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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緣不合,比是冤家,故來相對……” “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二心不同,難歸一意。不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徐修合眼,用力攥著這張薄紙,他的聲很輕,在這二月的夜色中,被風刮亂在四處,“各生歡喜,如何歡喜?” 如何歡喜…… 月上中天時,徐府東堂卻傳出一聲又一聲的笑,隨那夜色中的風擊在了人的心頭。作者有話要說: 和離書取自唐朝放妻書。兩章和離一章是放下,一章是放手。相較王珂和晏琛的和離讓我有眾多感慨,老徐跟軟萌的和離竟讓我無甚感慨——大概一對是當真結束了,而另一對也許是重新開始。楔子會大改下~希望小天使們見諒,如無意外,楔子明天會重新放送。大致劇情無變,只是軟萌的性子不會如最開始的楔子一般。 選駙馬? 大去宮里。 趙妧與趙恒對坐, 而他們中間的案子上是擺著幾個折子。 這幾本折子寫的是…… 王太后與恒帝替趙妧擇的幾個適合婚配的人。 趙恒挑了其中一個與人說道, “這幾個里, 我與母后最喜歡的……還是這個興國公府里的大公子,陶朝。他如今二十有八……任門下省侍郎,素日行事作風皆不錯?!?/br> 他這話說完, 是把折子遞給人。 趙妧接過,看著折子上頭寫著的幾許信息。 她未細看,只輕輕合上握在手心。 她知哥哥說的這人, 興國公府大公子,早年也是名譽汴京的貴公子—— 可惜,命太硬。 他幼時定過一樁親,那家姓孔, 早年也是個大家。 如今卻是沒落了。 因著兩姓祖父早年是同窗好友, 輾轉幾十年不曾得見,后頭再見時都已是仙風道骨似的人物了,又一投契合,便定了這樁親事來。 一個是國公府的大少爺,一個是承孔學受詩書禮儀的孔家娘子。 這樁親事, 兩家都是滿意極了的。 只待那孔娘子及笈之日,便迎娶人,卻不曾想……那孔娘子的轎子剛抬進了汴京地界, 人卻沒(死)了。 這樁事眾說紛紜,最后還是說那孔娘子身子弱,一路怕是水土不服, 才沒了的。 只不拘怎么說,旁人卻還是隔岸觀望興國公府這回,要怎么處理這事。 卻不曾想。 那陶大公子還是抬了那孔娘子進府,還給了名頭,替人守了三年。 這一行事,孔家那處便也沒話說,汴京城里的貴人們,也都是對他多加贊賞不已的。 待三年至。 興國公夫人便又替陶朝定了一樁親,定的還是他外家的表妹,喚孫……卻不曾想,這位臨來還沒跨進國公府,就沒了。 這一回,汴京城里的說法卻是一面倒,是說那陶大公子命中帶煞,是個克妻的命數。 不然怎的這定親的一個、兩個,都沒了。 若說那孔娘子,卻還能用個水土不服來說一回。 只是那孫娘子平日便是個活躍性子,臨上花轎前,也還活蹦亂跳——怎的還沒跨進那國公府,人便沒了? 這樁事。 國公府里沒傳出聲。 陶朝外家那處,卻是鬧了好幾回來。 有一回。 趙妧的馬車,恰好路過那興國公府門口的時候,聽見那處動靜很大,打了簾子看去。 便瞧見國公府門口站著不少人,打首的是個婦人,控訴著說道,“我原還不信,你是個帶煞的命數??蓱z我那女兒,還蠻喜歡要嫁給你,卻不曾想臨出門前還活蹦亂跳,到了你家門前便沒了!” “你若不是命中帶煞,若不是克妻,你是什么?” 后頭是亂糟糟幾句,“早知如此,便是捆著她這輩子不出門,也好過如此……你賠我那可憐的女兒!” 陶朝站在中間,他身量高,立在那處最為明顯。 他的面容不是頂好,瞧著還略顯老成些,眉宇之間卻有一股難言的氣態。 趙妧那時已是徐修的妻,心里眼里唯他一人。 如此瞧見那傳言中的陶朝,便也只是滑過一回他的眉眼,輕輕一笑,便落了簾子…… 如今,卻不曾想,他二人竟被擺在了一個臺面上。 趙妧輕輕一笑,把折子擱在一處,沒說話。 趙恒見她這幅動作,想著早年那些傳言,便開了口,“你可是想著那幾樁流言?” “不是?!?/br> 趙妧搖了搖頭,她看著趙恒輕輕說道,面上仍帶著笑,“哥哥知道,我是不信這些命數的。那陶公子,我雖未與之說話過,可既是母后與哥哥選的,自不會差。只是,我……” 她側臉往外看去,是大好晴天。 她的眼在這晴日里,也生了幾許神采來,“我從未想過再嫁——” 趙恒攏眉,“你還想著他?” 趙妧搖了搖頭,“與他無關?!?/br> 她側頭,看向趙恒,聲很平,“哥哥也有曾用心對待過的人,那么如今,您放下了嗎?” 趙恒一怔,看著她眼中的神采,垂下眼,袖下的手微微蜷了幾分,卻未說話。 他的腦海里劃過謝蘊與許深的身影。 良久,他才一句,聲很輕,“你若當真不愿,便隨你罷。我與母后,也不過只是想找一個人,多疼你些——你既然不喜歡,那便算了?!?/br> 他這話說完,便握了茶盞,眉目微垂,“我尚還有事,你去尋母后罷?!?/br> 趙妧輕輕嗯了一聲,她站起身看了眼趙恒,嘴唇蠕動了下,終歸是什么都未說,往外去了。 而趙恒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擱了茶盞,也不過化為一嘆。 ——— 大去宮外,徐修正與戶部尚書伍胥來面見圣上的路上。 他著一身紫色朝服,手拿笏板,隨后半步于伍胥,正往前走去——如今沒了駙馬這個身份,在這宋宮,他終歸也不能來去自如了。 宮中小侍見他們過來,便一道拘禮,與二人一聲問好。 徐修沒停步,他的面色很淡,自那一樁事后,往日尚還有的幾許笑,如今卻也消失殆盡了——他如今比起初來汴京的時候,面色還要冷淡些。 “長公主?!?/br> 徐修步子一頓,他的手中仍握著笏板,抬眼望去,便見趙妧正從庭院的另一處走來。 而趙妧那處,四惠正輕聲與她說了句。 趙妧停了步子,抬眼看去,便見徐修正在不遠處站著。 許是從未想過會在這處見到徐修,也是怔楞了一會。她想起那日在陸家,秦清所說的那些話……如今見他在不遠處站著,孑然一身,紫衣飄飄,愈發顯得風光霽月,俊美無常。 可她卻搖了搖頭,輕笑一聲。 便是他與秦清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