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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季默心里不好受,但他又能怎樣呢?身為朋友,他什么都做不了,除非季默能夠自己放下,要不然,不管他說多少,都沒有用。 昨夜和季默聊了許久,第二天起來就接到穆一柯的電話轟炸,一上來劈頭蓋臉就問他究竟說了什么,季默剛剛面如死灰的走了。 “還能是什么,活該唄,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就看他自己了?!?/br> “嘖嘖嘖,遲耀,你這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啊?!?/br> “他缺這點鹽嗎?”遲耀反問。 “少干缺德事,小心現世報?!?/br> 遲耀不以為然,隨便和穆一柯侃了幾句,便下樓晨跑。也不知道是穆一柯烏鴉嘴,還是缺德事干多了,他還真遭了現世報,順帶遇上一小人,一碗甜得發膩的豆漿差點沒把他給折磨個半死。 昨天早上吃的是第二個鋪子的餛飩,今天輪到第三個店鋪的豆漿油條。 早餐店的人不多,余著幾張空桌子,遲耀拿著號碼牌坐在靠門的第二個位子,正對著大門。除去他出眾的外表,坐在人群中,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與早餐店其他的食客并無多大差別。 墨婷走進早餐店,眼尖的瞧見遲耀也在,立馬跑到他對面空著的凳子坐下,旁敲側擊昨晚的蔓越莓餅干味道如何。 “一般般?!?/br> “甜嗎?” 神色淡淡:“還行?!?/br> “那……”墨婷正要問“那你覺得應該再甜一些還是再淡一些?”就被老板娘的叫號聲打斷。 “23、24、25?!?/br> 遲耀23,墨婷25。 深知遲耀這人沒有紳士風度,墨婷自食其力,火急火燎的扎進人群,端出剛出鍋的油條豆漿,喜滋滋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遲耀比墨婷晚,端著早餐過來的時候,她正抱著糖罐子給豆漿加白糖。 “號在我前面,怎么比我還晚?!蹦靡藵M滿一勺糖放進遲耀的豆漿,嘴上念叨,“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這是病,得治!”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她就加了三大勺的白糖,遲耀正要制止,第四勺糖已經進碗。他雖然喜歡吃甜食,不代表嗜甜如命??! “停停停,夠了,糖夠了?!卑讯節{攬入保護范圍,真讓她這么加糖,那早餐他也不用吃了。 “夠了?” 將勺子放回糖罐,心里盤算著豆漿的甜度,以及以后給遲耀做甜點需要放糖的份量,墨婷大致有了個底。 趁遲耀放松警惕,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過糖罐子,舀了一勺冒尖兒的白糖丟進遲耀的豆漿,她可不是什么君子,昨天他耍她的茬她可沒忘,人孔老夫子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既然已經難養了,自然不介意再當小人。 第一天是蔓越莓餅干,第二天是慕斯蛋糕,第三天是芒果布丁,連續三天的甜食進攻,雖然不能百分百的拿下遲耀,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墨婷覺得還是有的。 瞧著時機半生不熟,生怕晚了約不到人,墨婷趁著遲耀吃芒果布丁的空檔,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請求。誰想,遲耀直~接~干脆的把她給拒絕了。 “為什么?” 遲耀沒有立刻回答,拿著勺子逼近剔透的布丁,勺沿劃開了光滑的外衣,就好像打開了一個開關,釋放了滿屋子的果香與奶香。一橫一豎,一塊小小的布丁盛在勺里,隨著外力上升到與視線平行的高度。 “你說為什么?”說完,將布丁送進嘴里,含笑的看著她。 墨婷是個聰明的主,也不和遲耀繞彎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你都吃了我三天的東西!” “哦?”低沉的尾音上揚,聲帶的摩擦聽得人蠢~蠢~欲~動,他輕笑,“好像是你求我吃的吧?” 見她欲言又止,他繼續道,“不是說看上了一個男的,想要用廚藝拴住他的心嗎?毓~婷,說謊鼻子是會變長的?!?/br> “那……” “我不幫忙?!?/br> “OK?!蹦帽攘藗€手勢,單手撐著桌子,前傾著身子奪過遲耀面前盛著布丁的玻璃碗。 遲耀拿著勺子正準備舀第二勺,還沒下手,布丁就跑到墨婷手下,張嘴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她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不幫就別吃?!?/br> 遲耀也不惱,一臉淡淡的放下勺子,雖然他很喜歡芒果布丁的味道,但他就是能忍住心中的喜歡,裝作滿不在乎,可有可無。一如當年,他在意,卻也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從遲耀家出來,墨婷直接把剩下的布丁丟進下水道。昨晚不歡而散,第二天遇見遲耀,她看都不看,抬著下巴高傲的從他身邊走過。 本來碰了壁心情就不是很好,結果還被告知,樊驊這個周末出國,墨婷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宿舍三只不在,樊驊也要走,好不容易瞄上的遲耀還把自己給拒絕…… 真是,喝冷水都塞牙! 周五晚上沒能如愿和樊驊吃離別的晚飯,墨婷隨便吃了些東西就晃晃悠悠的朝家走去。 明天就是黎知非和裴逸簫的婚禮,她好像沒什么需要準備的,不需要盛裝出席,也不需要送什么大禮。她不過是個看客而已。 每次想起黎知非準沒什么好事,這不,剛剛才吃過晚飯,現在又餓了,趁著時間早,墨婷沖進超市血拼一把,提了滿滿兩袋子的食材回家,等她動手做蛋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習慣性的買了雙份。 科學家都說人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她這才三天,七分之一的時間,就習慣做甜點的時候加上遲耀的份,挪到三天前,她定然覺得這是個好習慣,至少她不用擔心遲耀得吃,自己不得吃??涩F在,她不擔心自己不得吃,而是擔心自己吃不下,丟了浪費。 罷了罷了,就當商店免費贈送好了。 拿著幾只蛋撻,墨婷就去敲了遲耀家的門,毫無意外,遲耀對她的無事送甜點持保留意見,清冷的眸光將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沒有其他意思,我做多了,吃不完?!?/br> 墨婷實話實說,水靈靈的眼睛清澈見底。她沒有刻意討好的笑,也沒有擺出冷臉色,就像普通的鄰里,家里做了些好吃的,拿出來給鄰居分享。 “謝了?!苯舆^蛋撻,他沒有著急關門,倒是問她,“我做了抹茶蛋糕,要嘗嘗嗎?” 一聽到有吃的,墨婷原本只是淺笑的嘴角直接裂到耳根,骨子里的奴性又被勾了出來,搖頭晃腦的跟著遲耀進了家門。 “哇,好好吃?!钡案庖蝗肟?,墨婷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夸贊。 遲耀抽了一張紙遞給她,示意她擦擦嘴角的蛋糕屑,墨婷道了聲謝,胡亂抹了一把,繼續埋頭猛吃。 無奈的搖搖頭,轉手拿起她送來的蛋撻咬了一口,他鬼使神差的冒了句,“婚禮是什么時候?” “嗯?”勺子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