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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婷抬頭看遲耀,她一門心思的吃東西,并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 “我問,黎知非的婚禮是什么時候?!币娝请p眼睛锃锃亮了幾度,遲耀只知他腦子發熱干了不該干的事情,索性認命的說道,“我陪你去?!?/br> “明天?!?/br> “嗯,我知道了?!?/br> 遲耀覺得,墨婷這身廚藝沒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倒是拴住了他的胃,要不然,他怎么會心血來~潮陪她去參加婚禮? 作者有話要說: 俗話說得好,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別瞧了,遲耀你這是直接拜倒在我家墨婷的廚藝下了,哈哈哈哈 讓你高冷,讓你傲嬌,讓你愛甜食! 看吧,中降頭了吧? 2333333 ☆、我以為你的反射弧繞了地球三圈半 參加別人的婚禮,還是個僅僅見過兩次面的人的婚禮,遲耀自認為沒必要盛裝出席,隨便找了件撐得住場面的衣服就出了門。 相比之下,墨婷就重視許多,昨晚敷了一張面膜,今早起來又敷了一張,候選衣服從臥室擺到了客廳。試了一套又一套,就是沒一件能夠滿她心意。 早知今早這么折騰,她昨晚就應該直接去購物,或者去造型店請造型師幫忙參考,大不了花幾個錢,也比現在強。 拉上連衣裙的拉鏈,套上小披肩,踢掉腳上的輕熟高跟鞋,拿了一雙公主鞋,在一堆雜亂不堪的衣服中找到手包,墨婷風風火火的出了臥室。 “這套怎么樣?”她問遲耀。 后者悠閑的靠在沙發里,右手支著下頜,眸光平靜,將她上下掃了個遍,食指點了點鼻子,薄唇輕啟,話還沒說出口,她卻是急不可耐的跑回臥室。 “不行不行,我覺得不行,我再去換一套!” 再換一套? 遲耀抬起手腕,這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她已經換了七八套衣服,每次換好都問他怎么樣,每次都是他還沒開口她就自己否決,然后換下一套衣服。 其實她換的每一套衣服都很好看,有輕熟的休閑裝,有可愛動人的公主裙,還有簡單大方的A字裙,總之,她每次從房間出來,都能讓他眼前一亮。 大概是因為重視,所以才會那么沒自信吧? 遲耀起身,徑直走到她臥室門口,雖然她敞著門,他也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樣一副光景,但他還是禮貌的敲了門。 “我可以進來嗎?” “隨意隨意?!?/br> 墨婷扒~開衣架,抽~出一條寶石藍的裙子,“嗯,顏色不錯,但是這么穿會不會有點冷?配件披肩?!?/br> 轉身將裙子丟在床~上,一頭扎進衣柜,左翻右翻,嘴上念念有詞,“白色?淡黃色?哪種顏色配著會更好看呢?鞋子是深色系,還是淺色系?” 遲耀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終是不忍,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離了那塊是非地,“穿衣服,無非自己穿得舒服,毛毛躁躁的,不累嗎?” 揉了揉她因為不停換衣服而凌~亂的秀發,他抬腳朝衣柜走去。 “你現在想的不應該是怎么才能變美,而是,你本來就很美?!彼幌滩坏拈_口,就像平常的聊天,語氣淡淡。 說話的時候,他纖長的手指劃過掛著衣服的衣架,最后勾住一條粉色的套裙,取下來,遞到她懷里,然后長~腿邁出了臥室,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關了門。 墨婷愣愣的抱著懷里的裙子,她剛才不過是被他揉頭發那個動作失了神,誰能告訴她,這條裙子是怎么回事?遲耀呢? “毓~婷,你現在還有十分鐘,晚了,你就遲到了?!?/br> 似乎知道她犯了迷糊,遲耀敲了敲門,好心提醒。 遲耀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目光,就好比他認定墨婷是一塊尚未雕琢的璞玉而她真的沒有令自己失望。她的皮膚很白,粉色上衣配她正好,純白的裙子染著陽光的顏色,不規則鏤空的圖案就像她,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可以嗎?” 墨婷拿著手包的手緊了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垂著眼瞼理了理衣袖,因為低著頭,她錯過了他眼中的驚艷。 “當然可以?!边t耀紳士的伸出手,“走吧?!?/br> 他攤開的手掌盛著滿滿的陽光,很溫暖,也很有安全感,她甜甜一笑,將手放在他手心,軟糯的聲音帶著不被人察覺的女人味。 好,她說。 遲耀帶著墨婷去了停車場,輕車熟路的找到自己的那輛小奧迪,眼看著幾步路的距離就要上車了,她突然站到車前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有什么問題嗎?”遲耀雙手插在兜里,笑得人畜無害。 墨婷皺眉,她也說不清楚問題在哪里,就覺得這車有點熟悉,這車牌號更熟悉,12345,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等等! 茅塞頓開:“你!” 這不是第一天見面就噴了她一臉廢氣的那輛奧迪嗎?!將前前后后的事情串了起來,墨婷真想沖上去掐死遲耀,如果不是看在他今天陪她參加婚禮的份上,她一定會讓他見識一下什么叫沖動是魔鬼。 “我以為你的反射弧繞了地球三圈半,還好,只是三圈?!边t耀上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車。 他都把這車開去雜志社好幾次了,她都沒反應過來,不是反射弧長是什么? 常言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他遲耀不就是嘴巴欠了些嘛,她忍! 墨婷深吸一口氣,壓制著體內上跳下竄的熊熊火燃坐進副駕駛,她注意到了遲耀笑得小人得意,卻沒有注意他在她上車時,護住了她的頭頂。 “有氣別憋著,給你吹吹風,降降火氣?!避囎玉偝鲂^,遲耀善解人意的開了車窗。 春天的風帶著春雨的濕氣撲在臉上,溫柔得像母親的手,一點一點抹平心湖的褶皺,墨婷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單手托著腦袋看窗外飛逝的景。她喜歡溫柔的春天,就好像全世界都被溫柔以待。 黎知非和裴逸簫的婚禮在城中一家中等偏上的酒店舉行,在海邊,離墨婷的住處還是有些遠。幸好有遲耀這個車夫,要不然,打車或者擠公交來這地方,不是傷錢就是傷自己。不知道今天是個什么好日子,來的這一路,她已經看見了好幾支結婚的車隊。 “你說,紅包給多少比較合適?” “一分都不給最合適?!闭f著,遲耀倒車進停車位,熄了引擎,瞟一眼糾結塞多少錢進紅包的墨婷,拿起一旁的眼鏡盒,取出里面的黑框眼鏡。 “誒誒誒,你戴眼鏡干嘛!”墨婷伸手阻止,她帶他來婚禮可不是露丑的,這么好的一張臉,不帶出去溜兩圈,怎么對得起他那張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