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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起來,“你們應該效忠的不是我,而是船長喬治·伯格斯統?!?/br>他們沒有發問,而是恭順地回答道“是,謹遵您的指示?!?/br>現在他們緊緊地跟著約翰,男子們非常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步伐,讓自己走在約翰的身后。“我們在兩天前已經確定了船長被關押的地點,”領頭者邊走邊向約翰報告道,“是位于城郊的一座孤島的塔樓里,周圍三公里都有重兵把守,圍墻外拉著鐵絲網,四周有八個哨崗,每天24小時三班輪換?!?/br>“今晚帶我去看看?!奔s翰壓了壓戴在頭上的禮帽,他一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下伯格斯統也許此刻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頓時心如刀絞,呼吸都覺得困難。如果可以替換,他情愿那些可能的鞭撻和凌虐都施加在自己身上。是夜,他們來到位于斯德哥爾摩市郊的騎士島。這里人跡罕至,整個島除了那座高高聳立的塔樓外,再無什么像樣的建筑物,連遮擋的屏障都沒有。約翰爬在圍墻外遠遠地看到,這里的守衛堪稱變態,他們只在這里停留了二十分鐘,就已經有三只由持槍荷彈的五十幾人組成的巡邏隊來回巡視,他們牽著的狼狗,張著血盆大口,隨時都有撲人的可能。哨崗上的守衛目不轉睛的巡視,連塔樓上的探照燈也在一刻不停的向四周晃動。在這個濃得化不開的漆黑夜里,氣氛黑壓壓的,異常沉重。終于有人要進入那鐵絲網層層包圍的院子,約翰屏息凝視。只見那男人只是頤指氣使的從懷里摸出來一份文件,看守便很快恭敬地經歷放行。再仔細看,那人已經進了院子里面,直接進了塔樓。“你們今晚就留在這里,去給我查查,那個人手里拿著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約翰把身上的外套裹得緊了緊,也許是終于看到了一絲將伯格斯統營救出來的希望,然后他便帶著其他人到他出了解情況了。第二天早上,他得到了情報:要想穿過圍墻到達塔樓,必須要有樞密院首席長官弗雷德里克·于倫博里的手諭,也就是他的印信。而且,約翰還聽到了一個更加振奮人心的消息,那就是這個弗雷德里克一直是通過這種形式在牢牢地對伯格斯統進行著控制,那里的屬下指認他的長官印信。貿然前去劫獄,無疑是危險指數最高的辦法。如果能得到那枚大印,那么假傳圣旨就出伯格斯統就易如反掌了。于是約翰讓手下人盯著樞密院首席長官弗雷德里克·于倫博里的行蹤。這個瑞典在野黨頭目非常謹慎,在他與實際執行活動的干部之間,至少隔了三層人員,他本人則始終處于幕后。他很少在公眾場合出現,身邊至少有兩名保鏢,他們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就站在廁所隔間的門外等候。要殺死他本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約翰這次決定投誠從而指認伯格斯統神秘身份的談判卻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約翰走進住地,下人立刻將剛剛繪制的圖紙遞給了他。“會面的地點我們已經仔細盤查過了,那里位于繁華的鬧市區,對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破壞法紀,所以大規模的沖突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布置了一些人手?!眻D紙上已經畫好了參與這次狙擊的人員分布情況,以紅色的圓點標出對手所在的位置。“把屋頂上這兩個狙擊手去掉?!奔s翰說,“弗雷德里克同樣會想到事先占據附近的制高點,不要打草驚蛇?!?/br>時間是今晚的七點,他們在談判前的最后一刻才被告之談判的地點。“談判的地點是在美杜莎酒館的這間包廂里,在走廊的盡頭,”一名保鏢頭目在圖紙上指出包廂的位置,“一共只有六個人能夠進入這個包廂,您、弗雷德里克和咱們的兩個保鏢、對方的兩個保鏢?!?/br>“之前會安排弗雷德里克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用筆在面朝包廂門口的座位上打了個圈,“您坐在他的對面,我就坐在您的下手?!?/br>“按照約定,我會在槍上裝好消聲器,用膠帶固定在我的坐椅下方,弗雷德里克也許會掀起桌布,但他不會小心到把每張椅子翻過來檢查一遍?!?/br>“在談判的中途,我會借口上洗手間離開包廂,這個時候就是您動手的時機?!?/br>“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br>約翰點了點頭,“事成之后我會在里面拖延時間,然后你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拿著印信救出伯格斯統?!?/br>那名男子卻有些猶豫地看著約翰,欲言又止。“還有什么問題,說出來?!奔s翰說。男子沉默了一會兒,他已經習慣于執行上位者的命令,從不質疑,但是現在,他卻對這個近乎完美的暗殺計劃感到不安。這是一種無法言傳的微妙感覺,來自黑暗中的本能使他察覺到危險,他必須提醒約翰。“我們離開后,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人就會趕來,到那時您的安?!彼K于開口說道。約翰皺起了眉頭,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命換一命,這是他早有準備的。他反而在心里盤算著,將整個計劃從頭到尾推算了一遍。他想雖然計劃倉促,但也想不出有什么破綻。殺死弗雷德里克得到印信,這是他能救出伯格斯統的唯一希望,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勝算,他也要放手一搏。約翰沉吟著,“你多慮了,我自由辦法逃脫?!彼詈笪⑿α艘幌?,向男子說道。男子緊閉著嘴。他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他不能不遵守主人的決定。“什么時候出發?”“去樓下的車上等我?!奔s翰說,他有些疲倦地從書桌前站起來,向外走去。約翰站在四樓的窗前,凝視著逐漸降臨斯德哥爾摩的夜晚。從玻璃窗上反射出他身后的臥室,沒有被太陽照射到的墻壁露出較深的顏色,整個臥室顯得大而空蕩。一只老式鐘擺慢慢地走著,在經過六點時發出沉悶的報時聲。伯格斯統的海軍元帥勛章還擺在桌上的一角。約翰走過去,他在寬大的書桌前坐下,把那塊冰冷的勛章拿在手里,反復摩娑著。“少爺……”他嘆息道。希望你逃出生天后,可以遠走高飛,如果能在午夜夢回時偶然想起我,我便足以含笑九泉了。昏黃的夕陽,在迷霧里,整個城市扭曲了形狀。那些透著淡淡哀傷和甜蜜苦澀的愛情,一時間,在大霧中急轉直下。原來,一切都只是看似容易。那些種子,還是開出了悲傷的花。終于明白,人最大的哀傷,不是得不到,而是舍不得。約翰握緊了手中的勛章。如果他此時不把生的希望留給伯格斯統,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少爺,我很抱歉……”他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