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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之前愛或是后來的恨,到現在他也弄不清是恨多些還是怨多些,但惟獨整的很明白的是,他已經不再愛他。分開就是分開了,他不會再回頭,也不可能再回頭。也許其實他也沒想象中那么怨恨他,離開的一年多,幾百個獨自看海的下午,他想過很多。李天騏對他的真心從來不比他付出的少,但是,兩個人是否能一起走下去并不是兩個人就可以決定的,他們的分開是必然,嚴格來說誰都有做錯的地方,但愛情里本身就沒有所謂的對或錯,他們誰也沒有錯。楊緯憶不住地嘆氣,張平終于坐不住了,打斷他的沉默,問道。“你怎么了?沒完沒了嘆氣!”楊緯憶沒意識到他已經發呆了好一會兒,回過神,看了看張平,不由地又嘆了口氣,有些茫然無奈地問。“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找李天騏把話說清楚?”酒吧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李天騏開車撞顧銘和他的事情轟動了整個圈子,這幾天沒有人不在議論這件事,張平想不知道都難。但楊緯憶和李天騏之間的事兒,連顧銘都不準其能插上話,哪有他提意見的余地。“這種事兒你問我?”“旁觀者清?!?/br>張平想了想多年苦戀好不容易看到曙光的顧銘,硬著頭皮說。“好吧,你要非要我說我就說,我覺得你早就該跟他把話說清楚。不就簡單一個分手,何必鬧成現在這個你死我活的樣子。再說,你已經和顧銘在一起了,你和李天騏沒有可能了,不是嗎?”“你倒比我還肯定我跟顧銘能過完一輩子?!?/br>“要是連顧銘都受不了你恐怕沒人能容忍的了你了,你注定孤獨終了嘍!”“小爺這輩子大概沒有孤獨終老的命?!?/br>楊緯憶的話里帶著感傷,張平當時不明白,后來,在一個星期后的一天他來醫院看楊緯憶,剛出電梯就看見楊緯憶病房外扎堆的醫生護士腳步慌亂,顧銘整個人灰敗地坐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看不出表情。仿佛一場戰役,他隱約明白病房里面發生著什么,呆站在門口。直到歐陽從里面走出來看見他,告訴他人救回來不用擔心,他才從歐陽口中得知原來楊緯憶的心臟已經到了衰竭的地步。張平無法想象楊緯憶這么個鮮活的人突然消失對身邊的人尤其是顧銘帶來的沖擊,然而事實就這樣悄然發生,突如其來,叫人不敢相信。三天前他來看楊緯憶的時候,他還說說笑笑,拿話噎的他差點想揍他,嘴巴不停,沒完沒了想撮合他和蘇洛?,F在他卻躺在里面,半只腳踏進世界的另一端,險些與他們天人永隔。張平踱步到顧銘身旁的位子坐下,不知道該拿什么話安慰顧銘,兩個人沉默的就那么坐了良久。一個星期內這已經是楊緯憶第二次被搶救。藥物服用的越久依賴性越強,尤其是抗生素類的藥物需要不斷加大劑量來維持藥物的效果,楊緯憶服用這種藥長達半年之久,然而他的心臟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慢慢適應藥物戒斷,慢慢調節身體的抗生素水平。繼續服藥直到心臟衰竭,還是冒險停藥等抗生素水平下降到相對安全的值爭取一次手術的機會,楊緯憶義無返顧地選擇了后者。然而這意味著更大的風險,即使24小時監控也難保他在睡夢里,在說笑間突發的心臟驟停,任何一個情緒波動都有可能讓他的生命畫上句號。顧銘撇掉公司的事情,終日守在楊緯憶身邊。楊緯憶睡著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一天中醒著的時候零零總總不過三四個小時,醒來總不忘盯著護士給顧銘的后背上藥,顧銘則想盡辦法讓他能多吃幾口來增強他自身的抵抗力。手術時間定在八天后,中外的胸外科專家會診了好幾天最終能給出的成功率不足三成,這還不包括他術后感染的風險高出普通人數倍。顧銘沒有選擇隱瞞,如實的告訴楊緯憶,楊緯憶只笑著叫他放心,相信他就好。顧銘整日守著楊緯憶,十幾天的時間楊緯憶瘦了好幾圈,睡著時仿佛一把骨頭嵌在了窗里,慘白的臉色幾乎和病床的顏色相差不出分毫,楊緯憶玩過一段時間樂隊,彈貝斯的手指本就纖長卻有力,然而此刻骨節分明的手即便醒著也使不上任何力氣。每當瞅著他虛弱的沖他笑,摘下氧氣罩吃力地呼吸,嘴里輕松地說著寬慰他的話,顧銘像是被人用鈍刀子挖心一樣疼。手術前的最后一天,寸步不離楊緯憶床前的顧銘離開了一小會兒,楊緯憶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不在很快又模糊地睡過去。傍晚的時候,顧銘叫醒他,楊緯憶腦袋沉的厲害,顧銘卻像卡了殼半天不言語,分明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楊緯憶留意到他右手攥著個不大的盒子,像是在緊張越攥越緊,半帶打趣地說。“快別收著了,給我看看?!?/br>顧銘遲疑了一下,張開手把一個精致的六棱形金屬色的小盒子遞到楊緯憶眼前,盒子被顧銘的手掌捂出一層薄汗滑溜溜地楊緯憶手上沒力氣,差點沒拿住。打開來兩只銀燦燦的戒指安靜的并排躺在里面,兩只戒指均是款式極其簡單的光圈,內環篆刻這兩個人名字的英文縮寫。不同于一般的情侶對戒這兩只是完全一模一樣的戒指,楊緯憶拿出來饒有興致地端詳了半天又照原樣放回了盒子里。作者有話要說:☆、近在咫尺的死亡戒指的內圈底部有一圈寫的極小的文字抑或花紋,楊緯憶用rou眼看不出刻的是什么,但用手指觸摸能明顯感覺到那一圈刻著些什么內容。一模一樣篆刻著名字的戒指讓楊緯憶想起在美國戰爭大片里時常出現的“狗牌”。早期美軍作戰部隊戰士每人佩戴兩個同樣寫著姓名和所屬部隊的身份牌,一旦其在戰爭中犧牲一個留下另一個則由戰友收集以便核實身份和通知家屬。楊緯憶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戰爭片,然這種片尤以美國拍的畫面最為震撼,軍人的身份牌象征生命,代表著軍人的忠誠和榮譽。顧銘從部隊回來他曾經追問過,按規定顧銘不可以透露巨擘的任何信息,但凡是總有例外,而之于顧銘任何意外都抵擋不住楊緯憶軟磨硬泡。身份牌在中國軍隊尚未普遍采用,再者和平年代戰爭只是小范圍的事情犧牲少之又少,大多數兵沒有上戰場的機會,身份牌這種東西完全派不上用場。但顧銘所屬的部隊由于任務的風險性大以及他們的身份需要嚴格對外保密,所以在他們執行任務時確實效仿美國佩戴身份牌,但身份牌上的內容均由特定代碼寫成的身份牌,代碼僅限于巨擘內部流通,不屬于任何一國的任何文字。楊緯憶聽說顧銘有身份牌,哭著喊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