并不是要刻意去回憶,只是閉起眼,就會有液體溢出,好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哭著哭著覺得精疲力竭,沉沉睡去,夢里又都是大片大片不堪回首的過往與不敢想象的將來,于是又從亂夢顛倒中哭醒過來。 被撞破的蕭暮于是不好意思地敷衍說是因為睡眠質量不好。 邵益陽得知后,忙里偷閑,把在家的時間都空出來陪蕭暮。謝穎心里一千一萬個不樂意,也算是深明大義,從不勸阻。 蕭暮從前就知道自己頑劣、幼稚、不成熟,可是仗著父母寵溺,從未想過要收斂個性,沒想到就這樣,因為自己的太馬虎,胡亂愛上了一個人,不負責任地同他孕育了一個生命,又稀里糊涂地失去了他。 成長或許真的是一場兵荒馬亂的事故。孩童時候誰不希望快快長大成人,可又曾預料,要怎樣小心翼翼才能避開所有的傷害與磨難。沒有經歷過痛徹心扉的愛與恨,怎樣能破繭成蝶,出落得成熟優雅? 在床上躺了一些時日,薛馥每天給蕭暮變著法子煲湯進補,就連謝穎也盡釋前嫌地來照蕭暮的生活起居。三人都對過去的事情絕口不提——明知那是人心口上一道疤,何必往傷口上撒鹽。 這天薛馥去給蕭暮端早飯,見她面色蒼白,雙眼紅腫,頓時嚇了一跳。薛馥挪了個椅子坐下來,把熬好的補湯遞給蕭暮,勸慰道:“蕭暮,聽阿姨一句勸,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想了。坐月子最是哭不得,傷根基的。孩子沒有了我們也很難過??墒悄氵€年輕,一輩子還長著,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br> 蕭暮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知道薛馥是為了她好,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心里有一道疤,哪里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謝穎聞聲而來,左瞄瞄,右看看,謹慎地提議:“別憋出抑郁癥了,要不要醫生來看看?” 蕭暮搖頭:“不用了,也就是心里頭不大痛快,藥物治療沒什么用。再說,醫生開什么藥方,所有抗抑郁的藥物都對神經有一定的刺激性效果,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也不可能隨便吃?!蹦┝怂煌浹a上一句,“謝謝了?!?/br> 謝穎摸摸自己后腦的發絲:“蕭暮,你可千萬誤會啊,我可沒沒有大度到能拿你當朋友跟親人,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再說,我也不想你落下什么毛病,讓師兄一直一直陪著你、照顧你,把他生活的重心放在你身上?!?/br> 這段時間薛馥跟邵益陽把蕭暮接回了家,謝穎也沒少幫忙照料,謝穎嘴上說得強硬,蕭暮心里卻感激得很,哪里還會同她計較這兩句無關痛癢的辯駁。對于謝穎的口是心非,蕭暮一笑了之:“是啊,是啊,所以我要趕快好起來,免得擋了你的桃花運?!彼D頭對薛馥說道,“阿姨,我給你添麻煩了?!?/br> 薛馥:“哪里話,要不是你,阿姨現在還不知道有命沒有!” “對了,阿姨,那人現在抓到了嗎?是什么人?” “哪里抓得到,”薛馥搖頭,“這人早就回國了?!?/br> 那是塵封的往事,令她蒙羞的經歷,但是作為受害人之一的蕭暮,當然有知情權。 薛馥避重就輕地將那些事情講給蕭暮,而今邵老爺子已逝,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只是回憶起來,眼睛里還有溫柔的碎光。蕭暮聽得瞠目結舌,原來這所有一切的起源,邵君澤的一腔抱負與怨恨,都是源自于眼前這個人。 拆散人婚姻家庭固然可恨,可是時過境遷,二十年后還要上門來索命殃及池魚,冤冤相報何時了。蕭暮簡直覺得自己就是那種專注躺搶三十年的業界模范,邵氏兄弟倆爭權奪利也好、舊愁新恨也好,壓根跟她半毛錢關系也沒有,當初被卷入事端,惹得一身sao,而今呢,陳安良蓄意報復也好,薛馥遠走他鄉也好,她也是直挺挺地挨了一槍。 邵君澤的親舅舅為了報復邵君澤的后母而導致邵君澤失去了孩子。蕭暮簡直要仰天冷笑,當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時間是治療一切的傷藥,心理上的也好,身體上的也好,經過一個多月的修養,蕭暮總算恢復得七七八八,邵益陽找了個天朗氣清的好時節,拖著蕭暮出去購物,蕭暮表示自己沒什么購物欲,邵益陽鍥而不舍地勸道,宅了這么久,總該出去見見光,不然怎么進行光合作用。 穿暖花開,一路明媚。異國的風情倒影在眼睛里,折射出尋常的光與影,蕭暮在咖啡店坐下:“來住了這么久,過幾天我想回去了?!?/br> “不必這么急著走吧,你難得來一趟,總該好好玩一陣子?” “不了,我想早點回去跟邵君澤把離婚手續辦了?!?/br> 邵益陽:“你當真想明白了,一定要離?” “離了吧,”蕭暮把手中放涼了的咖啡一口飲盡,好像影視劇里大寫大俠浮一大白,平白地膽氣橫生,“好歹讓我沒有什么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