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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當歸尋釁滋事擾亂內宅,枸杞……罷了,待會兒您自己問她吧?!鄙袐哒f著,竟似很不屑這類事,將爛攤子往朱贏身上一丟,自己轉身走了。 朱贏:“……” “到底怎么回事?”朱贏問。 凌霄氣哼哼地一指何大山,道:“這廝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想不到卻也是狗膽包天,晌午趁著大伙兒都去吃飯,居然與枸杞躲在后院池塘邊的芭蕉叢里做那事,被當歸撞見,就吵了起來。幸好尚嬤及時趕到堵了嘴,否則叫世子爺聽見,成何體統?” 又是枸杞。 朱贏看了眼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嬌弱少女,轉而將目光投在當歸身上,問:“當歸,你怎么回事?撞見便撞見,吵什么?不知世子爺在么?” 當歸一抬頭,倒將朱贏唬了一跳,但見他雙眼腫如核桃,臉上淚痕交縱,一個頭磕在地上,啞著嗓子道:“公主,是奴才瞎了眼盲了心,一時行差踏錯,請公主責罰?!?/br> 一旁的何大山聞言,忙磕頭不迭,道:“公主,都是我的錯,您別怪當歸,怪我,都怪我。當歸的罰也讓奴才一并領了吧?!?/br> 當歸一把搡開他,嘶啞著嗓子喊:“滾!誰要你替我擔罰,你自睡你的女人去!” 何大山臉龐漲紅,急道:“我、我只是一時糊涂……” 凌霄大吼:“都閉嘴!” 朱贏:“……” 鳶尾見狀,附在朱贏耳邊說了幾句。 朱贏恍然大悟,看著何大山與當歸的目光不由就純愛起來。 “凌霄,你把這兩個領出去,該怎么罰怎么罰,讓他們長點記性,下不為例?!敝熠A吩咐凌霄。 凌霄為難,道:“公主,按著府規,這下人私通,雙方各打二十板子,都是要被發賣的。反正都要賣了,還長記性做什么?” “公主,公主開恩,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公主開恩,不要發賣奴才?!焙未笊郊词乖俸?,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知朱贏這樣的主人難得,一聽說要被賣,登時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求饒。 朱贏被他吵得頭疼,讓凌霄先把兩人領下去。 何大山與當歸出去后,朱贏看著枸杞,想到人家好好一姑娘,只因被人領到自己面前時自己正在吃銀耳湯,就給取名叫枸杞,也是作孽。 “枸杞,你之前的經歷我都知曉,前面幾個主人哪個都沒輕饒了你,緣何你就是不長記性?”朱贏問。 枸杞像只蝦米似的弓著背跪在地上,咬唇不語。 這樣的情況換做這個朝代土生土長的主人,怕就要叫人拖出去了??芍熠A畢竟來自現代,在那個世界,兩個未婚男女兩情相悅之下睡一覺根本不算什么。故而就這個事情本身,朱贏倒并不覺得她有多罪大惡極,她比較感興趣的是,為什么這個小姑娘拼著挨打被賣,也要做出這些事情來。 “枸杞,念著我們主仆一場,今日我才多問幾句。我不會打你,至多按府規賣了你,但到下一個主人那兒,許是就沒這么好運了。你還年輕,何苦這般不惜命?”朱贏耐著性子道。 枸杞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下唇咬得泛白,都快咬破了。 朱贏見狀,便站起身道:“你若實在不愿說,便罷了?!?/br> “公主,奴婢愿說?!币娭熠A要走,枸杞猛然抬頭叫了起來。 朱贏看她一臉的悲苦與絕望,覺得事有蹊蹺,便重新坐下。 枸杞被她清粼粼的眸光一看,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氣又散了去,她低著頭,猶豫了片刻才萬分難堪道:“奴婢怕挨打,也怕被賣,可是、可是……奴婢控制不住。奴婢自己,也很厭憎自己?!?/br> 朱贏疑惑,問:“控制不住什么?” 枸杞的頭更低了,臉頰上忽紅忽白,揪著自己裙擺的手指根根泛白,僵了十幾秒,方豁出去一般道:“自奴婢懂事以來,奴婢便控制不住……想與男子行那事?!?/br> 朱贏呆了,下意識地轉頭想看鳶尾的反應,卻見她立在一旁滿臉通紅,這才想起鳶尾還是未經人事的雛兒,遂吩咐她先出去。 “你的意思是,你控制不了你的行為?”鳶尾出去后,朱贏看著枸杞問。 枸杞點點頭,眼淚掉了下來,哽咽道:“娘說我天生yin*賤,或許真是吧??墒俏乙膊幌氲?,有時候實在難受我也掐過自己,用刀割過自己,甚至撞過墻,可一旦傷愈,又……”她泣不成聲,嬌弱的身子抖得可憐。 ☆、第章、一見傅郎誤終身(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世子妃一文到此就正式完結了,感謝所有支持正版和積極留言的親,但是烏梅不準備寫完結感言,因為烏梅已經打算不停地寫不停地寫,不封筆不感言,O(∩_∩)O哈哈~ 這本文我印象中除了兩次請假之外,應該算是日更結束的,下本文烏梅會繼續保持這個優良傳統,希望親們多多支持喲~ 新文大約下周開文,感謝已經去投雷的親,我都可以向我基友炫耀我有真愛粉了,還沒開文就收到了雷,哈哈哈! 十年了,秋霜這丫頭綰發的手藝毫無長進。 李冰慧從鏡中看著正往她發髻上插華勝的侍女,心中默想。 念頭一轉, 又覺丫頭忠心便好,手藝倒還是次要的。就如當初的巧玉,那一手綰發技藝簡直冠絕隆安。當時她多寵她啊,可又有什么用?最后逃難時還不是伙同jian夫盜走了她大半財產。 那賤婢, 真恨不能立馬拖到眼前剝皮揎草曝尸十日, 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李冰慧心中一陣激動,抬眸看到鏡中的自己時,卻又慢慢垮下了肩。 她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她知道。 自母親和兄長死后, 她便如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隱姓埋名得連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世間又有誰還會記得大旻曾有過一個福陽公主。 更別提,如今連大旻都不復存在了。 她看著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 近兩年來, 她都不敢笑了,一笑臉上便都是溝壑,再好的粉兒也遮掩不住那股子歷經風霜的苦難與蒼老。 傅攸寧死后,她就如花兒斷了根一般,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了,雖然傅攸寧從來也不是她的根。 她福陽這輩子若說還有什么可取之處,大約也就是在感情上從一而終了,一輩子只愛了傅攸寧這一個男子。 當初皇兄爭位失敗,其實并未累及傅家,她雖尚了傅攸寧,但傅家暗地里早已投靠了康王李瑢恂。 傅攸寧原本可以休了她回去傅家,但他卻并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與她一起逃亡。 那時候是她福陽人生中最黑暗最無助的一段時光,卻也是她心中最甜蜜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她以為多年的癡情付