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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兩天沒合眼,即使在別人看來他精神匱乏眼窩深陷臉色蠟黃,他的精神卻異??簥^,絲毫沒感覺到困倦疲憊。楊緯憶語氣稍顯強硬,顧銘順從了他的意思側躺在他身邊,讓開他輸液的手把他摟在懷里。楊緯憶在他懷里卻不安分,環著他腰的手伸過去掀他的衣服。顧銘沒說話,只是拿手按住他的手。楊緯憶幾次用力想從顧銘手下抽回手,顧銘卻不肯松開他,合著眼睛裝睡。楊緯憶拿另一只手推了推他,有點郁悶地說:“松開我,讓我看看你的傷好點沒?”“不用看,已經好了?!?/br>“好吧,不看還不行!你松開我?!?/br>“不松?!?/br>顧銘的語氣倒像是在撒嬌,楊兩個人因為手牽著身體離得很近幾乎緊貼在一起,楊緯憶扭動了幾下覺得顧銘真的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又覺得這個姿勢沒有讓他不舒服便不再動。顧銘的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楊緯憶身體的溫度和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莫名的安心。楊緯憶安分了,漸漸地他覺得自己是有些累了,遲鈍的神經恢復了知覺,眼皮像注了鉛不愿意抬起,他貪婪地呼吸著楊緯憶身上的氣息,很快他在楊緯憶身邊安心的睡過去。楊緯憶才剛剛醒來根本睡不著,顧銘抓著他的手力氣漸漸消減,楊緯憶知道顧銘睡著了。他輕輕掰開顧銘的手指抽出手,支著腦袋看著顧銘安穩的睡顏,用手指展平他緊皺的眉頭。趁顧銘睡著,小心翼翼的掀起顧銘的黑色T恤檢查他背后的傷。顧銘受的傷當時看并不很明顯,現在看上去卻駭人的很,整背都是青紫淤血的印子,被玻璃塑料渣子濺到的小傷口基本已經結痂,可兩條非常明顯的長劃痕開始有紅腫發炎的跡象,看著顧銘稱得上慘不忍睹的背,楊緯憶的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顧銘環著楊緯憶腰的手臂動了一下,楊緯憶以為吵醒他了,趕緊放下他的衣服收回手,閉目躺回原位。等等了等,卻發現顧銘睡的很實并沒有醒。楊緯憶想,顧銘大概是真的很累很累了,兩夜幾乎沒合眼,身上又受了傷,卻在這時候知道他的身體沒法接受手術,一件件事情壓在他身上他默默的承受,會不會有垮掉的一天?他答應和他在一起,和他一起回來B市,他希望他過的幸福,可是,給了他希望又一擊打碎,這真的是他想對顧銘做的嗎?他怎么能對他做這么殘忍的事情?楊緯憶望著天花板苦惱,嚴格來說他算是個薄情的人,所有認識的人里他稱得上在乎的人一只手數的過來。對一個人或愛或恨或根本沒上心,他總是能準確地把握一個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愛一個人的時候放手去愛,傷一個人的時候毫不留情。他覺得他從來讀得最懂的就是自己的心,可他對顧銘的感覺卻在短短幾天內翻天覆地變化著,讓他越發不可預計。他很不喜歡對某個人不確定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出現在顧銘身上卻有中數不出的微妙美好,讓他隱隱期待,大概是因為顧銘之于他的信任甚至超過他對自己的信任。楊緯憶吊完第三瓶點滴,輸液的手已經完全麻木,護士終于替他拔了針。楊緯憶也因此享受了一回顧銘喂飯喂水的待遇,顧銘木著臉,楊緯憶臉上的笑就沒停過。楊緯憶在醫院住的第二天,張平發現他把手里落在了“世界末日”想找他卻聯系不上他,給顧銘打了電話得知他住院的消息到來醫院看他。顧銘把楊緯憶交給張平照顧,匆匆趕去公司處理事情。因為心臟功能下降,楊緯憶平時吃的藥又被停了,身體出現了些許的不適反應,心臟總是刺痛發悶,而病房里又有便利條件,所以他帶上了氧氣罩,機器打開隨時監控著他的狀況以免發生突發情況。病房里的病情監控設備都開著,發出有規律地發出滴答聲,楊緯憶帶著呼吸罩躺著,張平推門進來被病房的陣仗著實震撼著了。顧銘走后,張平坐在楊緯憶邊兒上,給楊緯憶削了個蘋果,試探地問。“怎么會突然這么嚴重?”楊緯憶摘了氧氣罩扔在一邊,咬著蘋果,拿分別夾著指夾和輸著液的兩只手舉起來朝張平晃了晃,笑著問。“瞅著怪嚇人吧?”“有點兒?!?/br>“心臟又出了點兒小毛病,其實沒大事兒,這東西完全是為了唬人的?!?/br>張平將信將疑卻沒在追問,楊緯憶心臟不好他是知道的,大學時他鼓動楊緯憶進他的社團,楊緯憶以心臟不好不能劇烈運動為理由拒絕了,后來他也從顧銘口里得到證實。“你也好歹活的在一點兒吧,你現在這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是病入膏肓的模樣!”楊緯憶咬了口蘋果,狠狠地說。“靠,你丫少咒我!”張平閉了嘴,把他的手里掏出給他放在了桌上。“你手機給你,下回別到處亂放,丟過多少手機還不長記性?!?/br>楊緯憶瞥了眼桌上的手機,有些不情愿地拿起來,說。“我這回可沒亂放,就是不想要了?!?/br>張平嘆了口氣,楊緯憶跟李天騏之間的糾葛他是不太懂,楊緯憶對感情的偏執他倒是深有體會,他有點同情李天騏,好在楊緯憶嘴上雖然是這個態度,但卻還是按開了手機。手機開機畫面播完,顯示有四個未接,楊緯憶還來不及點開看是誰打來的,連續進來了十幾條短信,手機畫面被卡住,一陣狂響過后恢復運作,他一一點開看,四個未接有顧銘一個,其余三個和十六條短信作者有話要說: 一周多沒更新了,很抱歉……九九去腫瘤醫院做了一周的志愿者,簡直累成狗了,每天回來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爬上床,深感做醫生的不易啊……☆、一模一樣的兩只戒指十六條短信除去空白的、內容不全看不懂寫什么的,楊緯憶能讀懂意思的一共只有五條,內容無外乎是擔心他有沒有受傷還有想見他。最后一條短信的發送時間是前天中午,也就是李天騏在樓下撞見他和顧銘之前,然后幾天內沒再有新的消息。看完了楊緯憶心里特別不痛快,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腦袋里揮之不去的全是李天騏拿左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敲手機的畫面,擾的他心煩意亂。他心里清楚不該再去關注李天騏的任何一點消息,每當與他有關的消息傳進他的耳朵或者李天騏找上他他總是煩的恨不能立刻和這個人脫離所有的聯系,但是明知如此他又忍不住要去留意要去關心。心里罵李天騏犯賤的時候,楊緯憶同樣在譴責自己犯賤。讓他煩的不只是李天騏這個人和他有關的事情,更加讓他無所適從的因素是他到現在為止仍然無法擺脫這個人對他影響!這個人對他的影響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